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景急忙附和道:“陛下乃是千古明君,怎么会错?陛下,这个军巡使就是奸佞,故意大放厥词,以此骗取声望,陛下……能不能先把臣救下来?”
真木泉懒得搭理远山景,用力挺起胸膛,和叶天对视着。
一直以来,叶天都是正确的,而真木泉,则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招惹麻烦,这让好胜心极强的真木泉如何接受?今天,自己总算是扬眉吐气一次了。
“你,对,就是你,告诉叶天,权贵们来了,你是不是能多赚钱?”
“是,小人能多赚不少呢。”
“你愿不愿意让权贵来玉鼎山?”
“小,小人愿意。”
“权贵来了,你会不会去做山匪?”
“皇上,小人冤枉呀!小人世世代代都是良民,可从没想过做山匪呀,皇上,小人是好人呀。”
“少废话,朕问你,权贵来了,你会不会去做山匪?你只需回答会不会就行了。”
“不会,不会,就算是打死小人,小人也不会去做山匪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真木泉得意道:“朕是不知道百姓想要什么,可朕长了一张嘴巴,一双耳朵,朕会问,会听,如今百姓已经说了真心话,你还有何话可说?还不快快放了远山景。”
叶天挥了挥手,士兵立刻将远山景放开,此时的远山景也不复之前的嚣张,狼狈跑到真木泉的身后躲藏起来。
看到这一幕,真木泉心中大感痛快,自己总算是对了一次,自己总算让孤傲的叶天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就在真木泉琢磨着怎么安抚远山景的时候,就发现叶天正给几个山民鞠躬行礼。
“叶天,你这是做什么?要赔罪,也该是远山景。”
“我给他们赔罪,不是因为远山景欺负了他们,而是他们被欺负了,我却不能给他们做主。”
说完叶天再次鞠躬,一脸哀痛道:“诸位乡亲,本官有心为诸位讨还公道,保一方百姓平安,怎奈国君昏聩,本官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本官在骙亭,还有些钱粮,你们召集乡亲们过去,可以随便拿取。
全当是给诸位乡亲的路费,你们拿了钱粮,就去其他地方谋生吧,哪怕是去外乡做个乞丐,也比留在昏君亲自治理的玉鼎山做良民要好。”
“叶天,你胡说什么!陛下,叶天口出狂言,污蔑陛下,微臣请斩此僚!”
此时真木泉也被气的脸色铁青,叶天敢当面说他是昏君,还说做乞丐也比留在朕的治下好,难道在你眼中,朕就如此无能么?
“叶天,你刚才说什么?”
“玉鼎山的百姓们日子刚有些盼头,你就急不可耐的将他们推入火坑,事情你能做,我凭什么不能说?”
“胡说!朕什么时候将他们推入火坑了?刚才百姓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们愿意让权贵来旅游。”
“真话假话你都分不出来,说你是昏君,还冤枉你了?”
“说假话可是欺君之罪,他们怎么可能和朕说假话!”
看着执拗的真木泉,叶天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他已经认准了发展旅游是善政。
摸了摸头上的帽子,叶天心中不由感到遗憾,可惜,自己那身官服还从没穿过,要是此时将乌纱帽放在地上,这画面,这气氛,自己肯定要被刻画成一代贤臣,流芳千古呀。
现在,只能寒酸的将军巡使的腰牌放在地上了。
“叶天,你要干什么?”
远山景进谗道:“就因为陛下不听你的错误谏言,你就要以辞官威胁?陛下,此风不可长!”
这一次,远山景的谗言总算起到了作用,泥塑天子最忌讳的,就是有人不把自己这个皇帝当回事,叶天的行为,无疑是对他的威胁,是在逼宫。
“叶天,你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要杀便杀,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说完叶天还恶狠狠的瞪了蠢蠢欲动的沈若辰,如今可是自己的高光时刻,他们可不能跳出来影响到自己的表演。
“好,好,你要死,那朕今日就成全你。”
就在此时,山民们突然骚动起来,冈部晓愤然起身,还狠狠给阻拦他的山民一记耳光。
“你这个畜生!”
“冈部晓,他也是为你好,你怎么打人?”
此刻冈部晓犹如断水流大师兄附体,指着其他山民,一脸鄙夷的说道:“你,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畜生!平日里,总是叫骂老天不公,没有青天大老爷来给百姓们活路。
如今青天大老爷来了,你们呢?只知道一味讨好昏君,不敢说真话,今日叶青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是昏君的帮凶!”
“岂有此理!你敢辱骂朕!”
“骂了又如何?叶青天敢为了我们这些百姓的事情,不惜冒杀头的危险,我又何必吝惜自己这一条烂命?你不辨真假,不明是非,还要冤杀忠良,你不是昏君,谁是?”
真木泉没想到一个百姓也敢指着鼻子骂自己,被气的全身发抖。
远山景高声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无君无父的畜生抓起来!”
“我看谁敢!”
叶天的话音一落,立刻有六名磐石营士兵站在冈部晓的面前,将他保护起来。
“叶天,你要造反么?”
“我大周有句俚语,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既然接受了你给的官职,就要保一方百姓,绝不能让你随意戕害。”
“胡说!他们都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