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多管什么闲事?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多说一个字,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你在威胁我?”
没想到早桩田竟然这般油盐不进,他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反而还要威胁他,以江树真的脾气,自然是不能惯着他的。
“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传出去真是让人看不起,打仗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厉害,轮到杀良冒功的时候便能瞧见你的身影,真是可悲。”
“你说什么?”
早桩田气的两个腮帮子圆鼓鼓的,像是一只憋气许久的蛤蟆。
“我说,”江树真一字一顿道:“我们乙国绝对不能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今日这事,我定要上奏,只有严惩才能以儆效尤。”
“来人!”
早桩田忽然大喝一声,村子里的士卒立即冲了出来,“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让他长点记性,不要真的拿自己太当回事了。”
说完,士兵们便将江树真团团围困起来,这里毕竟是早桩田的地盘,人多势众,相比较之下,江树真除了一匹马再无帮手。
“早桩田,你混蛋!你要是动了手这件事的严重性可就不止是杀良冒功这一件了。”
面对江树真的警告早桩田丝毫没有在意,“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再说吧,这里又没有人瞧见,到时候有人问起来,就说你在屠杀这些叛民的过程中受了一些伤,我们也是为了保护你。”
“你这样颠倒是非黑白就不怕遭报应吗?”
任凭江树真怎么扯着嗓子怒骂,早桩田就是毫不在意,他的手下收到命令后便对江树真拳脚相加,一开始江树真还能简单防御一下,可架不住这么多人同时上手。
早桩田见江树真被他的士兵打的趴在地上灰头土脸,于是他不屑的冷笑一声,“真是不自量力,这次就饶你一命给你长个教训,以后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管。”
说完,早桩田刚要往村子里走,忽然瞥见之前士卒送给江树真的那个女子,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当着江树真的面上前一把将那女子的衣服扯了下来。
只听那女子一声凄惨尖叫,随后又被早桩田的士兵扛在了肩上。
“既然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还想多管闲事,真是笑话,今日就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屠杀这些叛民的。”
说完,早桩田傲娇的大摇大摆的带着手下回到了村子里。
江树真看似地位不低,可他实际上就是个骑兵教官,又不是早桩氏族人,面对蛮横的早桩田也毫无办法,咬了咬牙,直接纵马离去。
一路疾驰,江树真直接回到早桩氏的巨大庄园,求见族长。
在客厅等候许久,早桩见尚刚走出来,江树真就急忙说道:“大人,早桩田正在杀良冒功!大肆屠戮百姓!”
“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
“大人,早桩田纵兵为祸,还不是大事么?”
“是我让他去的。”
“大人,您,您为何……”
“他们接受了周人的礼物,便是背叛朝廷,背叛我早桩氏,不给点颜色看看,尅平河两岸,怕是都要投入叶天麾下了!况且你也说过,强兵是打出来的,不让他们见见血,如何与周人骑兵争锋?”
江树真没想到屠杀百姓这种毫无人性的命令,竟然是早桩见尚亲自下达的,整个人都愣住了。
“大人,得民心者得天下呀,叶天都知道这个道理,大人难道不知么?”
“迂腐!得民心得天下,这话不假,可什么是‘民’?我告诉你,自古以来,这个‘民’指的就是百姓,而是乡绅,是豪强,只有他们支持,才有钱粮,才有兵源,一群泥腿子,杀了就杀了,又能如何?
他们敢造反?十人造反杀十人,百人造反屠百人,这世上没有硬的过刀子的脖子。”
“可是大人……”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乏了,你下去吧。”
以前早桩见尚认为江树真有些本事才以礼相待,可与磐石营一战,让早桩见尚对骑军无比失望,对江树真的能力也充满了怀疑。
今天江树真竟然敢当面指责自己的命令,真是不知道死活了,早桩氏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听到早桩见尚的话,江树真还想说些什么,可最终长叹一声,还是告辞离去。
刚走出跨院,一个声音就拦住了他。
“将军何必如此,争夺天下,不得有妇人之仁呀。”
一看是早桩氏的智囊椎名法,江树真急忙说道:“先生,劝劝大人吧,若是如此……”
“你呀,太年轻了,好好练兵吧,若是有机会,就离开早桩氏。”
“先生何出此言?”
看了看四周,椎名法小声道:“早桩氏只信早桩族人,外人是没有出头之日的,而且外人能力越强,往往越不能善终。”
听到椎名法的话,江树真不由沉默了,当初自己落魄之时,是早桩见尚收留了自己,若是就此离去,太过不义了,可继续留在早桩氏,又有些寒心。
长叹一声,江树真刚想说话,就发现椎名法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去了,最终只能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哎呀,你好好驾车。”
“没事,快过来,让我亲一口。”
早桩菅一边拉着缰绳控制着刚买的大周玻璃马车,一边在和旁边的桃希美调情,一点都没有注意路上情况。
忽然,桃希美看到前面有一个推着独轮车的人迎面过来,早桩菅顾着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