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正经的,我要是走了,你能不能将这娘俩撵出去?”韩枫愁苦的再次问道。
房东蹲在他旁边,连个正眼都没看他,只顾着磕着瓜子说道:“你凭什么这么问我啊,我问你,房子我租给的是谁?”
手一指韩枫,他说道:“我是不是租给你了?”
然后他手指又指向房门又道:“然后你告诉我,你是替别人租的房子,租好了以后你告诉我的,我问你一句,凭什么啊。
你还管我会不会把他娘俩撵出去,你管我撵不撵呢,你管的着吗你。”
房东说说有理有据,不由得让韩枫有些更加闹心,于是他开始对着房东打感情牌,“她们俩那么可怜,你作为一个男人,忍心吗?”
“我忍心啊。”房东说道:“谁不可怜,墙根还有俩要饭的老太太呢,你怎么不帮那俩就帮她呢。”
“我跟你无话可说。”韩枫说一句,房东顶上十句话,韩枫站起身,低着头便往外面走去。
房东则是姿势不变的转过身,然后他看着韩枫的背影,十分坏的一乐,牙齿有些泛黄,说道:“你怎么走了呢?”随即半蹲着看着韩枫的背影他说道:“我是不是说到你的心坎里面去了?”
韩枫给他了一个愁苦落寞的背影,继续往前走着。
房东心中终于有了小小报复后的快感,他看着房门心想:让你做好人,好人不好做不知道吗,现在被人赖上了吧,我看你能怎么办。
他看着身边的小矮凳子,随即一屁股坐上了那个矮凳,看看天,看看地,反正心里是没有想帮着韩枫的念头。
韩枫现在要是能够分身的话,他就已经开始分身了。
愁苦的走到给他看手臂的那家医馆,郎中见他臊眉耷眼的进来,于是开口说道:“怎么的一宿过后,你这是老了这么多啊。”
韩枫被他打趣之后,忧心忡忡的坐下说道:“我本来想着做做好事,但我竟然没有想到好事竟然是这么难做的,老人家,你说我现在可怎么好,我既要去找我的夫人,可是这母子二人又实在可怜。”
“她们娘俩关系到你什么事,本来就不是一家人,你管她们死活做什么?”
韩枫看着自己的左手,医馆里还有看病的病人,然而韩枫已经麻木,所以不在乎旁人的知不知道,于是继续着话茬他接着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只是于心不忍。”
“切,你不先去管你的夫人,你跑这里对别人忍不忍的有什么用。”
“是啊。”然后韩枫又道:“我的夫人,若是这一个月不找她,她应该也没有性命之虞,所以我想这才是我之所以犹豫的事情。
可我心在我夫人那里,我又被这边的事情拌住脚步,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踏实。”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找我说了。”郎中给身前的病人号脉,又道:“你这心实际上是听我的话,你这身不听,也没有法子。”
“有什么好法子吗?”韩枫问道。
“没有。”郎中站起身,开药。
“难道我要生生在这熬一月?”韩枫问道。
郎中接待下一位病人,“熬呗,你这个胳膊也让你在这熬。”
浑浊的眼珠看向韩枫,“现在不是又有了一条好理由了吗,你大可不必忧心忡忡了是不是。”
“那我夫人怎么办啊?”
“你夫人还能被人抢跑了?”
“不是没有可能。”
郎中愣了,病人笑了,郎中过了半晌说道:“那你就换个夫人呗。能被人抢跑的,你还要她做什么。”
“我夫人是很好的,我们之间有误会。”
这时候病人说话了,“我看你挺好,要不我将我们村子里面的姑娘介绍给你好不好?认识了新的,就不会想旧的了。”
“有道理,有道理。”郎中号完了脉,再次站起身开药。
“谢谢,算了吧,我还是觉得我的夫人最好。”
郎中一缩脖子,心想这是个死心眼的,“小子,那你想怎么样啊?”
“我不知道。”韩枫说道,然后他又坐回了凳子上,问向郎中,“你今晚完事以后,能喝酒去吗?”
“能喝啊,但是我不跟你喝。”
“为什么?”
郎中头也不抬的说道:“把你喝死了怎么办?你的身体可不适合喝酒啊。”
韩枫随即就要撩开衣袖给郎中看,“我之所以让你觉得身体不好,不是因为我断脉了吗。”
“对啊,所以大部分病因我查不出来,我更不敢和你喝酒了。”郎中说道。
随即接过伙计包好的药包,双手递给面前的病人说道:“您拿好。”
他们二人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话被一个男人全部听到了。
男人没有右手,此时正在拿着一个药包默默的打量韩枫。
羿卓从武林大会逃出来之后,一直被银羽堡的大师兄捉拿,他在其他帮派的事情基本已经全部暴露,并且星月盟的盟主将他为朝廷做事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一时之间,羿卓成了全武林视为的叛徒,而且羿卓为两国挑拨了不少事情,所以羿卓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在吴国藏着。
眼睛看着韩枫,他本来听着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然而越听到后面,他便就越觉得不对劲,觉得眼前的男人几乎是将他记忆中恨死的那个人的事情全都吻合了。
他走上前,忽然间对着韩枫一笑,随即问道:“兄台可有什么难事,需要在下帮忙的吗?”
韩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