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儿没小格格陪着,四爷一天也没怎的出去转转,入夜了四爷抬腿还想去找小格格,可一想人挂了红牌子,再特特的过去不大合适,便转身去了李氏那儿。
倒也不是想这和李氏做那档子事儿,只是这两日也没见过大格格和二阿哥了,他这个当阿玛的也该瞧瞧去。
说起来他上一回来这庄子上的时候大格格还小,李氏又怀着二阿哥,都没过来,只在府上养着。
这一回都是头一次来,想来大格格和二阿哥不知该怎的高兴呢。
四爷带着人,边慢慢踱着边想着,小格格喜欢跟小猫小狗玩儿,许是大格格和二阿哥也喜欢,明儿若是无事,带着他们一块儿去玩玩也使得。
李氏住在紫萝园,虽是也是极好的地方,可到底比不上胜春园近,中间还得穿过一个花园儿才能到,这才走到半截儿,四爷便瞧见前头花树下有个黑影子。
虽是也看不清那人是谁,可头上戴的珠钗在月光下忽闪忽闪的,能戴这般物件儿的便也跑不了外人了,定是他后院儿里的。
“谁在哪儿?”四爷出声儿问了一句,苏培盛也赶紧的打着灯笼过去,一看竟是钮祜禄格格坐在树下的大石头上呢。
“格格,您怎的在这儿呢,这夜深露重的,您可得小心着身子。”
钮祜禄氏原是见苏培盛过来的时候还没起身的打算呢,这会子一见四爷过来了,这才忙不迭的起身福礼。
“奴才见过主子爷,主子爷万福。”
四爷这会子见是钮祜禄氏,身边儿一个丫鬟也无,心中也是疑惑的紧,抬抬手让人起身。
“你怎的在这儿?且都二更了怎得还来逛园子,连盏灯也不带,奴才也不带,若是摔了可是没人知道的。”
钮祜禄氏忙委委屈屈的解释着:“回主子爷的话,奴才也不是故意逗留的。”
“只是奴才的鞋刚刚被树杈划破了,先前差丫鬟提灯去拿了,也不知是被什么绊着了,奴才等了许久也未来,奴才身子重,也不敢走动,只得在这儿等着。”
四爷原当钮祜禄氏是在这半道儿上截他的,可这会儿瞧了眼钮祜禄氏的绣鞋,瞧着确实像是树枝子挂烂了。
其实甭管钮祜禄氏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毕竟怀着身孕,他也不好苛责了,直拍了身后的小太监去催一催拿鞋的丫鬟。
这会子也不好将钮祜禄氏一个人扔在这儿,且得陪一陪了。
“你近来身子可好?孩子可还安稳着?你如今有身孕,吃穿用度都不必拘着,缺什么短什么便直接开口便是了。”四爷看着人隆起的小腹,关切了一句。
倒也不知道钮祜禄氏是情之所至还是装出来的,只听四爷这么关切了一句,竟幽幽的哭了。
只见人拿帕子沾着眼角儿,不住的抽噎着:“多谢主子爷关怀,奴才、奴才过得不好。”
四爷一听也是着急,还以为是谁难为拿捏了钮祜禄氏呢,忙问了一句:“怎的了这是?可是庄子上的奴才轻慢了?过得不好为何不给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