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走,看到什么了?”肃尤世反问道。
耿月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想转身就走,可现在又不是能走的时候,见肃尤世带着一副逗自己玩的模样,她也不太敢跟肃尤世满嘴跑火车,犹豫着要不要跪下说话,这样能让自己早点跑。
可是跪下未眠又太没有尊严了。
“你在想什么,孤在问你话。”肃尤世又问道。
耿月于是也不跪了,一边观察着肃尤世的表情,一边说道:“民女是真的得没有见到什么,民女刚刚进来,就看见您了,可真是巧了。”
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她见肃尤世斜着眼睛看自己,于是也开始怀疑,肃尤世究竟在这后院是来干嘛的,但是无论肃尤世是干嘛的,她不能让肃尤世多想。
赶忙实话实说道:“民女其实一会要喝药了,但是民女就是对这个药味,有些难以接受,所以才跑出来的,陛下您可千万别误会民女,民女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然后她弓着腰,做男人样子对着肃尤世双手一拱,“陛下,民女还有药得喝呢,民女可以先走了吗?”
肃尤世面无表情,半晌之后他对耿月说道:“女人还是笨一点更好,不要耍滑头,知道吗?”
“知道知道,陛下说的是。”耿月正色道。
“行了,走吧。”肃尤世注视着耿月说道。
“是。”耿月正面对着肃尤世,然后退着身子往后走,退了散步以后,她转身径直往前,忽然的她低着头又拐了一个弯,走到自己的房间的窗户前,耿月拎着自己的衣袍哼哧哼哧的往房间里面钻。
肃尤世看着耿月蹦了进去,然后转过身将窗户关上。
这里又静谧起来,香云从隐匿处弓着身走到肃尤世的身边,跪下说道:“陛下,奴婢不知道耿月小姐会从窗户跳出来。”
肃尤世头也不回,双手背在自己的身后,“我早就听闻这个女人做事没有章法,全凭自己的一番心意,你以后在这里做事要小心一些。”
“是。”香云应道,随后将今日的事情缓缓想肃尤世道来,末了她抬起头问道:“陛下,每次出门,您看是否要多带上一些护卫?奴婢认为他们还是不够有诚意。”
“不用了,不需要把她们逼得太狠了。”肃尤世说道,这回他终于转过身看着香云,然后说道:“此事你办的不错,与他们相处好便是,有什么情况,随时找我来报,今日我来,被耿月撞见,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肃尤世低下头,抠了抠自己的手指甲,他一直有着抠手的习惯,十根手指都被他扣得秃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扣。
“奴婢认为,应当是偶然。”香云说道,“蔚临公子确实正在为耿月姑娘熬药,耿月确实是一直在表达自己不想吃,奴婢以为她若是不想吃,所以逃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你才跟她相处多久,就也这样认为了?”
香云忽然听到肃尤世的质问,她在肃尤世身边伺候许多年,在府中就开始伺候,到了如今自然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并且也是将此事切身体会到了一个十足十。
于是对于这位说翻脸就会翻脸的陛下,她别有一番章法,说道:“奴婢今日与这两位出宫去了,在奴婢看来,耿月小姐的性子有些直率,没有多少的心机。”
“她没有心机,不代表她傻,否则能从这些地方出来然后一点事都没有吗?”一枚小小的簪子入了肃尤世的眼中,“你这簪子,也是今日买的吧?”
香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间的簪子,然后将簪子从头上拿了下来,说道:“回禀陛下,这簪子是耿月姑娘让奴婢买的,奴婢要与耿月姑娘交好,所以耿月姑娘建议后,奴婢便买了。”
“到底是宫外的东西,不如宫中的精美。”肃尤世盯着玉簪说道:“你们女人家的东西,自己喜欢便好,此时做好之后,赏赐不会少了你的。”
“谢陛下恩典。”香云说道。
肃尤世路过香云的身边,忽然的他停住脚步道:“日后再有什么事情,直接命人传话给我便好。”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后院的一处密道走去。
直到肃尤世的身影消失,香云才站起身,她双眸冷冷的看向那个密室,然后又看了看手上的簪子,半晌后,她转过身,见四下无人,又将簪子戴在了头上,往前院跑去。
刚到前院,她便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药汁味道,忍着这股药汁味道,她叫来了位份更低的婢女说道:“去厨房,为耿月小姐带一些吃食回来,最好是一些甜的果子,一会耿月小姐要喝药,你明白了吗?”
“是。”梳着双髻的小婢女应道,然后头也不抬的向外面走去。
香云还是一副亲切的模样,她走过长长的套廊,然后走到蔚临的身侧,看着药碗,她也不打扰,也不伸手,只是说道:“蔚临公子,需要奴婢帮忙吗?”
“不必了,香云姑娘方才去哪里了?”
香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簪,然后低头颔首笑道:“奴婢只是命其他人为耿月小姐拿一些果子过来,一会耿月姑娘要喝药定然是要搭配上一些酸甜可口的果子才好。”
“说的正是,还是你们想的周到。”蔚临赞扬着香云,然后手中的扇子一直扇着火,他说道:“耿月就是喝药费劲,要是没有果子,那怕是更不会喝了。”
“耿月小姐还是个小姑娘,怕苦也是应该的,奴婢也是不爱喝的。”
蔚临听到这个话,向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