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百姓都站在大周一方,早桩氏成了无根之木,他们连自保都成问题,想靠他们给航运造成麻烦,也就成了痴心妄想。
尅平河两岸渔民几代人都饱受早桩氏欺压了,心中早就充满了怨气。
早桩氏已经习惯了以强权控制百姓,叶天施恩与百姓后,从未想过以施恩方式争夺民心,而是直接举起手中屠刀强力镇压。
若是以前,在早桩氏家兵和河盗的镇压之下,百姓们心中再是怨恨也不敢有反抗的念头,可如今,时代变了,周人来了,百姓们也有了其他选择。
看到周军打破早桩氏,全都抄起能找到的趁手家伙,架着自家渔船前来助战。
水面上混了十几年,双头蛟早就磨练出了一身绝佳的水性,硬是在渔民们的围剿之下潜泳出了包围圈。
刚探出头来换气,双头蛟脑后就感到一阵冷风,急忙偏头躲闪,肩膀立刻传来剧痛。
使出全力刺出鱼叉,却没伤到要害,田文举起鱼叉就要再刺,却被双头蛟双手一把抓住鱼叉,直接拉入河水之中。
“好你个狗东西,竟敢对我动手,我现在就弄死你!”
发现偷袭自己的竟然是个低贱渔民,双头蛟怒火顿生,可他不知道,田文此时也憋足了气要杀了他。
普通渔民遇上经年老匪自然不是对手,几拳下去,田文就被打的大脑发晕,手里鱼叉也落入水中。
“小狗崽子,今天我就掐死你!”
“看你先掐死我,还是我先淹死你!”怒吼一声,田文双手死死抓住双头蛟的手腕将他拉入水中。
双头蛟很快就体力不支,看着水中满脸恨意的田文,心里一阵阵发虚,想要挣脱露出水面换气,可田文早就看出他支撑不住,死死搂住他。
死亡的威胁下,双头蛟爆发出所有潜能,要在陆地或是船上,二十个田文也不够双头蛟一个杀的,可如今在水中全拼气力,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悍匪显然不是常年出苦力的渔民。
无论双头蛟如何挣扎,田文都咬着牙死撑,很快,双头蛟的力气开始减弱,最终一动不动,被田文松开时,一脸痛苦和不甘的双头蛟缓缓传入水中。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一个人还没有呢?”堀美泽站在酒楼门口,焦急的直跺脚,原本安排她是来亲自迎接宾客的,结果一个人都没有。
如今城中人心惶惶,不少躲进城中的逃难百姓都说能听到隆隆炮声,值此危难之际,身为城主,堀麻切自然不能坐视,广发请帖,请城中有头有脸的各方人士来此议事,只是约定的时间早就到了,却没人前来。
“小姐,这饭菜什么时候上啊?”整个酒楼都被堀麻切和堀美泽包下来了,后厨也准备好了饭菜,再不端上去怕是要凉了。
“着什么急,没见现在还没来人吗?给我滚一边去。”堀美泽没好脸色的将脾气都撒到小二身上,小二不敢得罪,只能乖乖退下等候吩咐。
堀麻切坐在楼上的厢房,他已经知道时辰到了,但是却没有说什么,不一会儿堀美泽从楼下跑上来,见她气急败坏的给自己倒了一大碗茶水咕噜咕噜的喝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一个人还没有呢,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帖子是堀麻切亲自送过去的,当时人们都收了,并且说一定会出席的,没想到今日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堀麻切甚至怀疑是自己记错了日子。
“再等等吧,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堀美泽见堀麻切面露不悦,心里还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住没有说出来,不过多半也是抱怨的话,之前以堀麻切的势力,这些人巴不得天天登门拜访,如今可好。
随后,堀美泽沉沉叹了口气。
两个人坐在厢房内等了一会儿,只听楼下小二高兴的呼唤道:“客官,您宴请的客人到了。”
堀美泽还以为这些人是记错了时间,高兴的起身去迎接,谁料来的人直接上了楼,堀美泽定睛一看,居然是早桩川。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欢迎你。”堀美泽想在堀麻切还没看见他的时候将他轰下去,谁料早桩川却死皮赖脸的绕过堀美泽直接走进厢房。
“哟,在这喝闷酒呢?怎么今日宴请也不知道叫我,是瞧不起我吗?”
见到早桩川那副幸灾乐祸的脸,堀麻切攥紧了拳头,“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这个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早桩川噗嗤一笑,“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你也是太不知好歹了,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东山再起呢?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你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了。”
“你在胡说什么!”堀美泽冲上前为堀麻切抱不平,却被堀麻切斥责退下。
“一点都没有规矩,你一个女子大呼小叫的做什么,赶紧出去。”
早桩川笑嘻嘻的看着堀美泽怒气离开,随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今日我就是不请自来,因为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你看不过去什么?”堀麻切仰起头,忽然露出一抹笑意。
“自然是看不过去你一个人在这里傻傻的苦等了,你放心吧,你宴请的那些人一个都不会来的,他们又不是傻子,你以为他们之前和你那么要好,是真心吗?”
早桩川将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又给堀麻切斟满。
“别逗了,这些人向来都是明哲保身,如今你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文不值了,为什么要来给你这个面子呢?今日你已经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