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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复宠的朱宝林会出来耀武扬威的时候,她只是在自己宫里安安静静的享受了一整天的马杀鸡。
朱樱觉得兰湘和绿萝合作起来的手法棒极了,舒服得连连叹气:“兰湘,绿萝是从小替我按到大的,所以手法娴熟,你是给淑妃娘娘按出来的手法吗?”
“回禀主子,奴婢也是打小就学的,家母身子不好,逢上阴雨天气便会腰腿疼,家里穷请不起郎中,奴婢便每日为母亲按摩,希望减轻她的疼痛。”兰湘似是想起家里的牵挂,眼眶有些红。
“倒是个孝顺的孩子,上回你弟弟的病治得如何了,可还缺银钱?”她昏昏欲睡中随口问道。
“多谢主子挂心,家弟已无大碍,主子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眼瞅着兰湘又要跪下了,朱樱只得出声:“好了,都出去吧,让我休息会儿。”
身上轻松了许多,竺叶开窗透气准备练毛笔字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一股浓郁而奇异的香气,是天然却从未闻到的香气:“兰湘,进来。”
“我闻着有股花香幽幽的传过来,白日里是没有的,可是你们在捣鼓什么吃食么?”
“主子,这香气是御花园西边的一畦琼花开放散发的,琼花只在夜里开放,却香飘十里,便是那东六宫,也能闻得到的。”
“给我披件衣裳,我要去瞧瞧这花去。”
“……”
……
“皇上,该翻牌子了。”太监尖尖的嗓音骤然在耳旁响起,沉浸于批阅奏章中的嘉元帝有些不悦,皱着眉正待发火之际,抬眼却见兰心堂宝林朱氏的牙牌了。
内务府这帮狗东西,真是看人下菜碟儿。
“就……”话还未说完,崔永明便上前:“皇上,皇后娘娘来了,正候在殿外呢。”
他手一顿,淡淡开口:“罢了,撤下去吧,今夜朕陪陪皇后,宣。”
姜皇后仪态华贵雍容,脸上笑意仿佛丈量过一般的恰到好处:“臣妾给皇上请安。”
“这么晚皇后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差身边的小丫头来说一声就好啊。”嘉元帝放下奏折上前执起她的手,“手上这样凉,崔永明,给皇后斟杯热茶来。”
“谢皇上,皇上日理万机,臣妾还来打扰,是臣妾的不是。”皇后淡笑的看着皇上,“臣妾这次来便是想问问皇上万寿节的事,皇上可有想法?”
“皇后以为如何?”
“若按祖制来办未免太过古板,年复一年毫无新意,而且今年宫里新进了几位妹妹,为后宫添了几分活泼,臣妾的意思是想看看各位妹妹是否有别出心裁的心思,皇上您看呢?”
“就按皇后的意思来吧,一切从简为好。”嘉元帝淡淡的吩咐,松开她的手,“更深露重的,皇后先回宫吧,朕还有几分奏折未批阅,晚些再去看你。”
姜皇后嘴角逸出一丝苦笑,福身告退了。夜色沉沉,远处只有寥落的星子,如同她孤寂的心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抓不住这皇帝像风一样难以琢磨的心思了。
本以为他会喜欢这样新式又活泼的形式的,却惹了他一脸不快,姜皇后叹了口气:“杏枝,你说,本宫是不是老了?”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如今真是鼎盛,哪里会老呢?”杏枝有些心疼自己的主子,虽贵为国母,总是为诸事烦忧,事事亲力亲为,想为皇上分忧,却得不到任何的欢心。
“罢了杏枝,咱们回宫吧。”
……
崔永明看着皇上不豫的脸色,试探着开口:“皇上,已经夜深了,奴才听说御花园西边花匠们特地培育出的琼花夜里盛开得极美,皇上可要去看看?”
“混账!”嘉元帝勃然而怒,将手里的毛笔掼到他脸上,堪堪将他两道眉毛练成一线,“如今你们都越发长进了啊,个个都敢安排朕了是吧!”
“奴才不敢,请皇上明鉴!”崔永明忙跪地求饶。
本来一腔怒火看到他那滑稽的一道眉,有些绷不住了:“月色正好,陪朕去看看吧。”
“谢皇上!”他连滚带爬着跟出去,连脸上的墨迹也顾不得了。
离得越近那幽香便越是浓郁,嘉元帝更是好奇了几分,到底是多大多美的花朵,才能幽香至斯。
脑海里勾勒千百遍却不及亲眼瞧上一眼,嘉元帝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连呼吸都放轻了,怕打扰这惊为天人的时刻。
溶溶月下美人面,名花倾城两相欢。
顾盼生姿的琼花大朵如盘,彩色的蝴蝶蝶翅薄如蝉翼,而花丛里的美人笙歌摇曳,犹如一帧倾国倾城的画作一般。
……
夜深人静,月光亮堂,朱樱来的时候花开得正好,想着四处没人,便放任了自己一把,在这白瓣白蕊宛如玉一般的花丛里低唱了起来。
穿过来这么久,虽然早已适应了这另一个时空的生活,偶尔还是会有些怀念,那舞台上,菲林间闪耀的时光。她混迹娱乐圈十几年,从n线小配角奋斗到影后的地位,无一不是她的汗水和努力得来的,这样的荣耀她还没享受多久,便莫名其妙的穿了过来,总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并没有固定的旋律,她只是随性的哼着,由着自己的心情释放,哼着哼着却发现有人在慢慢靠近了。她看着朦朦胧胧的影子吓了一跳,忙起身想朝另一个方向逃去。
却不偏不倚撞上了站在树影处的人,撞得自己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爱妃何故如此惊惶,可是在做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