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担心朋友,也知道她鲜少有担心的人,夏美应该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所以,他不阻止她去。
“不用了!”杜鸢立刻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送你!”贺擎天硬生说道,只有这么三个字,盖过了她的声音,强势的态度,让她无法拒绝。
到了侨办的时候,杜鸢看到了蹲在大门一角,像是被丢弃的小狗般可怜兮兮的夏美。她蹲在那里,双手环抱住肩膀,头埋在膝盖里,那么小,那么可怜。
贺擎天也自然看到了夏美,眸望向杜鸢。“我派司机跟着你,安送她回家后,去公司找我!”
“嗯!好!”杜鸢了车。
“等等!”他放车窗。
“怎么了?”杜鸢不解。
“过来!”他沉声道。
杜鸢走了过去,弯腰凑近他的车窗,他伸出头来,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去吧,乖女孩!”
杜鸢的脸腾地红透了,低低的叫道:“贺大哥!”
这里是市政府大门啊,他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就吻了她呢?尤其是夏美现在这么伤心,她觉得她这么幸福都是一种罪过呢,心里很是对夏美愧疚。
“小心你的胳膊!”贺擎天提醒了一句,这才关上车窗,然后抿唇,掉头离开,他刚走,车就滑过来,他的司机开着商务车停在门口,人也立在那里,等候杜鸢和夏美。
“美?”杜鸢走过去喊了她一声。
夏美抬起脸来,杜鸢看到她眼皮红肿,显然哭了一夜的效果吧!
“杜鸢,你怎么才来?我们快走吧!”夏美站起来,拉着杜鸢要走,司机上前。
“夫人,先生吩咐我来为夫人和您的朋友服务!”
夏美一愣,“行啊,杜鸢,你家贺擎天也不是真的那么坏啊!很体贴,走吧!”
杜鸢心里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市政府,没有看到顾宗奇,真不知道他们昨晚到底见没见面,谈了什么?怎么她还是要坚持去做手术呢?
车里,夏美道:“这车真好,有钱真好啊!”
杜鸢知道她是故意强颜欢笑。她叹了口气,“美,昨天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哦!很久啊,又唱了两个小时的歌!”
“那……”杜鸢想问,那没有遇到顾宗奇吗?难道他没去?
“睡得很好,杜鸢,什么都别说了,姐不想说话!姐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姐已经心意已决!”夏美是如此的坚决。
医院。
妇科流产室。
“孩的爸爸呢?要孩爸爸签字才能流产!”护士公式化的说道。
“死了!”夏美也冷淡的给出两个字。
护士看看她,自然也明白,这是未婚先孕的,不屑道:“交钱去吧!”
那一刻,杜鸢看到夏美的眼中闪过屈辱,她只是咬唇,将唇咬的灰白,脊背挺直,进了手术室。
杜鸢一看到她进去,整颗心提了起来,她不甘心,拿起自己的话,打了顾宗奇的,她要再为夏美努力一次,最后一次,她知道除了顾宗奇,谁也没有办法阻止夏美了。
话打过去,不多时,传来顾宗奇的声音。“鸢!”
“顾宗奇,你昨晚没有见夏美吗?”
那边略一沉吟,道:“见了!杜鸢,谢谢你,我和夏美束了,你不懂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心!”
“束了?”杜鸢头嗡得一炸开,却又急急的道:“顾宗奇,夏美没和你说什么吗?”
“该说的都说了!”顾宗奇又道:“如果没事,我先挂了!”
“顾宗奇,等等!”杜鸢急喊。“我们现在在医院,你来一趟可以吗?最后一次!”
“杜鸢,我周六就婚了!请柬我会寄给你!欢迎你和贺总来参加我和高笑笑的婚礼!”顾宗奇显然不想知道她们在医院做什么!
杜鸢一懵了!
“再见!”话就这样挂断了!
手术室里。
“脱掉裤,躺上去,部脱掉,无痛流产,不用怕,三分钟,很快就活!”带着口罩的女医生皱着眉头机械化的说道。
夏美褪去了自己的裤,“内k也脱掉!”
她,身不穿一点,就这样躺在妇科专用手术床上,一张手术床单罩在她身上,麻药注入。夏美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痛,冰凉的器械以屈辱的方式进入身体。
她的手在身侧握紧,一行泪从眼角滑落,宝宝,对不起!
她不知道医生从她身体里取走了什么,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流出,而她像是睡着了,几分钟得时间里,她的脑海里似乎是无意识的,等到医生喊:“好了!醒醒!”
她才睁开眼睛,泪眼朦胧中,看到医生诧异的眼,“了?”
“了!”
这一刻,夏美感觉,从指尖到心脏,都在疼痛难忍,从身体流出来的,岂止是一个生命,还有她的心!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从此死寂!
杜鸢看到夏美扶着墙壁弯腰走出手术室的那一刻,焦急的迎了上去,抱住她。“美!”
“都干净了!”夏美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杜鸢的泪唰得一涌上眼圈。“美!”
“走了!”夏美的脸色死灰一片,摇摇欲坠,抖动着双手握住杜鸢的手,轻声道:“姐什么都不怕!不怕!”
夏美,你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夏美不肯回家,她让司机她跟杜鸢去海边,然后,一个人蹲在沙滩上,望着擎茫茫的大海涕泪滂沱。
她说:“鸢,我无数次做过一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