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土匪,果然不可信,平时吃的比谁都多,现在要用他们了,一个个推诿。
怎么,是想要赏钱不成?烂泥扶不上墙!
沈若辰在心中咒骂这些土匪的时候,旁边的涉谷实在看不下去了。
“弟兄们!咱们的人被人用火枪崩了,你们说,怎么办?”
“谁呀?胆子这么大,干死他!”
“往死里打!把他们的腿打折!”
“抓回来,挂在树上抽!”
“说得好!都抄家伙,去找回场子!”
看着叫骂着去拿武器的土匪们,沈若辰整个人都傻了。
“那个,你别见怪,兄弟们都不识字,你说的那啥豺狼成性的,他们都听不懂。”涉谷解释道。
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沈若辰也扯着脖子,大声吼道:“哦……兄弟们!一抄家伙,干他们!”
与此同时,野树在站在库房门口,高声喊道:“兄弟们,你们说,大略村的人这么干,是不是人?”
“不是!”
“对,不是人!今天咱们就抄家伙,告诉告诉他们,该怎么做人!”
周人被袭击的消息传开后,整座县城都沸腾了,到处都有人集合,街上是不是就走过三五个拿着武器的壮汉。
正好来县城汇报产能的申怀松看到这一幕,嘲讽道:“什么玩意呀,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一群下等人。”
“就是,一群大老粗,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
“这就是毒瘤,自古侠以武犯禁,都该抓起来!”
申怀松的随从们纷纷附和,表达着自己对这些人的鄙夷。
可他们话里散发出的酸味,隔着一条街都能闻到。
他们也听说了,一个周人被山民开枪打伤了,结果就有这么多人给他们出头,周人的身份,在北安也太尊贵了吧。
对于这些为求富贵而背弃母国的人来说,最害怕的,就是母国的强盛。
母国越是强盛,他们这些背叛者就越被人看不起,甚至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傻瓜,放着高贵的周人不做,跑来给见到周人就肝颤的北安人当狗。
城门官看到远处气势汹汹敢来的人群,急忙下令关闭城门。
县城刚闹过一次兵变,今天这是要闹民变么?
“开门!让我们出城!”
看到这些家伙各个拿着武器,甚至还有人拎着火铳,城门官也不敢得罪,一边作揖一边说道:“诸位老少爷们,你们要出城,我不拦着。
可你们这架势,太吓人了,你们这是要去干啥呀?”
“不用你管,你把城门打开,让我们出去就成了。”
“我……我哪敢呀,你们要是出去打家劫舍,我可吃罪不起呀。”
“哈哈,你还真说对了,爷爷这次出去,就是奔着杀人去的!”说完,壮汉还故意亮出了自己刚磨过的大砍刀。
作为一个资深土匪,用吹牛的方式宣传自己是日常操作,可城门官哪见过这个?
一听这话,更不敢开门了,还吩咐手下几个士拿好武器,准备应付他们武力冲击城门。
听到这个命令,北安士兵们心里把城门官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个遍。
让我们五个人去挡五六百人?你还是人么?
听完田真的汇报后,真木泉一脸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五六百人?人数还在增加?”
“是呀,陛下,现在街面上彻底乱了,杀猪的,扛大包的,卖烧饼的,都往东城门那里赶呢。
对了,城里面那几十个洞人,也不安分了,拿着家伙事,也赶过去了。”
“一呼百应,一呼百应呀。”
野真未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过,叶天在玉鼎山的势力膨胀的很快,可他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一个能一呼百应的人,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统治者的死敌。
真木泉第一次,在叶天身上感受到了危险,那个昔日的良师益友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一个新生代权臣的样子,越来越清晰。
“陛下,咱们怎么办呢?”
“怎么办?我一个泥塑天子,能怎么办?听之任之吧,你出去继续打探,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领命下去的田真出去转了一圈,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陛下,刚才有人过来,说是来送叶大人给您的书信。”
“哦,拿来给我看看。”
确认是叶天的亲笔,真木泉心中不由一暖,他对叶天心生怨恨,最大的原因就是叶天从不把自己这个皇帝当回事。
现在叶天知道事先汇报,让真木泉对他的观感转变了些,可等他看完书信后,怒气值直接爆表了。
“岂有此理!叶天把朕当什么了?他的奴仆么?”
书信开片前半部分讲述了修建铁路的必要性,这还不错,可到了后半部分,叶天完全是以命令的口气对真木泉说话。
若是以前,真木泉只会哈哈一笑而已,可现在,听了野真未那么多谏言的真木泉,越看越觉得叶天跋扈难治。
“陛下,那咱们……”
“算了,这件事,对我北安也是有利的,我现在就写一份书信,你去送给横山和吧。”
城门口,涉谷和野树正在交流砍人技巧的时候,发现远处又来了一队人。
“你是……老沉?你咋没穿军服呢?”
昔日牙校老沉哈哈一笑,“哗变能白闹呀?我这个领头的,被开革了。”
“开革?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说完,老沉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