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只有二十多岁的男子,从小就有极其深的城府,肯定是藏着其他心思的。
不然怎么在七八岁时,就能开始布局?
另一边,容湛只觉得后背发凉,还好,他忍住了…
至少她还活着,他们还有时间,有机会想法子。
片刻后,沈千夏淡漠地问李束:“听说子母蛊命运相连,我死了对你有何好处?”
李束此刻已经完全从惊慌中走出,眸色晦暗阴冷,隽秀的五官看上去狰狞可怖。
他哼哼道:“如果只是普通的蛊,一个洛药王不就摆平了?那我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容湛闻言,目光一凉:“别耍花样!”
李束不慌不忙,语气有点变态:“子母蛊一般都是命运相连,其实我们也是,不过更加好玩而已。”
“我死了,你就得死,可是你死了,我还能活得好好的。”
原来这就是他肆无忌惮狂妄的原因,这种奇葩的蛊,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容湛心底的怒火已经飙升到了顶点,李束这番疯癫的话,若在平日,他会当做无稽之谈。
可事关自己的挚爱,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何况洛药王与司徒澈都曾提醒他多次,很显然他们已经有所预料。
沈千夏见不惯李束那副鬼样子,抬手握紧容湛手中的剑,倏地朝他肩膀刺去。
她转动手腕,剑锋跟着旋转。
“嘶!”利器入体的声音,打破夜的宁静。
李束错愕得睁大眼睛,低沉地哀嚎,嘴里疼得说不出话,额头瞬间就疼得冒出汗来。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气氛一度凝固。
沈千夏咬着唇,疼得浑身一阵阵颤栗,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束。
容湛连忙将剑抽回,将她揽进怀中,心疼得无以复加。
李束好不容易缓和几分疼痛,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话:“沈千夏,你就是个疯子,你自己不痛吗?”
沈千夏冷嗤:“你要不要试试断臂呢?我就只是痛而已,可你不仅痛,手臂还会没有呢。”
“你的痛不会比我少!”李束此时彻底慌了,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是狠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话落,他急匆匆地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号弹,快速往空中弹出去。
沈千夏将剑扬起,眉目温凉,眼眸中泛着丝丝狠厉。
李束顾不得肩膀的剧痛,转身就跑。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清冷的声音透着死寂,在凛冽的风中徐徐消散。
她持剑紧追而上,忽然腰腹上一紧,身后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她周身,随后是担忧急切的声音。
“千夏,你冷静点,这样做是在伤害你自己啊。”
沈千夏深呼吸着,清寒的目光盯着落荒而逃的那抹背影,唇畔溢出一抹冷笑。
这时,李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们,霎时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沈千夏再狠又如何?
容湛怎么会忍心让她做出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刚才那一剑,是她速度太快,让人猝不及防,否则容湛早就阻止了。
容湛接过她手中的剑,温凉地说:“这事让我来动手。”
李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