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庆和白峰要不要脸,还轮不到王海涯这个外人來说,反正人家两口子是沒这个自觉性的。
一边斗着嘴,一边把王海涯射个满身窟窿,那才是他们的战斗风格。
眼看着石海庆撑不下去了,王海涯也吃了不少亏,白峰干脆一个疾步掠到了石海庆的身边,抓着石海庆的后领向后一带,直直的把人扔了出去。
白色大虎捂着眼睛“嗷呜”一声,简直是沒眼看了。
“说我们不要脸,那我就给來点更不要脸的。”眨眼间,白峰已经站到了王海涯的身前,手中长弓已挽满箭头直指着王海涯那睚眦欲裂的脸。
“你堂堂山神之子,竟用这种龌龊手段!”王海涯倒是沒露出什么惧色,只要有了准备凝聚起一层防护,就算被白峰照着面门直接來上一箭,他也不会受什么大伤。
只不过,王海涯对白峰和石海庆一唱一和又有点装疯卖傻的战斗方式十分不屑,尤其又是在这种情况下被玩的跟只丧家犬似的。
之前,他的注意力全被石海庆吸引了,所以才屡屡被白峰得手。
“连堂堂总揽官都能背叛所属,我一个小小的山神之子做什么都不为过,更何况我不觉得自己哪里龌龊了,因为我根本就沒用过任何手段。”白峰嬉笑的表情全然不见,眼中神光突显,搭在弓弦上的手指一松,灵气凝聚的劲矢照着王海涯就射了过去。
一声犹如玻璃碎裂般的声音响起,白峰的箭撞在了王海涯的防护罩上炸出了点点的火光。
二话不说,白峰再搭一箭。
“别费劲了,只要我的防护罩还在,你射几百箭都是沒有用的。”王海涯晃悠着站起身,抹了抹身上的血迹,随后看了一眼被甩出去好远的石海庆,才转过头带着几分鄙视的看着白峰道:“他可坚持不住了,沒有人再为你打前战了。”
“是吗?”白峰根本沒有受到王海涯的话半点影响,十分冷静的道:“那可不见得。”
说完,身形快速后撤,让出了与王海涯正对着的位置。
王海涯本以为石海庆会再一次上前与自己缠斗,正觉得是一个把他格杀当场的好机会,可当他看清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严宾的时候,突然有种十分荒谬的感觉。
“不好好的躲起來,赶着來送死吗?”好一阵大笑过后,王海涯才带着一丝好笑意味看着严宾如此说。
“我和冯清对你从无半点二心,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严宾自知不是王海涯的一合之敌,却十分坚定的在站了他的面前。他不怕死,他和冯清都不怕死,在战斗中死去是他们早已预想过的了,只是严宾从來都沒想到冯清会是这种死法,被最信任的上司夺舍,远神破灭。
严宾很想问问王海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师兄弟两个难道还不够忠心么?
他必须得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就连死都不会安乐。
“我知道你俩非常忠心,当初跟着我一起背叛司守局和四界也是沒有半点动摇,但是”说到关键的地方,王海涯突然又笑了起來,就好象想到了一件比白峰用弓箭指着他的防护罩还要可笑的事。
“但是你们太弱了,根本就不配成为我的手下,拒我费劲力气提升了你的修为,可是现在的你也就能和袁海打个平手,至于冯清就更差劲了,还不如你。得了这样的结果可是我沒想到,也不能接受的,派出这样的人來和白素君这样的人对上,那简直就是对我自己的侮辱,为了不让人看轻我只好把冯清处理了,一是免得以后有人说我带出安康里的人都不怎么样,二么我也可以借着冯清的相貌监视你,还有他们”说着,王海涯指了指已经快让白素君和许则磊玩疯了的其他司守,“我知道你们都是忠心耿耿的,可是我并不相信。你们总说为了我可以粉身碎骨但是我也必须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借用一个和那些人地位修为都差不多的人的相貌,近距离的接触那些人还真就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对王海涯來说。
“就因为这样?”
“就因为这样!”
“你!”严宾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师兄弟居然就因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被他们所效忠的人给抹杀了,还说的轻描淡写
悲愤交加之外,已经沒有任何词语能描述严宾现在的心情了。
“你还不够资格和我动手,”王海涯轻笑着,运起灵气行走了周身,白峰之前所造成的伤害开始慢慢愈合。
很欣赏似的拍了拍严宾的肩,王海涯跨步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语气里带着很强烈的轻视道:“就像你不够资格为我效命一样。”
严宾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悲伤之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坚定。
“不管你到底怎么想我和冯清的,我都要为他报仇!”再一次抓在手里的剑沒有颤抖,划着冷冷的寒光刺向了王海涯。
“蝼蚁!”王海涯看都沒看,只是稍微错开了半步便躲开了严宾的全力一击,此时他的眼里只有实力不怎么样,却用了龌龊手段让他狼狈不堪的白峰和石海庆。
剑光再一次袭來,惹的王海涯眉头一皱,怒火升腾转过头去看向严宾喝声道:“想死的话我成全你!让我亲自动手也算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赏赐!”
严宾沒有理会王海涯的话,剑招不断递出笼罩住了王海涯的周身。
王海涯冷哼一声,全然不避,只是从剑峰的空隙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