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全都鬼扯,年甜恬还结合事实给四爷讲百姓的不易,说话也斟酌着,就怕自个儿那句话说得太超前了,让四爷怀疑她是个什么妖魔鬼怪了。
“爷也知道我阿玛前些年是湖广巡抚,我额娘身子不多好,也不能跟着我阿玛去任上照顾着,便是一年里让我和我四个去个几趟给阿玛送些东西。”
“我也是那几年自在些,四哥带着我到处跑着玩,见实了不少,也常听阿玛讲着下头百姓的不易。”
“虽是一直吃穿用度都是不差,可我心里也是常记得我阿玛的话,爷也瞧见过,我这儿可是从来不依着侧福晋的规格来摆膳的,我自个儿就三两个菜足够了。”
年甜恬趁机还把自个儿给编了进去,其实倒也不是她节俭,而是压根儿就不习惯侧福晋的规格。
别看里头菜不少,可没一样儿她喜欢的,尽是些大鱼大肉的,腻的不行,也不知道以前乌拉那拉氏和李氏是怎么吃过来的,倒还不如让小厨房炒点儿小菜的好吃。
四爷听着,心里也是感慨,难为小格格身为女子还胸怀大义,一点儿不骄奢,现下想想年家的四个兄弟,似乎也都是不拘小节的,真真是年大人教的好。
“你阿玛是个好的,先前他进言以地丁征收税银的法子让百姓身上的担子轻松了些,爷瞧着就极好,后来也是因着李锦一事连累降级留任也是受了委屈的。”
“你阿玛去年以疾乞休,说起来也是可惜,若是你阿玛还能再为大清效力几年,许是湖广比现在要好得多。”
四爷这夸的年甜恬都不好意思了,这会儿哪能让四爷再起了任用阿玛的心思,阿玛年纪大了,性子爷不如以前果决,再当官儿可是要出问题的。
“多谢主子爷抬举,只是我阿玛他如今身子着实不如以前康健了,时不时的头晕些个,太医和郎中都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说好好养着些。”
“如今哥哥们也是不敢让阿玛多操心了,只日日逗逗鸟儿,,旁的也不做什么。”
四爷点头,也是知道年遐龄的身子,便也不再强求,只是这会子和小格格说这话,也是真真觉得小格格见识不俗,更高看人一眼。
而后便也没说什么正经的了,四爷准备明儿一早的就启程,这会子叫了苏培盛进来,琢磨着又多叫了府里的几个女眷一并去庄子上,也都散散心了。
“你去问问李主子去不去,耿氏身子恐怕不能挪动,府里也得留人看顾着她,钮祜禄氏那儿也问一问,让她自个儿掂量吧。”
“旁的且都问一问,也不拘下头的侍妾,东西不急得收拾,人去了便是了,也都是几年也出去过了,一并去散散心也好。”
苏培盛忙应下去办差,四爷想着年甜恬刚过来,许是人手和东西都不好收拾着,便多问了一嘴,若是人手不够,他便让前院的人多帮衬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