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扬着信心满怀的浅笑,搀扶母亲下了马车,语调全是宠溺道:
“小媳妇可不容易哄。”
于缨嗤之以鼻笑道:“瞧你那贼笑,分明开心的紧!”
“跟你父亲一个样,就为了哄个一心人让你功力大增是吧?”她没好气的推却了儿子一把。
“母亲此话差矣!”承昀揽着母亲腰际,正经说道:“父亲疼惜母亲,爱惜母亲为首要,提升功力是您给的礼物。”
承昀指着含笑应付着掌柜的颜娧,心酸说道:“我的功力增长,因为受了什么母亲很清楚,我可是真心疼爱我媳妇儿。”
于缨对着儿子娇嗔道:“终归还不是为了提升功力!”
承昀停下脚步,收起了笑颜,严肃地凝视母亲道:“儿子想要的是能陪着一辈子的人,功力于我能保护身边重要的人即可。”
父亲本就对武力痴狂,多有所求能够理解,于他只愿颜娧这样一个知心人!
于缨看着儿子认真肃穆也放下了心头重负,原本还担心着儿子这桩世家婚姻扎心,别人稀罕裴家势力,儿子自小便不稀罕吶!
当她知晓裴家无女,认了一个外姓女欲添作她媳妇儿,也是气气不打一处来,媳妇能这样来啊?
未曾想儿子相看后,回来一口一个满意也就算了,还不惜受削骨剑提升功力,她也就顺了意。
思及此于缨无奈摇头叹道:“我总以为担心惜儿女大不中留也就罢了,没料到养儿子也一样阿!”
承昀一把揽紧了母亲,认真地道:“哪是!母亲这是多个人孝敬!”
“收起你那狂妄自傲的脸,该你的媳妇没人抢得走!”
“谁说的!厉煊那臭小子说,要依了东越礼俗来抢亲。”承昀说得那叫一个委屈,眼底狡黠一闪而逝。
于缨拧了手中绣帕,回身瞪了承昀愤慨道:“那小王八羔子!敢跟我抢媳妇?让他来,信不信我打断他的腿!”
承昀如愿低笑道:“就知道母亲会为我作主,在东浀城,厉煊可把小媳妇吓死了,我没及时到他都把小媳妇扒光了。”
“你怎么看得人?”于缨佐了内息的拈花手往承昀腰际一捻。
“”咦!怎么打他了?
再疼也不能在正好回身一笑的颜娧面前露馅儿啊!母子只得扬起浅笑回应她那如春风拂面的浅笑。
“什么都没看到!我把厉煊打了一顿了。”承昀被捏得酸软无力,这拈花手是母亲家传密学,专门对付他们父子,得看好媳妇儿别让学才行!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于缨不悦地睨了而子一眼道:“敢动我家媳妇儿,且让他给我等着!”
承昀星眸里闪过了奸滑,自认不被母亲察觉的勾着愉悦浅笑。
于缨回身看了自负的儿子,似笑非笑道:“臭小子,老娘知道你要做甚!接下来一路给我陪好了!要是媳妇儿少了跟寒毛,回来定把你的皮跟厉煊的一起扒了!”
不就借她的手修理厉煊一顿?还不简单?几个孩子自六岁多便被带在风尧军营里生活,那个不是有头有脸有背景?她能不照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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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举起手发誓道:“保证看好了!”
虽不清楚两人间发生什么事儿,至少母亲终究也是喜欢颜娧便好。
原先还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婆媳情节,看着那带着盈盈浅笑走来的小女子。
他想多了。
一早颜娧又率着众人在正院稀释新的果酵,张管事从内院带着一株刚绽了绿叶的梅叶,兴奋得都忘记能轻功疾走地往正院跑来。
“姑娘!”张管事如获至宝的捧着绿叶跑过来。
颜娧看清什么张管事手中的嫩叶时,不禁笑了出来:“张管事,你怎么把叶子给摘了呢!”
不就要看它能长得如何,把它摘了还怎么看?
“姑娘!后面整院子可以看!不妨事!”张管事忽地泣不成声地便落下了男儿泪,抹着眼泪嚎哭道,“姑娘!有救了!梅绮城有救了!”
已经好几年没看过完整嫩绿的梅树叶了,这院子里的梅树是几年来第一次看到完整的叶子,没有虫咬、完整新抽枝枒。
这是什么神奇的东西?
开始一两天他便发现庄子里的蚊虫蟑蚁明显减少了,今天才第八日后院所有梅树便绽出了没有再被虫咬的新芽。
张管事的号哭引来了内院其他人。
于缨也赶忙来到院中查看那嫩绿枝枒,欣喜问道:“真是院子里的?”
不光是院子里,整个梅绮城几年没见过完整的枝叶了?
“夫人!真的!您等会!”
张管事抹去眼泪,提气上了正院高耸梅树上,又带下了几株完整的枝枒。
院内众人拿着嫩绿枝叶欢欣雀舞,于缨捧着枝枒看着仍忙碌的颜娧,似乎早就料到结果而没有参与,只是扬着欢愉浅笑继续碎着酵梅果。
于缨压抑着心中激昂亢奋,询问得有点颤抖:“真是果酵?”
几年来无法处理的虫害,儿媳妇只花了八日!
颜娧眉眼弯弯,嘴角含笑,颔首道:“嗯!”
“快说要做些什么?”于缨动作迅速撕了一段襦裙上了攀膊,取来小杌子跟着坐在她身边。
“”颜娧就这么看着玢璘锦被撕了而苦笑,有这么急啊?
“娧儿不是正在做?”她没停下动作不停在碎梅果啊!
于缨不可置信问:“就这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