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是科尔沁的首领,在皇上面前也有几分面子,他但凡开口了,只要不过分想来都会答应的。”
“可谁知道,谁知道便是我再怎得喜欢也不成了!”
阿碧雅年慕少艾,且怀揣着喜欢四爷的心好些年了,谁知道这才刚见着真人,一颗心就摔得稀碎,这会子说着说着竟哭起来了。
年甜恬原就不讨厌这么耿直的阿碧雅,瞧着人落泪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可这事儿谁也怨不得。
四爷娶妻纳妾也不是他自个儿能作主的,阿碧雅更是左右不了自个儿的婚事,这阴差阳错、误会连连,这才使得阿碧雅伤心不已。
年甜恬轻叹了一口气,这会子倒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安慰阿碧雅,只得轻轻抱住了人,一下一下的抚着阿碧雅的背,想来哭一哭心里也能舒坦不少。
说来宫里后妃们的颜色都不差,除了四爷,其余的阿哥爷长得也都周正,压根儿没什么歪瓜裂枣的。
阿碧雅能看上四爷也不是什么欣赏四爷的才华,不过是看脸罢了,且再挑个长得不差的阿哥爷们也使得。
只是这话不好直说,她如今只能无声的这般哄着,且等着阿碧雅自个儿想通。
哭了一会子,阿碧雅倒也不好意思了,明明是叫年甜恬出来放狠话的,怎么反倒是自个儿哭起来了,还叫人不住的安慰着。
阿碧雅虽是感激着年甜恬没什么阴阳怪气儿,也没冷眼嘲笑她,可到底拉不下来这个脸面给人道谢,便只得绷着脸将年甜恬给送了回去,一句话没留,气呼呼的就走了。
四爷一直抱着景顾勒等年甜恬回来呢,景顾勒刚刚困了,不住的闹着要额娘抱,四爷没法子,又是抱又是晃又是哄的,好一会儿了景顾勒才勉强睡着,也不让奶娘接了去,就一个劲儿的攥着阿玛的衣襟叫额娘回来。
四爷酒都没敢多喝,一边儿照顾着景顾勒一边儿挂心着年甜恬,且叫图克坦带着人寻一圈儿了都没找到年甜恬。
还想着要是再找不着人,他都捆着昂沁让阿碧雅将人交出来呢,这般想着,倒是将人给盼来了,四爷顾不得招呼阿碧雅,且赶紧的抱着景顾勒跑到年甜恬跟前儿,见人都好端端的,这才微微放心。
“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爷和景顾勒且都快成望妻石、望母石了。”
年甜恬忍不住笑,这会子赶紧的将景顾勒给接过去,且顾着阿碧雅的面子呢,倒也没说实话了。
“不过是说些个女儿家的话,爷和景顾勒少打听,再说了,人家阿碧雅挺好的,也不能把我怎么着啊,我这不就回来了。”
四爷捏了捏年甜恬的小脸儿,想着小格格和别人有秘密了,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这会子着实晚了,景顾勒又重,四爷哪儿舍得年甜恬一直抱着景顾勒,且赶紧的朝昂沁阿碧雅兄妹告了别,便护着妻儿回去了。
“你瞧见了,你也该放弃了。”
远远的眺着四爷和年甜恬的背影,昂沁轻叹着,小声的劝了一句阿碧雅。
阿碧雅眼睛红红,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有点儿绷不住,“我看见什么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四爷又不止年甜恬一个女人,怎得偏我就不行!我对四爷的情可不比她少!”
阿碧雅发了一通火气,这会子直接跺着脚就跑了,昂沁还想劝了两句呢,这会子也是劝不成,妹妹在气头儿上呢,什么话都听不进的。
不过到底也牵挂着,知道妹妹一直忙着,一直惦记着四爷,连口汤都没喝,这会子便特特让人给妹妹送了膳去,总不能为了个男人,自个儿的身子都不顾了。
四爷倒是不知道刚刚因为他发生了什么,这会子满心满眼的都是年甜恬,且看着年甜恬柔声儿哼着歌儿哄景顾勒,四爷着实羡慕,借着酒劲儿也跟着年甜恬闹腾,让年甜恬哄着他歇才好。
“胤禛你多大了?还闹人要我哄!”
年甜恬看着这会儿躺在榻上的四爷学景顾勒兔子蹬鹰似的闹,着实又笑又气的,这人说喝多的也不像,倒是像喝假酒了,性子都变了去。
“你就当爷三岁了成不成,甜恬就哄哄爷呗,你都哄得了景顾勒,怎的就哄不得爷?爷年纪也不大啊?你天天给景顾勒唱歌,都没给爷唱过呢。”
年甜恬笑着,且听着四爷这最后一句,总算是知道四爷为什么这么闹腾了,原是吃醋呢,连儿子的醋都吃,四爷真绝了。
且瞧着今儿她若不唱,四爷便不罢休的样子,年甜恬着实头疼,这会子只得叫四爷去吹了灯,而后像是揽着景顾勒似的揽着四爷,轻轻的在人耳边唱着儿歌。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唱完了一首还不够,四爷扭着身儿也抱着年甜恬:“爷想听那一首,就是什么黄鹂啊蜗牛啊的那个。”
既是都唱了,年甜恬也就把人哄得高高兴兴的,这会子又唱了个蜗牛与黄鹂鸟,心想着若是阿碧雅瞧见四爷这般模样,怕是直接幻灭,再没什么留恋的感觉了。
年甜恬伺候好四爷了,且又轮着四爷伺候年甜恬了,今儿到底是喝了不少酒,刚刚被小格格抱着,又是哄又是唱的,四爷哪儿遭得住啊。
不过到底还记得明儿得比摔跤赛马射箭呢,虽是一定比不过从小马背上长大的蒙古儿郎,可到底不能输得太难看了,不然皇阿玛面上可挂不住,且得让他们吃挂落呢。
第二日不消得四爷早起巡营,便也难得的睡到天亮了才起,年甜恬昨儿被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