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直挺挺的站着,但是不能动,时间过了大约两分钟以后,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也觉察出了刚才自己的不对劲。
自己刚才的身体就像不能控制一样,而且很多她不清楚的事情,她都能说的出来。
耿月倒是没有害怕,因为她知道这是原主死的不甘心,或者是原主的潜意识。
无论是什么,总归她今天主要的事情都知道了。
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蔚临,她对着蔚临一挤眼睛,示意他大可放心。
走到了火堆前她坐定了,手里拿着一条根手指头长的树枝,她向转笔似的转飞了树枝“没什么,我只是太伤心了。伤心到说不出话。”
想到真的不是蔚临下毒害自己,于是她说道“那枚毒针,让我的部分记忆受损,所以我醒来了以后,看见满地的饭,和脑海中送饭的你,便将你当成害我的人了。”
蔚临随着脚步站到了她的身边。
耿月对着蔚临的大腿,推了一把,对着皱着眉头还在担心看着自己的蔚临说道“谁让你给我下了méng_hàn_yào了,我在死牢中难过,喊喊叫叫都不行了吗?”
蔚临仔仔细细的看了耿月一番,他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惊恐与奇怪,刚才一瞬间,他仿佛觉得眼前的耿月要永远回不来了。
耿月还是耿月,为什么会给人的感觉相差那么大?
注视着耿月的脸,他连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耿月对着他笑了一下,是想让他安心,然后伸手双手做了两个握拳的模样道“我真的好的不得了。”
蔚临见到耿月这个样子才松了一口,心想大约是耿月的讲到自己家里的事情的时候有些太多的伤心,所以才会像刚才那个样子。
蔚临对于自己的人生,若说苦,他没有特别的苦。
若说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他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过,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所以就那么长大了。
他没得到过,所以对于失去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有些茫然,不知道对于自己的师傅应该抱以何种的心态。
可是这种不知名的心态,在面对耿月的时候他会开始心疼。
耿月对他一笑,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
蔚临的担心不是装出来的,耿月看的出来,她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有对她露出这种关心的态度出来过。
心中有都要被感动填满了,她低下头笑,然后抬起头,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坐在自己身边的蔚临的头。
抓着他头上的发髻,来回的摇晃,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感动之余恨不得找个地方藏匿起来。
在霹雳啪嗒的火烧木柴声中,和松树特有的香味中,她笑着说道“你这个小揪揪真好玩。”
蔚临腾的一下站起身,他垂下头看着耿月,他又恢复了自己玩世不恭的神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他是一副受了调戏的模样“你这个女人,总乱摸别人的头发,是要负责任的。”
耿月对着火堆莞尔一笑说道“你要是还敢说,我就哭给你看。”
“你要是答应我,你哭我也值了。”
耿月噗嗤一下的笑出了声,对着蔚临的关节打了过去“晚了。你就不要想了。有合适的以后我介绍给你。”
蔚临受了她轻如鸿毛的一巴掌,注视着耿月一半阴暗一半明亮的脸,在他认识耿月以后,记忆中的耿月一直都是没有吃好的,穿好的。
身上的棉衣是自己在做谭三的时候给她买的,蓝色底的碎花衣料,里面是棉花。
当初要给她买件好的,她看了又看,选了又选,最终还是选了这件便宜的料子。
后来在没有韩枫在的时候她对自己说“一路上还得走呢,穿的太好就舍不得了,这件也没有不好。便宜又暖和,要是脏了破了,直接就扔了,也不会心疼。”
商户小姐,在她小半生的时光中,经历了这么多,显然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忍受的。
所以耿月有些奇怪的话和举动,蔚临仿佛就都可以理解了。
而却耿月也经常显得很豁达,虽然偶尔会昂起脸,对着苍天拉起长音,吓跑一些正在树枝上栖息的鸟。
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剑,耿月说道“你快别耍赖了,你将你这剑收好吧。我看中挺窄,挺好看的一把剑,谁知道能这么沉,我将它从剑鞘里面拽出来,实在没有能力再将它放回去。”
她扬起唇角“真是沉死了,到底是个男人,天天背着,你也不会的累的。”
蔚临在耿月的絮絮叨叨中将剑放回了剑鞘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剑啊,认主。”
耿月一扬唇角,右手捻了一兰花指,她远远地用手指对着蔚临点来点去“你是不是要跟我讲神话故事?我告诉你,我虽然被针扎了以后到现在都还没好利索,但是也不是你能一般一般的就可以忽悠了我。”
蔚临脚踩在石头上“不信算了。”
坐在大石头上,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布来,轻轻的擦剑。
罕见的蔚临安静了,耿月看着蔚临拿着宝剑,觉得他拿起来好像真是不用什么力气。
隐隐的有些怀疑了,蔚临在歪头中,抽空看向了耿月,薄薄的嘴角一侧扬了起来。
耿月看到他那一个挑衅与嘚瑟的模样,于是也将头一扭,对着面前的火堆。
她心想商朝以前倒是神话神话时代,但是这个时代显然不是商朝了,要是说什么观天象,风水我倒是能信一信。剑能认主,有那个能力怎么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