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君一路往北狂奔,王宫的影子在背后越缩越小,一口气跑了也不知道多远,直到看见了许则磊那十分落寞的身影才松了口气,紧悬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和法海谈完,许则磊流下了眼泪,法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叹息一声离开花园,让许则磊自己独处,等白素君忙完那些事回到自己房中不见许则磊就有些急了,找法海來问法海竟也不知道,先是寻了花园,又找遍了王宫各处都不见人影,随后就四散了人出來追。
白素君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的朝着北边就寻了來,果然就被他找到了意识已经有些离散了的许则磊。
落到了地面,白素君不远不近的跟在许则磊的身后,看着他有些椅的身影心中起了些酸涩。
从法海离开花园到现在,差不多有一天的时间了,也不知道许则磊是什么时候离开王宫的,就这么迷迷糊糊的逛到了这里。
这里离王宫并沒有太远,也就十几公里的样子,就是一片荒地,地面上的草大多已经枯死了,一些低矮的灌木倒还坚强的活着,只是看那样子也沒有多少生机了。
许则磊的衣服被那些高高低低的树枝刮出了不少口子,腿上甚至还有一些血迹,可他恍然未觉依然还是在朝前走着,漫无目的。
白素君沒有感受过所谓父母亲情,却能理解许则磊此刻的心情,跟在许则磊的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很怕就这么惊扰了心神不定的人。他和法海一样,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去劝慰,甚至都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去劝慰,他就只能这么跟在许则磊的身后,把那落寞椅的身影完完全全的装进眼里。
就在白素君觉得眼睛有些发疼,心脏也快要疼起來的时候,许则磊终于停下了脚步
“当你担心了。”许则磊并沒有转过身边,只是低头看着地面,传过來的声音有些软绵绵的,沒有半点气力。
“嗯。”白素君朝着许则磊走了几步,在他的身后停了下來。
“对不起”有些哭音,许则磊的肩膀抽动着,“我好象任性了。”
“这不是任性,是人性。”对于人性白素君懂的不多,但是他是真心不觉得许则磊今天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觉得心里闷,想独自一个人走走,不知道怎么着就走了这么远,我该和你们打个招呼的。”终于,许则磊抬起了头,转过脸來对着白素君歉意的笑了笑,只是脸上的泪还沒擦净,笑起來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心酸。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不管你走多远,我都能找的到你。”不是安慰的话,白素君说的斩钉截铁,伸手抚去了许则磊脸上的泪痕,“今后你有我。”
“嗯。”许则磊点了点头,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双眼,倒在了白素君的身上,“我知道今后有你,我也知道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能把我找回來,只是以后你再沒有到处去找我的机会了,因为我不想在离开你一步了。”
“嗯。”白素君点头,把许则磊拦腰抱住,腾空而起飞回了王宫。
到了王宫的时候,许则磊已经睡了过去,那些散出去找人的人也早就得到白素君的通知回转了过來,见到在白素君怀中睡的深沉的许则磊才算是真真的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幽冥界中的人,还是法海带來的这些援军,沒有一个人会因为这件事责怪许则磊,乍闻父母离世,怎么伤怀都不为过,只要人沒事平安的找回來就好。
倒是法海有些自责,怪自己沒把话说圆满了,刺激到了许则磊,然后又把他一个人扔在了花园。
白素君安置好了许则磊反过來劝说法海,“这话是怎么说都说不圆满的,难道你还能骗他说他父母沒死吗?”
法海摇了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事瞒了许则磊这么长时间已是让他良心不安,怎么可能在他已经察觉的时候再骗他呢。
“这就是了,这事说起來是我的过错,也许当初我就该告诉他真相的。”
“你也沒错。”法海又摇了摇头,当初许则磊刚刚开始修行,心智是最最不稳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的话恐怕比现在还不如,还不知道会崩溃到什么地步呢,所以在他看來白素君当初决定隐瞒许则磊也沒做错。
“事情已是这个样子了,现今他的心情还算平稳,过几天也许就能缓过來了。”这不是安慰法海的话,白素君说这些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嗯,他知道了也算了结了一桩心事,纵然情绪不稳,也不会哀毁。”法海叹息一声,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白素君也是再说不出什么,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许则磊,心里也是百般纠结。
今天他和许则磊说“以后有我”,其实就是怕许则磊过于悲伤以至断了生念,话虽然是安慰许则磊,他却也是真心实意的。
爱情不爱情的,他和许则磊到了今天已经不用再刻意去谈,白素君只明白一件事,他和许则磊今生今世是再分不开了。这么想着,白素君笑了。闷骚boss的专属宝贝
笑容很淡,却直达眼底。
法海见到白素君这个样子,忽然彻底轻松了下來。许则磊以后过的如何,总是白素君的事,作为一个出家人也好,作为挚友也罢,他只要祝福二人便可以了,该做的也都做了,真不用如此挂怀了。
似乎是有些哭笑不得,法海摇了摇头,最近的自己都有些不像是出家人了,然后便起身告辞。
送走了法海,白素君转回卧室,在许则磊的身边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