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缙顶着一身白雪回到大军所在的山洞中,他身上出去是穿着铠甲已经被冻的冰冰凉。
仇连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过来,将热粥放在一旁,想为柴缙脱下铠甲。
柴缙眼睛看着正在喝粥的韩枫,目光似箭的刺了过去,随即仇连哎呦一声。
柴缙便将仇连的热粥,倒在了手与铠甲粘在一起的仇连的手上。
热粥有些微微的烫,所以没有烫坏仇连的表面皮肤,只是被烫红了一处。
在众人的笑声中,柴缙说道:“有什么好笑的!谁再笑,军法处置!”
浑厚的声音在洞穴里面发出了回声,钱叶看着柴缙的目光一直看向韩枫,他眼神恶狠狠的在柴缙和韩枫之间转换,随即干巴巴的吃了一口饼。
柴缙是喻白的心腹,左膀右臂,所以对于柴缙,他也惹不起。
可是这两天他越想越明白,要是自己不给韩枫指路,也许自己也进不来这军营中,也不必离开母亲,也不用在这刺骨时节做那种极有可能把命搭进去的事。
抓人的官吏也许就是在那日才看见了他,所以才第二日就将他抓进了军营。
他觉得自己足够聪明,就像母亲对着其他人夸耀他的聪明一样,所以他的猜测不会有错。
见柴缙将目光转到了自己的身上,他马上垂下眼帘,喝了一口热乎乎,红豆少豆汤多的红豆粥。
洞穴是一处天然的庇护所,一路向下,且深不见底。
喻姜没有兴致去观赏最底处的景色,火把照清大片大片璀璨与千奇百怪的钟乳石。
喻白稳稳当当的在一处类似于老虎俯卧着的钟乳石旁坐下了身子,身上的金色铠甲被他从身上拽了下来,放在一边。
军师将军已经五十多岁,已经到了年逾半百、知命之年。
他手举着火把,被火光照耀显得早些年生天花导致的满脸麻子也好看了不少。
一双眼睛犹如寂静的两处潭水,深沉,沉静,平静下似乎隐藏着古怪凶猛的怪物。
他两个嘴角向下撇,是一副不苟言笑的的长相。
他经历过许多次战争,曾经还是喻白父亲身边的一员专门伺候将军的小将。
如今喻白的父亲已经在去年死于一场春寒之中,唯有他还在,而且经历过了许多沉淀的岁月与经验,也由着小将成为了一位辅佐老将军儿子的军师了。
他若是不上战场,自己觉得还有十来年的活头,大约是六十岁左右。
能活到六十多岁已经不少了,若是七十,也是古稀之年了,可能活到那样岁数的人可是太少了。
因为岁数足够的大,经验也多,所以喻白也要多给他几分颜面,况且军师将军也是看着他长大的。
在那个说动手就动手得到严父手底下,军师将军也为他说了不少好话。
以至于现在喻白武功好都是因为当初体罚做的好。
“石参军师,您也坐下休息一会吧。”喻白说道。
因为在军营之中,所以石参对着喻白低头拱手道:“是。”
随即在里面满是钟乳石的墙上,将手中的火棍用力的别在了墙上。
他转过身,看着喻白说道:“将军,属下去给您拿食物。”
“好。”喻白点头说道,在石参离开的时候,与柴缙面对面的相遇了。
柴缙手上也拿着一个火把,将漆黑的石头隧道照出了一截橘红色的光。
见到石参柴缙赶紧拱手道:“石军师。”
石军师下拉着嘴角,受了他一个礼以后,说道:“你与我同为六品,大可不必如此。”
柴缙很尊重他,是小辈作为晚辈的尊重,于是慢慢的将手放了下来,说道:“不适应。”
石军师伸手拍了拍柴缙的肩膀:“慢慢习惯便好,大将军在里面,你去吧。”
“是。”柴缙对着石军师低头应道。
二人往相反的路走去,石洞中很多凸起的岩石,凸起的岩石上,偶尔会挂着一些动物的粪便。
柴缙看见了在一片山洞中,正在活动手臂的喻白。
喻白阻止了他的动作,说道:“有什么事?我方才就听见你说要军法处置,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回禀将军,只是仇连为属下脱铠甲的时候,手粘在铠甲上,引得将士们大笑,我便说了那么一番话,请将军降罪。”
喻白终于是没阻止柴缙跪下,他将关节活动的咔嚓直响,说道:“下次注意。”
“是。”柴缙站起了身,随即说道:“属下刚刚跟着韩枫出去的时候,见韩枫去找了蔚临和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与蔚临在另一个山洞中,看样子那个女人显然与韩枫关系不一般。”
喻白闻言一周眉头,他本就生了一张硬汉般的脸,皱起眉头更显得严肃许多。
“蔚临,韩枫,以及那个女人这三个是什么关系?看样子不像是璃国的细作。”
柴缙声音浑厚,在山洞中他琢磨了一会,随即压低声音说道:“您还记得吗,蔚临与您切磋的时候,曾今问过您有没有去请江湖中人参战的事情。”
见喻白看向自己,柴缙与其对视道:“而此事他也问过我。况且蔚临的功夫您觉得陈国除了您还有谁是他的对手,他师承何人,从来没说过,所以极有可能是江湖中人。”
喻白闻言曲起一只腿,他郑重的想了想:“我确实是派人请那些江湖中的门派,可是他们没有一个愿意出战,要么就是狮子大开口。”
喻白自言自语道:“一个江湖中人,竟然跑到朝廷去做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