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待六位前任尚书都走了之后,安排花珊珊把茶几上的六撂银票都认真数了一遍,装入一个准备好的小木盒里,然后,细细问起了她这两天在外面的经历。
花珊珊没有把跟南宫奕、南宫癸一起处置郑海燕、郑重、郑和的事告诉她,只跟她说了南宫奕按自己的方法把大皇子的“神风队”一网打尽的事,以及带着南宫奕、洪亮一起回京见孝景帝,孝景帝封南宫奕为自己的中正夫,并根据洪亮提供的线索和自己的举证,把大皇子及其党羽一网打尽的事。
太后听完,高兴得不得了。
大皇子这一死,孝景帝的皇位,理所当然就只能够属于玄奕了。
自己跟大皇子明争暗斗了十几年,虽然没有吃过多少亏,但也没有沾到什么便宜。大皇子可以算得上是自己此生碰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如今,他这样的对手居然葬送在了熙玉的手里,熙玉实在是居功至伟啊!
太后情不自禁地兴奋拍打着榻前的茶几,直夸花珊珊是个能干的好孩子,还跟孝景帝一样,对南宫奕表现出了极强烈的兴趣,要花珊珊立即把南宫奕带过来给自己看一看,顺便跟他一起商量下去淳沧大陆购买寒兰草的事。
花珊珊拗不过她,又急于要见到孟戚渊,只好安排珍姑回公主府去把南宫奕叫过来,她自己则趁着珍姑去叫南宫奕的机会,先进了孟戚渊的寝殿去看望孟戚渊。
孟戚渊仍处于昏迷之中,不过,可能是郑太医配制的药粥补血养气很到位,他的面庞不再像前两天那样苍白,多了几分红润。
蒋嬷嬷正守在他的床边,看护着他。见到花珊珊过来,忙恭敬地给她行礼,并微笑着跟她提议:“殿下,既然你过来看望八皇子殿下了,不如,我先去寝殿门外候着,有事你再叫我进来吧!”
“好。”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嬷嬷。
花珊珊微笑着冲她点点头。待她出了寝殿之后。坐到床头,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孟戚渊,只觉虽然才隔了一天没有见到他,就像是隔了一生没有见到他。亏欠了他一生似的,心里十分的渴慕、眷恋和愧疚。
她缓缓俯下身子,伸手轻柔地一点点抚摸着他光洁饱满的前额、精致俊朗的眉眼、英挺的鼻、丰盈诱人的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彼此相亲相爱的一幕幕往事,情不自禁地送上自己的唇瓣,密密匝匝地深情亲吻起了他……
酉时初,南宫奕在珍姑的陪同下一起来看望太后。
蒋嬷嬷远远看见他们,忙在寝殿门外提醒花珊珊:“殿下,珍姑陪了一个男子过来了。”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南宫奕过来了。
花珊珊此时正拿了帕子擦拭自己在孟戚渊脸上留下的吻痕。她恋恋不舍地看了孟戚渊一眼,把帕子扔进身边的木盆子里,转身自寝殿通往东暖阁的侧门,进入了太后所在的东暖阁,陪着太后一起等南宫奕。
过了一小会儿。东暖阁门外传来了徐得全的禀告声:“启禀太后娘娘,安德公主的中驸马南宫奕求见!”
“好,让他进来吧!”传说淳沧大陆的人比沧漓大陆的人更重规矩,这南宫奕身为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的少主,地位等同于沧淳大陆梁国这种大国的皇帝,昨天,却因为打赌输给了熙玉,甘愿做她的小郎,看来,应该是一个十分重信守诺的人,要是好好把他和他的家人都笼络过来,让他们心里都向着熙玉,以后,玄奕就可以通过熙玉,利用他们一统沧漓大陆,再一统淳沧大陆。
太后举一反三,眼光比过去放得更长远了。
南宫奕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太后的算计之中,他进入东暖阁之后,按规矩恭敬地给太后请了安,行了礼,然后,在太后的示意下,乖巧地坐在了花珊珊的旁边。
太后对于他的表现很满意,笑眯眯地看着他,吩咐候在东暖阁门外的徐得全:“徐得全,去把哀家的百宝箱拿过来!”
“是,主子。”徐得全恭敬地答应一声,很快就拿来一个两尺长、一尺宽的、半米高的银箱子,呈交给太后。
太后从怀里摸出一片钥匙,打开箱子,认真在里面挑拣了好一会儿,拿出一串沉甸甸的黑色珍珠项链,微笑着告诉花珊珊和南宫奕:“这串珍珠项链是哀家当年跟先帝成亲时,先帝给哀家下的聘礼之一,其价值仅次于哀家当年统领后宫的凤印!”
“哦……”这串黑珍珠项链,上面的每一颗黑珍珠都像乒乓球一样滚圆,有马*葡萄那么大,泛着天然的黑亮荧光,可以称得上是颗颗价值连城,无比贵重。
花珊珊不由得由衷地赞叹:“皇祖母,皇祖父居然把这么贵重的珍珠项链送给了你,他对你真是情深意重!”
“呵呵,是啊!”当年,他的确对我也曾经情深意重过,只可惜,他这份情深意重来得快,去得更快!
太后没有心情过多回首往事,把手里的黑珍珠项链递给花珊珊,示意她转交到南宫奕的手里,并告诉南宫奕:“听熙玉说,她父皇是安排她跟你到淳沧大陆你们朱雀族南宫家举行成亲之礼,这串项链,就当是哀家代熙玉母后捎给你母亲的礼物,等你带熙玉回淳沧大陆成亲时,你替我把它转交给你母亲吧!”
“皇祖母,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母亲不会要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是先帝送给你的聘礼之一,你能保存到现在,可见,必定十分喜欢它,它不仅很贵重,还是先帝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