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秦府什么时候有个疯女人?
秦西楼心生疑惑,他经常找一些借口来秦府作客,从没发现,也没有听说过秦府内有个疯女人,而且就在前两天,他还在秦府作客,和唐静雪琴箫合奏,也没发现有什么疯女人,只隔了两天,不仅唐静雪暴病身亡,还冒出来一个疯女人,这让他不禁生出疑心。
他本来就怀疑秦枫害死唐静雪,此刻仔细回来,越感觉这里边有问题。
“秦管事,好端端的府里怎么突然多出一个疯女人?”秦西楼问道,不过他脸上表情显得很平淡,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一个丫环突然疯了……”秦管事呵呵笑道。
“是春儿……”
旁边一名家丁多嘴插了一句,却被秦管事瞪了一眼,吓得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春儿?她前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疯了?”秦西楼怔道,脸上露出惊讶与疑惑的表情,这是正常的反应,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绝对是影帝级别的。
此刻,他的心里可是翻涌澎湃,春儿是唐静雪的贴身丫环,唐静雪嫁进秦家时陪嫁过来的,是一位机灵,善解人意的可人儿,唐静雪并没有把她当丫环看,两人的关系既是主仆,又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
唐静雪突然暴病身亡,贴身丫环春儿突然发疯,他此刻越发坚信秦枫有问题。
“夫人突然病逝,对她的打击太大……”秦管事叹道,眼睛却在偷偷观察秦西楼脸上的表情。
这个解释也算合理,类似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但秦西楼却在心里连连冷笑,荒话连篇,这厮的演技似乎不在他之下呐。
“唉,可怜的姑娘……”
秦西楼发出一声叹息,脸上流露出宛惜的表情,两大影帝在狂飚演技,不过他更胜一筹,成功把秦管事给忽悠过去。
“对了,我刚好认识一位神医。”秦西楼叹气摇头,转身欲走,突又转过头说道,举步朝前走去。
“二公子,您这是……”秦管事怔道,他突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眼见秦西楼朝前走去,想要阻拦,却又找不出什么借口,毕竟秦二公子是自家老爷的好朋友,经常过来作客,跟秦府上下基本都熟。
“二公子,二公子……”秦管事急得直搓手,只能跟在后边叫唤。
“没事,我就看看,春儿是个好姑娘呢。”秦西楼扭头说道,脚上步伐却一点都不慢。
拐过一道拱门,再往前走就是女眷居住的后院,但秦西楼似乎不知道,迈步走进去,大步朝着传出春儿歌声的小房间快步走去。
“二公子,二公子,哟……”
秦管事有点跟不上,只得叫唤着跟在后边,几个家丁则跟在他身后。
将近小房,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鼻而来,令秦西楼皱眉捂鼻。
秦管事和几个家丁捏着鼻子站得远远的,那股令人恶心呕吐的臭气味没人受得了,他们昨天在捆绑春儿的时候就吐各唏哩哗啦的,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秦西楼站在窗户前,强忍着那股恶心反胃的气味,透过窗户的缝隙往里瞄,这间小房原本是杂物房,现在变成了关着春儿的牢房,房门锁着铁将军,就连窗户都用木板钉死。
秦西楼看到蓬头垢面,已看不出容貌,全身上下沾满粪便的春儿坐在肮脏的地上,正抓着一些粘糊糊的东西往嘴里塞。
呕……
秦西楼再也忍受不住,弯腰吐得唏哩哗啦的。
“二公子……”秦管事叫道,示意身旁的家丁去扶人。
秦西楼边吐边摇手,示意自已没事,他一直吐到苦胆水都吐出来了,再也没有什么可吐,这才弓着腰,双手扶膝,呼哧呼哧的喘粗气,这一吐,差点把小命都给吐掉了。
“公子……奴家给你唱一曲……嘎嘎嘎……”杂物房内传出春儿的怪笑声。
“青山……空……雨后……嘎嘎……”
吐得浑身发软的秦西楼凑到窗户的缝隙,看到春儿抬手撩开粘在额上,脸上那脏兮兮的头发,露出沾着粪便,看不出原来清秀的面庞,但清亮灵动的大眼睛拼命的眨着,双手十指不住的弹动。
秦西楼猛咳几声,然后捂着嘴跑开,蹲在地上哇哇的呕吐,不过,他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秦管事让家丁打来清水,让秦西楼漱口,然后挽扶他出去。
秦西楼出了内院,直接去前面找秦枫秦三爷,这短短的一路上,他不知道摸了多少回佩挂用腋下的转轮短枪,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杀了秦枫实属不智,坏处多多,先忍着。
他来到秦枫身边,边陪着他招呼客人,边说些安慰的话,然后提出想给嫂子再弹奏最后一曲《安魂曲》,最后让琴陪嫂子下葬。
秦枫对此并无异议,吩咐秦管事去唐静雪的房里取琴,秦西楼跟在后面,秦枫皱了下眉头,对侍立一旁的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名保镖心神领会,双双跟在秦西楼的身后。
秦枫看着秦西楼离去的背影,眼神有点复杂,他初时也怀疑过秦西楼对唐静雪存有非份之念,但两人都恪守礼规,没有发生什么逾越的事儿,加上外边传闻秦西楼有断袖之好,他也就打消了心中的怀疑,这事只能解释为两人在音律上惺惺相惜,有点知间的意思。
其实,秦西楼只要流露出一点点那个意思,秦枫不仅不会恼怒,相反还想成人之美呢,这绿帽他一点都不介意戴,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