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如小孩般耍闹的混子们,丁泽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的长棍没有丝毫慌乱,完全如入无人之境一步解决一个靠近过来的人。在这之前,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出手如电,猛然一把拖回张丰唯塞到自己身后靠墙护着,冷酷的眼神一瞪,“老实呆着,别碍手碍脚。”
他的身影在月华下犹如幽灵,飘忽不定的身影快得肉眼几乎看不到痕迹,留下一道道残影,比起刚才此刻的丁泽才真是用出五六分实力,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这批混混胆敢把张丰唯也列为殴打对象这个事实,让他心头的暴虐成倍增加,下手比起刚才简直可以称之为残暴。
之前倒下的人基本是一击昏倒,多数也只是过几个小时醒来不会有事,但是现在这批没有一个昏迷的,却不是手骨折就是腿骨折,砰砰砰声,带着惨烈的哀嚎声,血液出现了,丁泽眼中的红芒有渐渐变得更盛的趋势,血腥味越来越浓,周边安静的角落陆续有人出现。
手骨折掉了武器还敢不怕死往前冲的,丁泽眼神欠奉往往会再给一次重击打断对方的腿骨,如噬人的野兽般强悍又癫狂。
张丰唯目瞪口呆,被粗鲁甩一边手腕还在发疼,揉着手腕刚想不服气地回应,就敏锐感觉丁泽身上的变化,却不知道原因,老爷子给的信息说丁泽子承父业,现在已经是国安里强有力的一把利刃,不过不知为何却很少被安排参与一些需要动用武力的任务,更多是内部经济纠纷中的后续处理,被他们这个小队盯上的集团,几乎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哪怕几十年前脱离到国外定居也没用,只要他们认为有必要,万里追踪也会出手解决。
用他们认为合适的方式,剥除无数功成名就的人的基业,作为大世家,最不愿意对上的国安部门就是丁泽负责的小组,丁泽又是历任中最出色的一个领队,见过他面的人不多,但大世家里面把他列为绝对一等危险人物。
张丰唯没有想那么深远,他的脑海中猛然想到的是丁泽的出手,他的身手太残暴了,浑身冰冷渗人,手起刀落绝不拖泥带水,三分钟不到,十几个人一个都没有逃脱断手断脚的命运,哀嚎遍野,四周被惊动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出面。
划破夜空的是惊心动魄的警报音,朝着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丁泽在倒地一片的人群中扭头对张丰唯说话,“让你的……你的人走,这里不关你的什么事情,是我弄错了。”丁泽不习惯道歉却也不会遮掩自己的错误,不过当着别人的面,一个你的狗没吐出去,语气却依然欠揍得很,说完话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感觉很不爽,胳膊那一下也要处理,抬腿准备回家。
第一次在魔都分手时丁泽也想过以后有机会帮张丰唯一把,张家的水可不够清澈,要不是发生了第二回冲突,张丰唯的话语撞开心底的疼,丁泽也不会产生现在这种不必要的误会。
“等等!丁泽。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张丰唯疾步上前,一把扯住丁泽的胳膊,语速如子弹出膛哒哒哒飞快。
丁泽拧眉,这家伙故意的吧,铁棍敲在ròu_tǐ上,再是钢筋铁骨的身体也是会吃痛的,实际上他是对张丰唯的手生了点无措之感,紧紧攥着的手,钻心的滚烫,就好像会一路沿着神经烧到心海里去。
“我没注意。”丁泽的目光恶狠狠的,张丰唯不由放开手,没想到脱口而出的话竟然是解释,才说完脸上讪讪的,即刻也瞪回去。
凭什么是自己理亏!
警报声越来越近了,再不走的话,就等着和这批混子一起到警局去录口供吧。丁泽烦躁地拨弄了下刮破一小片的皮衣,切,又得换件新的,这个款式现在可买不到。
“不想让张家麻烦就让你的人走。”丁泽看了眼外围因为帮不上忙而呆愣的两个保镖说,语气还是不屑。两个保镖一声不吭,他们自知身手不如,脸上发燥却还是坚守岗位,张大少在哪他们必须跟到哪。
张丰唯没有多做犹豫,对保镖命令道:“你们上车马上回去。走,我见他爷爷知道的!”光火的张大少语气阴森森的,再次觉悟到这些跟班与自己不是一条心,以前没什么,可现在越看越烦。
丁泽意味不明地嗤了一下,朝着相反路口走去。
没理睬进退两难的保镖,张丰唯怒极反笑,想这么容易摆脱自己,真是够胆,想也别想!脚下一转,大踏步跟着丁泽的方向奔去,脚下的速度比思维还快。
他们走了之后没多久,片警开着警车停在路口,白板眼睛一黑,只能祈求委托人赶紧来,他们这么多人进局子,光是捞人就要不少钱啊,这次的活怎么算都是砸了。
紧赶慢赶,程程赶到时一口血闷在胸口差点要喷,手下两个人立刻去与片警儿周旋,毕竟没有另一方人在,好应付。
“我不是让你的人监视就行?”程程望着一地哀嚎的混子,目光如炬审视出他们的伤,专业人士,尺寸拿捏得丝毫不差,看得出是手下留情了。
白板的气焰早被丁泽打到熄火,此刻只巴望着程程能够负责这几十号人的医疗费就好,垂头丧气地认错:“我们大意了。其他几个点的弟兄汇集来后大家不信邪就出手了。”
“不信邪?我看你是没脑子。”程程轻蔑地说。虽然败北不过对方实力真强,摸到这个底,他有点拿不准该不该再用这种小儿科的挑衅方式,或许值得来一次大手笔?是个契机?
白板别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