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咱们出来混也要讲规矩,杀人放火没啥,你欺负女人算怎么回事?赶快搜,这屋子里肯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
这些人战斗力堪忧,可打家劫舍一看就是老手,不仅抽屉柜子被翻开,还相当有经验的用刀鞘乱敲,很快就在桌下下面方向了个地窖口。
床上用被子裹紧了身体的两个花魁眼看着自己的饰品衣物被抢走,也不敢吭声,只求这个马匪早点走。
“你们记住了,我叫戳破天,从今以后,就在月朗山插旗了!听明白了?”
看着两个惊恐的花魁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陈锋杰随手将她们的东西丢到床上,便带着搜刮结束的几个手下扬长而去。
走出近河合的大房子,看着乱成一团的军营,陈锋杰直接大笑起来。
原以为就算没有一场恶战,也会有些抵抗,哪想到这些官兵全是软脚虾,他们百十人冲进来,别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甚至连一个敢打的都没有。
被手铳招呼一顿之后,这些官兵全都哭爹喊娘的往外跑,要不是骑马,撵都撵不上。
这么一群废物,陈锋杰也懒得去杀人,直接下令搜刮营中财物,不搜不知道,一搜陈锋杰这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街头混混被惊的说话都结巴了。
近河合打仗不怎么样,可敛财绝对是个高手,仗着官军的身份,守备营在防区之内各处设关卡收厘金。
不少山匪势力都要给他送上孝敬,防区内各个家族,甚至连李家都要给他按月送钱才能免于纠缠。
生财有道的近河合还开办了月朗山最大的物流中心和仓储基地,营地里现银没多少,可抢到了不少骡马,还有堆满了十几个库房的各式货物。
“哈哈,掌盘子,咱这次赚大了!一次得手,兄弟们半年之内吃喝不愁啦。”
“你高兴什么?咱们有点多少人,这里有多少货,能都带走么!”
听到陈锋杰的话,乐开花的手下们也都犯了难,他们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为了抢到的东西太多而发愁。
“那咱们怎么办?”
陈锋杰好死不死的想到了叶天之前的言论,直接说道:“去通知周围的百姓,咱们把值钱的,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都让百姓们分了。”
“啥?咱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东西,就便宜百姓了?”
“你懂个屁,民心!民心最重要了!叶东主那可是天一般的大人物,人家都在乎民心,咱们能不在乎么?把百姓都收买了。
日后咱们要招新兄弟,百姓们还不争相加入?以后再有肥羊,得了好处,百姓还不主动告诉咱们消息?”
听着陈锋杰的话,周围人也都觉得有道理,反正带不走,与其烧了,不如便宜了百姓。
得了消息的百姓们满心怀疑的赶过来,人生第一次打土豪的陈锋杰此时豪情万丈的要发表一段为国为民的即兴演讲,就看到十几个骑兵策马而来。
“赶快带着你人离开,叶东主要见你。”
陈锋杰见过杨唯峰,知道他在志凌商会的地位不低,有些不甘心的说道:“等会走吧,我给大家伙分东西呢。”
“东西就在这,百姓自己会拿,官军已经得了消息,五百多人正赶过来!”
虽说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垮了守备营,可陈锋杰也算有些脑子。
他知道,自己能得手,最大的原因就是守备营毫无防备。
近河合这个守备大人都在和花魁锻炼身体,手下士兵更是在打牌赌博,他们要是有点防备,就陈锋杰手下这群乌合之众,真打起来,两只菜鸡互啄,谁先崩盘还不一定呢。
而且守备营按安宋军制,是该有三千兵马的,可历任守备喝了二十多年的兵血,全营真正人数不足七百。
就这还被带走了一百多去围剿胡庆平。
人数看似只有七分之一,却是整个守备营仅有能打仗,敢打仗的“精锐”了。
剩下的官兵,大多数守备营组建之前就参军了,是后期被抽掉到这里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有三十多年的“军龄”,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兵”。
刚才攻击的时候,陈锋杰就亲眼看到不少头发花白的“老兵”在逃命。
与其说陈锋杰一百人打破安宋守备营,不如说他带着一百混混去扫荡了月朗山中老年活动中心。
可这次来支援的军队,既然敢来,至少是能跑得动的青壮,真对上了,拿足了好处的马贼们,肯定没半点战斗意志。
所以听了杨唯峰的消息后,陈锋杰十分明智的带人逃离。
酒楼内,韩立聪注意到一个长相俊美的女子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高台上的琴师,不禁目光聚集在那女子脸上。
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像她这般明媚温婉,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典雅气质,和她一比,其余的女子简直就是世间俗物。
“好!”
琴师抚琴一曲,那女子便微笑着拍手称赞,韩立聪心生醋意,于是起身上前,轻轻挥了挥手,琴师便明白了韩立聪的意思。
在佳人面前怎可容忍其他人崭露头角,韩立聪优雅地坐在长琴后,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发髻,俨然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果然,侯水蓉的注意力集中在韩立聪身上,他目不斜视,只是用余光注意到侯水蓉,随后高山流水般演奏一曲,博得满堂喝彩。
“没想到他弹的还挺好听的。”
侯水蓉从韩立聪的琴声中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