周边的人都停了下来,在远处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的。
祁陆则是看着撞在了墙上又跌落下来的安大锤有些无语,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安大锤一个鲤鱼打挺,再次飞扑而上。
强行忍住了自然反应,没有再踹他。而安大锤也顺利的扑到了祁陆的面前,身子一矮,顿时就抱住了他的腿。
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祁陆怎么着他了。
“要是敢把鼻涕抹在我的身上,你就没了。”
祁陆冷幽幽的一句话,让对方的动作僵了那么一瞬,随即吸了吸鼻涕,哼哼唧唧的干笑着:“那啥,小的不是那样的人。”
此时听到了这处位置发出的动静,院门被打开,露出了闭月那小巧的脑袋,探头探脑的看了看祁陆,惊喜道:“公子您回来了?这个人在咱家门口站了许久了,问他要做什么,他也不说……”
祁陆摆了摆手,让闭月稍稍停下了话头,随后低头看向可怜巴巴的安大锤,“有什么事跟我回去说,在外边丢人现眼的作甚。”
“唉好好!”
安大锤麻溜的站起了身体,老老实实的跟在祁陆的身后,进了院门。
铺子中,闭月递上了茶水,沉鱼等人正在院子中摘着树上的枣子,满满的枣子挂在树枝上,让人见了不由得就食欲大振。
女子俏丽的笑声从院中传来,令人心情都变的好了一些。
“什么事情?”
祁陆坐在椅子上,看着拘谨站在对面的安大锤,眉头渐渐地蹙了起来。
一问起这个,安大锤就委屈的想哭。
“你再装哭,我就把你从此处扔出去。”
祁陆淡淡的威胁一句,对方顿时就恢复了正常,那泪串子说收就收,脸色也变的义愤填膺起来:“还不是因为林宇那个王八蛋!就因为小的与大人您交好,他就给小的穿小鞋,今日受了您的气之后,更是撒在了小的身上,直接把小的从城卫军除名了!可怜小的上有老……”
“打住打住!”
祁陆脑瓜子嗡嗡的,头疼的摆了摆手,“咱俩什么时候交好了?”
“大人您可不能提上裤子不认人啊!想当初咱在范府的时候,小的跟您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您当时还用赞许的眼神看小的来着……
小的从小到大就敬佩如同大人这般及嫉恶如仇的盖世英雄,如今被林宇迁怒了,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也只有您如此伟光正的人,能够为小的做主了啊大人!”
林宇:你特娘的果然是墙头草!当初的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是想让我为你做主?”
祁陆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直把他给看的不好意思了,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支支吾吾的说着:“内个……倒也不是让您给小的出头,毕竟小的自知还没有那么大的脸。只是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没了城卫军的活计,一家人都要养活不起了……
小的,小的……
恩,
就是想着,大人不是去了镇魔司么,就想问问,镇魔司需不需要人,如果需要的话,您看小的怎么样……”
哦……
这是来自己这里找工作的。
祁陆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心头一动,上下打量起对方。
长的贼眉鼠眼……恩,还是用细眉小眼来形容吧,最基本的尊重还是得给的。先前也见过对方是如何办事的,可以称得上是非常机灵了,懂得就地取材,也会见机行事。
自己的店铺眼见着就要开了,可这种事情,也总不能让沉鱼落雁等人来抛头露面吧,平日里打打下手也就行了,女子抛头露面,在这个时代里还是会落人闲话的。
若是找个管事的,这安大锤似乎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啊!
祁陆摸了摸下巴,出声问道:“你加入镇魔司的动机,是想要除魔卫道、匡扶国政,还是就只混口饭吃?”
“小的从刚出生还未断奶的时候,就立下了除魔卫道之志向!一心想要帮助启国……”
“说人话!”
祁陆看着满嘴跑火车的安大锤,脸色黑了下来。神特么的从刚出生未断奶的的时候就有志向了,那时候启国还特娘的没影呢!
跟谁在这里吹牛逼呢!
“呃……”
被拆穿了之后,安大锤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搓动着那双蒲扇似的手掌,“那个,大人您想啊,能不拼命就可以赚钱的话,谁想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啊!我安大锤没什么大志向,这辈子就老婆孩子热炕头,小米咸菜窝窝头,手里攒下两个钱,不至于让家眷生活艰难也就行了。”
“你在城卫军的俸禄是多少?”
祁陆自动忽略了对方那长篇大论,喝了口茶,随口问道。
“这事情只要一查就能查得到,小的也不敢瞒着大人,每月有二十两例银。”
这年头连年混战,银子并不是很值钱,因此二十两看似已经有许多了,但也只是刚刚维持住一家人的生活而已,顶多就是到了年根的时候,能够略有结余。
祁陆点了点头,又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直把他看的心里发毛的时候,这才开口道:“看到这间铺子了吗?”
“昂,看到了啊……”安大锤不明所以。
“某准备开一家售卖灵符的铺子,缺一个管事的,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意向来试试?”
“多少钱……哦不是!”安大锤扇了自己一巴掌,连忙补救道:“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