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的休息室里,他连吸了好几支烟,连烟蒂烧到了手都浑然不觉。
他害怕见到那个叫苹斯的女人吗?假如她不是蒋乐乐,只是一个长相酷似的女人,他刚被燃起的希望有可能又破灭了。
记者招待会终于开始了,顾东瑞熄灭了最后一支烟走出了休息室。
他没有走到人群的前面,而是站在了最后,他只要看那个女人一眼,假如不是她,他就会漠然转身离开。
“她来了……”
一个记者喊了一声,顾东瑞马上警觉地看了过去,心都紧绷在了一起。
就在蒋乐乐从后面走出来的一刻,顾东瑞的表情僵直了,他的眼睛为之一亮,心也停止了跳动,走出来的女人,是一个完全成熟了的蒋乐乐。
他怎么认不出她,就算她再蜕变,她的身材,她的神情,都深深地刻在他脑海之中。
她的眉毛,鼻子,唇瓣,面颊,还有那个神情……
他喜欢蒋乐乐的这个装扮,黑色代表着神秘,白皙的肌肤透着娇/媚,她的神秘和魅力似乎天生就在骨子里隐藏着,you惑着在场每个男人的心神。
蒋乐乐,想不到她换了名字,在环球当了那么多年的钢琴师,思绪不觉漂浮,顾东瑞想到了五年之前的那个宴会,那个让他起疑的女钢琴师,她戴着一顶帽子,从开始到结束,她都没有抬过头,那个时候,赫连宇阳告诉顾东瑞,这个女人叫……苹斯。
恍然大悟,顾东瑞万分懊悔,假如他当初坚持要见到苹斯,怎么会阴差阳错错过了五年。
愤怒再次袭来,顾东瑞皱起了眉头,真是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敢这样躲避着他,他一直懊恼了五年了,此时此刻,他真想走上去,直接拉住蒋乐乐的手腕,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招待会的气氛高涨,问题铺天盖地地袭来,很多都是李嘉在回答着,蒋乐乐很不适应这种提问方式。
站在霓虹灯前的蒋乐乐,觉得眼前一阵阵迷幻,什么都看得都不够真切,偶尔闪烁的闪光灯,让她的视线产生了一阵阵盲区,无奈地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她似乎看到了人群之中的一个男人。
有些不安,她定睛看了过去,却有人挡住了她的视线,虽然无法确定是个男人是谁,可她觉得面颊上火辣辣的刺痛。
“你怎么了?”
赫连宇阳觉得有些不对,蒋乐乐似乎很不安,她的手腕在他的臂弯里颤抖着,按理来说,就算不是明星,作为钢琴师的时候,这种场合她也见识多了,怎么会这样紧张呢?
“没,没什么?”
蒋乐乐仍旧觉得人群之中,有让她心惊的人,她竭力地眯着眼睛,在灯光后面搜索着,终于,她看到了他……
顾东瑞那双迥然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她。
“是他……”
蒋乐乐不由得惊呼了出来,怪不得她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来了……
“你不要这样失态,苹斯,如果不舒服,我带你去坐着,也许你还不习惯这样站着面对镜头。”
“我可不可以离开这里?”蒋乐乐觉得呼吸困难,她在上镜之后,想过很多方式见到顾东瑞,却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公开的场合,而且还这么快,他的眼神,他的神情,让她只想逃开。
“当然不可以,你那么做会让所有的媒体不安,而且还会让我没有台阶下,如果你不舒服,我扶你坐下来,也许能感觉好一些。”
赫连宇阳转过身,向桌子走去。
当蒋乐乐坐下来面的记者的时候,她发现顾东瑞不见了,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再定睛看去,真的没有了。
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太紧张,出现了幻觉,自从那本杂志刊登出来之后,她没有一天晚上是睡得好的,每次做梦都是顾东瑞无情地夺走了她的儿子。
顾东瑞不见了,蒋乐乐这才安心下来,面颊上的肌肉也松弛了许多。
记者群里,顾东瑞确实离开了,他走出了记者招待会,直接进入了大厅旁边的观景台中,站在观景台上的,他思绪万千。
刚才蒋乐乐看到了他,她的表情很紧张,这让顾东瑞十分受伤,她没有见到他的欣喜,没有激动,而是害怕……
她竟然仍旧那么害怕的,他带给她的,都是阴暗的一面。
“我真的错了吗?”
顾东瑞扪心自问,当时的状况,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但最后为什么留住她,不让她离开,也许有着更加深层的因由,蒋乐乐能够明白吗?
他之所以在看到蒋乐乐之后离开大厅,躲避在这里,就是为了让这个记者招待会开得成功,让蒋乐乐摆脱尴尬,他不舍得让蒋乐乐难受,曾经她遭受的已经太多了。
这种心态是懊悔吗?
顾东瑞没有办法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但看到蒋乐乐从后台走出来的一刻,他相信了,她是个能依靠自己成功的女人,霓虹笼罩着她,她的气质不是刻意就能装出来的。
望着后续赶来的记者,顾东瑞无奈地叹息了起来,伸手摸了一下衣兜,发觉衣兜里的香烟已经没有了,刚才在休息室已经将所有的香烟都吸光了。
用力地捏住了额头,他在这里仍能听清那些记者的提问。
“苹斯小姐,请问,你会参加贺岁电影《》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