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铭和沈局长就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新特里岛了,毕竟昨天都已经和小沃尔什挑明了,再待下去也没意思,还是回旧金山坐等下一步事情的好。
只是有一点让周铭意外,原本周铭以为自己平静离开,却没想到副总统切尔尼早等在码头给自己送行。
见到周铭,切尔尼热情的张开了双臂:“哦我的朋友,这一次在新特里岛没能尽兴的招待,这非常遗憾,不过周铭先生你还年轻,我们的总统先生也才上任,我想你们很有机会建立长久的友谊,像这样的聚会还会再有机会的对吗?”
周铭笑笑和切尔尼拥抱:“当然,切尔尼先生,我有预感,这一天会来的很快,很快!”
“那看来我需要尽早为周铭先生预备一份礼物了。”切尔尼耸了耸肩,语气轻快的说。
切尔尼的送行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只是寥寥交谈了几句,很默契的谁也没提昨天晚上的宴席,还有关于小沃尔什总统为什么没来的事情。
周铭和沈局长上船离开,而随着周铭和沈局长所乘的游艇渐行渐远,切尔尼脸上的表情也渐渐阴沉了下去。
毫无疑问,作为小沃尔什的副手,联邦政府的第二号人物,切尔尼当然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情,他之所以来给周铭送行,只是想印证自己的猜测。
首先要印证的,是周铭究竟会不会打机锋,听不听得懂暗示,尽管这是明摆在桌面上的,但作为老牌政客,他还是要亲自验证一番才放心,这才有了那番开场。
当然结果是切尔尼十拿九稳的答案,周铭是能听懂暗示的,他很清楚昨天晚上的宴席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么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
其实昨天晚上当周铭离开的时候,切尔尼看着周铭留下的那半杯酒,心里就很不踏实,尤其再想想周铭说的那番过河拆桥的话,更让他坐立不安,总觉得周铭有后手。
正是这个担心,让切尔尼一晚上睡不安稳,于是这才早早起来等在码头为周铭送行,也是想测试一番。
“这一天会来得很快吗?所以你才一点也不惊慌,所以你才敢这么公开挑破,不担心我们赖账……”
切尔尼嘴里喃喃的说着,脸色愈发的凝重。
……
而在游艇上,周铭和沈局长坐在甲板的椅子上,不能不说这种顶级游艇就是好,明明是在波浪起伏的海面上,但周铭和沈局长却并感觉不到什么颠簸,甚至还可以来一杯冰阔落。
沈局长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杯子,看着透明的冰块在褐色的可乐里沉浮,突然抬头:“周铭你说这切尔尼副总统突然来给我们送行是什么意思,是他已经察觉到你的后手了吗?”
周铭笑着摇头:“这不可能,就连我现在都不知道后手将会以什么模样,在什么时间出现,他更不可能知道。我觉得最多就是我们这么自信的举动引起了他的警惕,所以他想过来试探试探罢了。”
沈局长当然明白这一点,毕竟他也是宦海沉浮了一辈子的人,就周铭和切尔尼那点最初级的暗示,哪怕他什么底细都
不知道,也能听出个七七八八,更不要说他什么都明白了。
沈局长与其说是担心切尔尼觉察到了周铭的后手,倒不如说是他希望切尔尼觉察到了,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尽早的跟小沃尔什谈条件,尽早的拿回他们的外汇投资和赔偿,尽早的把心放回肚子里。
周铭看着沈局长打趣道:“作为投资人,沈局长还是要学会面对未知领域的好,否则还是买块地收租最靠谱。”
面对周铭的打趣,沈局长则无奈的摆手:“那还是算了,作为旱涝保收的衙门人,我可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的投资人啦!我的投资,能跑赢通胀就算完成党和人民交给我的任务啦!”
周铭对此也是笑笑,他也明白大家的身份地位不一样,要是沈局长和自己一样,开始玩起高风险的对冲投资,那才是真正对国家和人民的不负责任。
“对了,你说切尔尼副总统今天在这里给你送行,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小沃尔什总统的授意?”沈局长突然问。
周铭侧头想想,然后摇头表示无关紧要:“这个问题不重要了,就算小沃尔什总统因为昨天的宴席烂醉到现在还没起来,送行只是切尔尼自己的打算,那么现在这位副总统先生也会去汇报情况。”
……
回到新特里岛上,事情的确如周铭所说那样,切尔尼在为周铭送行以后,他马上回去向小沃尔什汇报情况。
小沃尔什也确实还没起来,中情局长林奇和其他几个人都等在总统的房间门外,等着给总统汇报他们的工作。
见到切尔尼过来,这些人都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也期盼切尔尼能帮帮忙。
切尔尼很勇敢的接过了重担,主动敲开进入总统的房间,把小沃尔什从迷迷糊糊的被窝里给叫了起来。
对于自己这位在红党内德高望重的老搭档,小沃尔什可不敢张嘴怒喷,只能无奈的埋怨:“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白宫的,我也知道林奇他们就在门口,不过那些例行汇报基本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早听晚听,甚至在飞机上听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切尔尼对总统这种工作态度很是恼怒:“或许外面那些汇报并不重要,但我这里却有非常重要的汇报!”
“就在刚才,周铭先生离开了新特里岛,我亲自去送行的!”切尔尼说。
小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