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整个屋子里可以说苗衣衣和高妮儿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了。
法蛊很稀少,因为和蛊有关,大多数人都不太清楚。
叶一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蛊,苗疆的蛊术只是其中一种。衣衣,你知道这是什么蛊吗?”
作为当代苗寨的蛊婆传人,叶一直接问的苗衣衣,而不是高妮儿。
这让个高妮儿撅着嘴,轻轻地哼了一下。
苗衣衣则道:“如果苗疆蛊术,我身体内的蛊王应该会有反应的。看样子,很像是缅甸那面的法蛊。具体的不清楚。”
连苗衣衣都不清楚跟脚的法蛊,就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心底一沉。目光再次锁定在了母亲手中的针尖上。也许,只有见多识广的太易先生醒来才能解开这个谜底。
母亲对我道:“左侧身。”
我依言照做,母亲捏着太易先生的耳朵,一只手反复的在先生耳朵后面位置搓、动。逐渐速度越来越快,慢慢地,太易先生的耳朵都跟着红起来,而且是那种不正常的红润。紧接着,我看到先生耳朵周边出现了一条细如游丝的黑丝,那东西如同一条水蛇在水面游动一样,环绕着先生的外耳廓位置徐徐游走。
我注意到母亲用针尖,不断的挑动先生的耳朵,那条黑丝一样的活物就随着母亲手中的针尖摆动,而不断改变着方向。逐渐顺着耳朵向下游动。一直游到耳垂的方向。
就在那东西正打算从耳垂方向掉头的一瞬间,母亲针如闪电,针尖刺破先生的耳垂皮肤,这一次,我是看的清清楚楚。母亲下手的力度和准确度相当高明,正巧是在那黑丝一样活物的前部,刺破的血液窜出来的那个瞬间,黑丝一样的虫子也顺着伤口钻了出来。
像头发丝一样粗细的虫子,努力的扭动着身躯,似乎想要向回钻去。
母亲针尖如电,一下子挑在了虫子的身上,也不见如何用力,捻动针身,那虫子就顺着那么一股子力道从耳垂里出来了。
随着这条发丝一样粗细的法蛊出来,我怀里的太易先生轻轻地‘嗯’了一声。身体也在微微扭动。
“醒了,醒了!”高妮儿低声说道。
但在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母亲的针尖上。赵磊忽然说道:“阿姨,等一下。”
母亲挑着针尖,抬头望去。
只见胖子赵磊从随身的挎包里拽出一个玻璃瓶,问:“能先放这里吗?”
母亲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父亲说找出这些东西要烧掉。”
叶一试着问道:“干妈,留下。太易先生醒来或许就知道是什么了。”
母亲看了看周围,最后目光锁定在一起探讨佛法的法华身上,这法华立刻作出高僧状,点点头。
母亲这才笑着说:“好,那你小心点。”说完,针尖点入胖子手中的小玻璃瓶。
胖子连忙盖上瓶盖。
“右侧身”母亲再次吩咐我。
右边依旧如此,同样在耳朵里挑出一条黑丝一样的虫子,母亲随手就挑着针尖点在了蜡烛火头上。
随着那条黑丝一样的虫子从太易先生的耳朵里冲出来,太易先生猛地张开眼睛,大呼一声:“憋死老道了也。”
“先生。”
“老师”
“师叔”
“师弟”
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让太易先生微微一笑,我连忙将他扶起来。
太易先生道:“不用扶着我,已经没事了。”
太易先生走镇魂三才局,文怡赶快走过去,作为通晓医理的妹纸,这时候最适合化身为一个纯净善良的小天使,为病人排忧解难。虽然文怡彪悍非凡,不过那高材生时代的医术还是有傍身在心的。
她翻看着左腕上的腕表,右手捏着太易先生的脉搏。
太易先生道:“贫道暂时无碍了。”
母亲忙道:“师叔,我,我,我这个可行?”
太易先生笑道:“贫道还要多谢侄女针术,我随被制,却也知道一些外界声响,贫道暂时无碍放心。”
母亲道:“先生身体暂时没事情,不过还需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我去安排一下。”
太易先生居然没有反对,反而说道:“有劳小友。”
文怡回道:“应该的。”
文怡回自己房间,母亲看了看周围的人,也笑着应对了一下带着高妮儿和苗衣衣回了房间去。
凡尘大师这才开口道:“太易道友可有收获?”
太易没有了刚才从容淡定的笑容,略有犹豫的说道:“贫道低估了对方,也高抬了自己。失算了一次。”
我插嘴道:“不是砍下对方一条手臂吗?”
太易先生苦笑道:“贫道惭愧,今天却是我上当了。”
啊?
凡尘大师接口道:“怕是我们都上当了。”
两个大师开口都说上当,虽然我不明白,可隐约觉得事情可能已经走的很偏颇了,如果再没有新的线索,恐怕叶一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要白费了。
太易先生道:“杨小友可以拿来那条断臂吗?”
我连忙应了一声,跑到厨房去找那条藏在塑料袋中的断臂。
结果,我跑到厨房的时候居然发现没有了?
“不好,手臂不见了!”我大惊叫到。
什么?不见了?叶一冲进厨房问道。
我指着地上本来该放着手臂的地方说:“刚才还在这里。”
叶一道:“找找别的地方。还能跑了不成?”
我与叶一两人在厨房翻腾,奇怪了,一条手臂怎么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