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绘理听不懂洞人们说什么,可听语气,就知道他们在怒骂,心中不由暗自叫苦。
招抚洞人,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帝党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叶天将几万洞人收入麾下,只能冒险一试。
如今看来,不仅招揽失败,连早就暗中投靠的知念都会受牵连。
“你这邪恶的北安爪牙,我是乌喀鲁,现在就要替洞人杀了你!”
怒吼一声,田波凉的链子锤直接横扫而来,作为帝党武力第一人,达绘理自然不白给,抽出腰刀格挡。
两人刚一交手就是杀招,沉重的链锤在田波凉手中似乎有了灵性,总能在飞行之中变招,而达绘理也不甘示弱,用的是军中大开大合的路子。
只攻不守,逼的田波凉一时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不断后退,保持距离优势。
“啊,小心!”
听到美佳的呼喊,叶天连头都懒得回,继续观看古月和北安两国的武功路数。
身后想要偷袭的两个古月武士,还没靠近,就被叶天的侍卫挡了下来,不到三招,就被砍掉了脑袋。
眼看着三个“乌喀鲁”带来的护卫蠢蠢欲动,老祭司只能再次摇响铜铃,制止了众人。
田波凉本想趁乱将其他两个竞争者杀死,没想到自己如此不争气,手下的护卫更不争气,不能第一时间击杀对方,只能罢手。
“北安人的爪牙,没资格做乌喀鲁!”保坂拓大声喊道。
他的话,立刻得到了所有洞人的赞同,现在有更好的选择,没人愿意卑躬屈膝去求昔日仇敌。
“老祭司,诸位首领,和大古月合作,是最好的选择,大古月可以保证你们得到足够的土地,成为大古月的子民,小小的北安,不敢在为难你们!”
看到首领们纷纷点头,就连老祭司都有些迟疑,达绘理急忙说道:“叶天,绝不能让古月人得逞!否则北安国将不国!”
对于这点,叶天十分赞同,大周无力掌控南大陆,他只想让南大陆成为大周的原材料供应地和产品倾销地。
维护北安和平,是大周不可推卸的责任,要是北安人都去打仗了,谁给大周采矿种农作物?人都死光了,谁买大周的商品?
“哼,一个周人,能给洞人什么?你们大周皇帝,难道敢发兵保护洞人不成?”田波凉一脸不屑的说道。
“大周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岂会随意出兵他国?”
话音一落,达绘理和本未明的脸上都不满了失望,达绘理似乎看到古月大军入侵北安的凄惨景象。
而本未明也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把两个女儿都送给叶天了,留下一个,现在送给田波凉多好,可惜,可惜了。
“哼,官话,让你的人乖乖放下武器!”
“你要做什么?”意识到不妙的本未明立刻问道。
“做什么?大祭司,诸位首领,你们恐怕不知道吧,这个叶天,如今是玉鼎山最有钱的大户,他有一家百货公司,各种货物,应有尽有!
咱们将他扣押,让叶天写信送东西上来,我可以保证,每家至少能分到一把菜刀!”
在物资匮乏的深山之中,一把菜刀都足够做娶妻的聘礼了,田波凉的话,立刻引起了所有洞人的兴趣。
洞人生产力十分低下,抢劫是他们得到物资补给的唯一办法,对他们来说,抢劫是一项能让全家更上好日子的光荣事业,毫不可耻。
“你们疯了么?叶天是乌喀鲁,你们敢抢劫乌喀鲁?不怕天神降罪么?”
保坂拓阴笑道:“本未明,洞人之中,只能有一个乌喀鲁,那就是田波凉,叶天不过是个周人而已,连我们的同族都不算,为什么不能抢劫?”
话音一落,保坂拓的族人率先将叶天的护卫们包围起来,那些古月武士更不会放过杀死他们同伴的敌人,纷纷举起火铳。
其他洞人也拿起自己简陋的武器围拢过来,正如保坂拓所说,乌喀鲁只能有一个,田波凉成为了乌喀鲁,叶天这个备胎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只肥羊而已。
洞人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更不会做放过肥羊的蠢事。
迟疑了一下,本未明咬着牙吼道:“我不管你们怎么看,叶天就是我心中的乌喀鲁,唯一的乌喀鲁!谁敢伤害他,我就和他拼命!儿郎们,保护乌喀鲁!”
这些天在县城中,本未明和下山的族人们过上了天堂一般的生活,他们都知道,这种生活是叶天给自己的,想把这种生活继续下去,就要保护好叶天。
此时达绘理也凑到叶天的身边,小声说道:“有本未明在,他可以带你离去,一会打起来,我殿后,你只管往外冲!”
“你愿意救我?”
“我不是救你,是救北安!”
“我能救北安?”
别看达绘理是帝党第一高手,别看他为了皇帝在县城之中潜伏多年,可在野真未眼中,他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叶天是大周皇帝这么机密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告诉他。
此时达绘理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护叶天周全,让他不由好奇起来。
“你们大人物的事情,我不懂,我家若不是世代效忠皇室,我也懒得去管帝党和相党之间的狗屁倒灶事。
我是武夫,大道理我不懂,可我知道,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就是好人,这年头好人不错,能活一个是一个,我死了,于国于民没影响,可你死了,玉鼎县很多人就没了好日子!”
“仗义每多屠狗辈,达绘理,你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