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洪家人及秋大夫用完早餐移坐到大厅喝茶时,洪府侍卫柳亦飞进来。
“老爷,府里的盯梢加强了。”他走上前说道。
自从锦南城派来送衣物的侍卫後,尚书府的氛围就有了巨大变化,这些洪家兄弟看不出来却暪不了身怀武艺的柳亦飞。
“你让大伙多小心些,这二天是关键时刻,千万别出了差错。”洪俊说道“你让江明辉先回去,就照我之前吩咐你的话去交待清楚。”
“奴才知道怎麽做。”柳亦飞领命退下。
“江明辉才到怎麽就要他回去,你有什麽计划。”洪家大哥奇道。
“就因为他一到阮府的盯梢就加强,阮祥心里在打什麽主意很明显。”洪俊哼了声“我想让蒋明辉放些风出去,这样等我们要带小萱走阻力也会少点。”
“这事你说了算,我们自当配合。”洪康欣慰看着弟弟,他身型魁武做生意手腕高挑,洪俊头脑缜密负责出谨划策,兄弟俩一武一文搭配才把洪家茶业做到属一属二的境地。
“二爷让老叟准备的东西晌晚就能备好,二爷打算何时动手。”秋大夫等兄弟俩说完话问道。
“消息放出後他们定会预防。”洪俊理了理思绪说道“事不宜迟今夜照计划进行,再拖下去我怕有变数。”
“都是妹妹没有用,让哥哥为了我这麽劳神。”阮夫人又红了眼眶。
“小姑,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该说这话。”蒋氏佯怒拍了下她的手“你要是心里有愧,就把身子骨养好别让我们担心。”
“弟妹这话说的没错,小萱你别胡思乱想,把身子养好就对的起哥哥们了。”洪康说道。
“嗯,我都听二嫂的安排。”阮夫人看着哥哥嫂嫂,握着蒋氏的手一紧,心里是许久不曾有过的踏实。
阮祥这二天心情烦躁偏还不能显出异样,那朝堂上个个精的像鬼魅,稍有不慎就会让人起疑。
尤其是韩岳今天又问到自己夫人。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有什麽地方被自己疏忽了。
昨天让长风去打探洪家兄弟的消息,也不知道结果怎样,快步钻进马车里吩咐下人回府。
待来到书房,就见长风已在门外等着回话,带头就进了书房。
“有什麽消息没有。”在书桌旁坐下他看向长风。
“回大人,锦南城来的侍卫今早回了,他是专程送一份十多年前的文书过来,好似和舅老爷打算带夫人回锦南城有关。”长风将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字的纸摆在桌上“奴才还发现秋大夫不知道在配什麽药,这二日径往药棚跑,这是他所买的草药总类。”
阮祥仔细瞧了瞧。上面写的药名都是寻常所见没什麽特别。只不知关键的草药是什麽。
“你让管家去请李太医过午来帮夫人诊脉。”他听到秋大夫在配药。心里有些说不明的感觉“想办法查到那文书的内容。”
长风领命出去,长荣尽责的狻
阮祥独自在书房沉思,此时为什麽特地把十多年前的文书送来,又为何会与带走萱儿有关。他们究竟想要做什麽。
他们的计划肯定与文书有关,可不知道内容只是两眼一抹黑,要他如何防犯於未然,看来即便再不愿也必须走最後一步了。
满心考量直到长荣进来才消停,仆妇前来相请大人至餐厅用餐。
洪家兄弟这几日在尚书府,午晚餐都是由阮祥相陪,阮夫人因身子不适是自行在清心院吃饭,今日却出乎意料出现在餐桌上。
“夫人今日气色看来很不错,为夫也有段时日未见夫人呢。”阮祥略有些惊讶看着她。
“有劳夫君挂念。或许是因为见到哥哥们,我也觉得自己精气神都好。”阮夫人笑容满面。
“太好了,能见到夫人恢复精神,为夫实在太高兴了。”阮祥满眼柔情看着她“我已吩咐管家去请李太医过午来帮你看诊,有太医在为夫才能放心。”
“妹婿有心了。太医的医术自是最高明的。”洪康对阮祥举了酒杯相敬,又转头看向阮夫人“妹妹你可要遵照太医的吩咐调理,断不能再任性辜负妹婿这番心意。”
“大哥怎麽这麽说,我那有任性。”阮夫人白了兄长一眼。
“你的性子我们还不清楚吗。”洪俊哼了哼,也举杯看向阮祥说道“妹婿,这几天我和大哥有个想法想找你商量,希望你能够同意。”
“舅子有话但说无妨。”阮祥亦举杯回敬目光一闪即隐“可是与夫人的病情有关。”
“是啊,妹妹的身子虚弱,妹婿身为尚书日理万机,为皇上分忧解劳责无旁贷,所以我们想带妹妹回锦南小住,待她身子康健再回来。”洪俊神态自若望着他。
“舅子这是在怪我没有照顾好萱儿吧。”阮祥叹口气面带愧疚“之前我忙於政事疏忽萱儿,我在此郑重向二位舅子陪礼,萱儿是我的结发妻子是我的责任,断无让娘家兄长照顾的道理。”
“妹婿想偏了,妹婿忙於朝堂我们理解怎麽会怪罪於你。”洪康接过话语“只是我们失联十多年,兄妹好不容易相聚想共敍天伦,希望妹婿能够成全。”
洪康这顶亲情帽子一压,阮祥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不答尘倒像是不讲情理了。
这顿饭在洪家兄弟锲而不舍连番游说下,不很愉悦的结束。
“真是欺人太甚。”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碎裂声,书房内响起阮祥的怒吼。
长风风荣尽忠职守的立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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