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在一个月之后也跟着其他皇子大臣们一样,开始上朝去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韩枫便穿着朝服去上朝,等到日上三竿耿月睡醒之后,韩枫才下朝归来。
耿月懒懒散散的打了一哈欠,穿着xiè_yī从床上坐起,头发很长,她垂着头,漆黑的头发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她伸手揉揉睁不开的眼睛,将头发往头发上一拨,内心是十分的想剪头发。
起床这件事情,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足以让耿月觉得十分痛苦。
推已及人,她便也觉得韩枫每天早起也是十分痛苦的事情,手放在嘴唇上,她又深深的打一个哈欠,像猫似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对门口呼唤她的韩枫喊道:“你们等我一起吃,我起来了!”
门外传来韩枫的答应声,耿月没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知道他还没有走。
等她收拾完自己,也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推开门后发现门口的台阶上并排坐着两个人。
浅蓝色衣裳白披风的是蔚临,白披风绿衣裳的是韩枫。
两个人回过头齐齐的看着耿月,硬是将耿月的一个打哈欠瞧的憋回去。
耿月用手指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来回拨,“你们两个等我呐?”
“不等你等谁。”蔚临插着腰站起来,皱着眉头说:“就没见过你这么懒得女的,你晚上是不是背着我们熬夜了?”
“可笑,有什么可玩的?”
“怕是心里想了什么美事,所以睡不着了。”蔚临说完,韩枫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耿月没注意到韩枫脸色的变化,则是对着蔚临反驳,“多睡觉人会年轻。我不像某个人,天天晚上坐房顶上看月亮,你是狼啊,还是猫头鹰啊,还是天狗你要吃月亮是不是?”
“大半夜不睡觉,你,你偷窥我!”
耿月也插着腰,跟蔚临面对面,不甘示弱,“你可别闹了,我能偷窥你?我半夜开窗户透透气,借着月光看见一个人支着胳膊就躺在我院子大门的瓦片上,要不是看见你手里拿着酒葫芦,我都要喊有刺客。”
韩枫一把抓住蔚临的衣领子,“你半夜到她大门的瓦片上躺着做什么?”
“松开!”蔚临扭了一下,见韩枫认真,于是解释道:“我大半夜的在房顶上蹦蹦跶跶,我怎么知道是她的院子。”
“我们已经定亲了!”韩枫警告道:“把你的心思收起来!”
蔚临反手抓住韩枫的衣领,眼中有了杀意,“我的心思轮不到你来警告。”
“你们干嘛呢?松手松手。”耿月赶忙在中间拉架,她自己也没想到居然会闹得这么大,两个男人的手跟钳子似的死死地抓着对方,她拽了半天都没转动。
“好了,你们可以了。”耿月简直都要愁死了,无可奈何的对蔚临说道:“你就别闹了。”
“我闹。”受伤的眼神注视着耿月,随即他松开手,垂下了头,然后又坚定地注视着耿月,“我本来也没想做什么,但是只要你开口,我就愿意带你走!”
韩枫看向蔚临,随即看向耿月,耿月皱着眉头,正色的看着蔚临,然后又看向韩枫。
“你们若是想走。”韩枫看向耿月,随即轻轻地拍了拍耿月的胳膊,“我会保护你们,璃国的大军不会为难你们。”
耿月感受到胳膊上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她注视着韩枫的眼睛,韩枫的眼中挣扎又不舍。
她一直觉得韩枫的眼睛有魔力,只要看上一眼,心就化了。
耿月认为自己从韩枫的眼神中看到了韩枫的心,现在她觉得自己心随着韩枫的眼神碎了。
在有韩枫的时候,蔚临的各种情绪,都被她若有若无以及刻意的不在乎起来。
她下定决心,坚定地对着蔚临说道:“我和韩枫已经定亲了,而且你都能将我送过来,我也相信你肯定是没有什么坏心。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是朋友,只是朋友之间有些界限要分清,还是要谢谢你能够喜欢过我。”
耿月感觉到蔚临像中了一箭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了。”蔚临感觉心口痛了一下,结果是在意料之中的,然而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里痛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侧过头,觉得自己是介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之间,妄想着能将其中的女子带到自己的身边,他想逃跑,但是脚步沉重的挪移不开。
若是跑了,也是一个失败者,一个卑鄙的人,仓皇失措的像夹着尾巴的狗,头也不敢回,声也不敢出的逃跑了。
蔚临心里很空,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胸膛中被掏走。
一向伶俐的嘴,此时也笨嘴笨舌起来,“既然如此,那我走了,你们的喜酒我就不喝了。”
他想笑一笑,然而笑不出,他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耿月会在意吗?不,她不会在意的,因为她的眼睛里都是韩枫。
韩枫叫住蔚临,“蔚临,你也算是我们两个的恩人,留下喝了喜酒再走吧。”
蔚临侧过头,从耿月的微笑着的脸,慢慢的游移下来,直到看向韩枫的靴子,韩枫靴子的边是白色的。
蔚临盯着靴子边,缓慢又坚定地摇摇头:“不了,韩枫。”与韩枫的眼睛对视,他说道:“她什么都没有,你要对她好一点。要是有朝一日你不要她了,那你告诉我。”
“你大可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
一滴泪珠从耿月的脸庞落下,她用手一摸,将泪珠擦下。
蔚临是怎么收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