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接到戴安娜的电话,听她气急败坏的说撕破脸了,还以为跟谁撕破脸,等到两人碰了面,戴安娜道:“跟黄聪他妈。”
宋喜假装拍了拍心口,“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跟常景乐吵架了呢。”
戴安娜说:“常景乐那么听话,我跟他吵什么架?昨晚跟黄聪他妈吵架还是因为她总念叨常景乐的不是,给我整生气了。”
宋喜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戴安娜声情并茂的回忆了一番。
宋喜眉头轻蹙,眼带烦躁的说:“从前就知道你婆婆事儿精,现在你跟黄聪都离婚八百年了,她还上赶着自找没趣,存的什么心?”
戴安娜冷哼一声道:“以我对老太太的理解,十有八|九是黄聪在加拿大的日子不好过,所以跑夜城来找备胎的。”
宋喜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长得不美,想得可挺美。”
好闺蜜就是要一起吐槽,待到戴安娜泄了这股恶火,宋喜朝她挤眉弄眼儿,低声问:“你说常景乐在你家里不小心摔倒,怎么个不小心法儿?之前在电话里面没细问,挂了电话我仔细一想,嗯……此事蹊跷。”
宋喜的敏锐度不是盖的,用韩春萌的话形容:“你丫是会算卦吗?”
知道糊弄不过去,戴安娜索性如实交代,宋喜得知真相后,忍不住眼睛一瞪,半晌才道:“真的?”
戴安娜应声:“骗你干什么,他骂街骂一晚上了。”
宋喜问:“那你俩昨晚回家继续了?”
戴安娜瘪瘪嘴,“谁想到这么寸,半夜进医院还能碰见黄聪爸妈,好心情全都给败了,他头上有伤,医生嘱咐这几天别做过激运动,我没让他住我那儿…”
说到后面,戴安娜垂下视线,看似不以为意,实则是掩饰羞涩。
宋喜激动地抓着抱枕,越想越招笑,她一笑,惹得戴安娜也跟着笑,毕竟她昨儿个笑了一路。
宋喜说:“我真想给常景乐送面锦旗,上写几个大字:生的伟大,活的憋屈。”
戴安娜边笑边道:“你可千万别去他面前说,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告诉你们。”
宋喜‘啧’了一声:“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笑料,怎么能关起门来自己欣赏?不够朋友意思。”
两人吐槽一阵儿笑一阵儿,中途宋喜手机响了,她现在怀孕,手机不放在身旁,是戴安娜帮她递过来,说:“是乐乐。”
乐乐自然不是常景乐,而是许乐,宋喜电话薄里把常景乐存的是‘长颈鹿’。
手机拿在手中,宋喜划开接通键,笑着道:“乐乐。”
许乐正处在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叫道:“姐,我有话跟你说,你身边有其他人吗?”
宋喜一听许乐声音不对,笑容微敛,出声回道:“我在家,没事儿,你说吧。”
许乐道:“刚才我爸打电话,说是这段时间他可能会有些麻烦,让你和姐夫帮忙照应一下我跟我妈。”
宋喜心下一沉,赶忙道:“许叔有说出了什么事儿吗?”
许乐道:“我问了,但他很着急的样子,说一时半会儿跟我也解释不清,只让我找你。”
如果不是事出突然,许顺平也不会让许的严重性,没再多问,应声道:“好,乐乐你别怕,你现在在家吗?”
“我在家,跟妈妈在一起,我不害怕。”
宋喜问:“妈不知道吧?“
许乐冷静回道:“爸打我的电话,就是不想让妈担心,我没告诉她,她刚才说想出去逛超市,我也找理由拖住了,姐,我这边现在该怎么办?”
宋喜感叹许乐这样的年纪就这么会办事儿,有勇有谋,但是来不及夸赞,她捡重要的说:“乐乐,你先想办法别让妈出门,你们家附近都有人暗中保护,在家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我这边也要先打听一下,看许叔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你别担心,打听到结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我们随时电话联系。”
她把许乐当弟弟,却从不当不懂事儿的孩子,尤其是敏感时刻,坦白远比遮遮掩掩要好,许:“我知道。”
宋喜要挂电话,许乐又说了句:“姐,我爸不会有事儿吧?”
宋喜说:“不会有事儿的。”
许乐说:“那我挂了。”
宋喜挂断电话,斜对面戴安娜道:“出什么事儿了?”
宋喜说:“我先给治笙打个电话。”
说时迟那时快,宋喜还没等打给乔治笙,乔治笙的电话已经打来了,她赶紧接通,“治笙,刚刚乐乐给我打电话,说许叔那边有麻烦。”
乔治笙道:“我正要跟你说,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据说监委会里面出了乱子,他们在调查谭闫泊死因,最后调查出是内部人员下毒,而这个人是许叔的人,我在想这件事儿还有没有继续调查的余地,你说许叔已经让乐乐打电话通知你,看来里面的形势已经不由他做主了。”
宋喜眉头一蹙,第一反应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许顺平是最想让谭闫泊咬出方盛的人之一,又怎会教唆手下去给谭闫泊下毒?而且就算是下毒,总不能把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眼前吧?摆明了就是一出栽赃嫁祸。
乔治笙也说:“许叔一直揪着谭闫泊不放,挡了某些人的路,所以他们才要拔走这颗眼中钉。”
宋喜说:“许叔最担心的就是妈和乐乐,你赶紧叫人去他们家附近,加派人手保护,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出乱子,许叔的事儿我们从长计议,对方现在是狗急跳墙,想着能把人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