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狠!
梁国文化中,是极重视女子名声的。一个女子要真被郑海燕这么对待,就会受到世人唾弃、家人抛弃,只有咬舌自尽的份了!
花珊珊目光中飞快掠过一抹凛然之色,严厉地看向郑海燕,一字一句地警告她:“这个包间是我花钱定下来的,我有权利自己使用,不让给你。如果你坚持要强抢,那么,希望你到时不要后悔!”
“呀,你这是在威胁我么?”郑海燕习惯于威胁人,最恨被人威胁,立即被深深激怒了。
她转身看向候在门外的丫头和打手,指了花珊珊和珍姑,命令他们:“你们一起进去,把她们主仆两个揪出来,拉到东正街头,绑在我平时绑人的那个大柱子上,照老规矩,先拿石头砸脸,再tuō_guāng所有的衣裳!”
“是!”门外的丫头和打手足有十来个,个个经验丰富,纷纷恭敬地答应一声,一起涌进包间来抓花珊珊和珍姑。
花珊珊好汉不吃眼前亏,看形势不对,只好向被挤到门口边的掌柜求救:“掌柜,我是你的客人,你得对我的人身安全负责,现在,有人来我的包间闹事,你不可以置之不理啊!快把你客栈的伙计叫过来帮我!”
“好!”掌柜也算是个有眼光的人,他虽然不知道花珊珊的真实身份,但从跟她见面时,她华贵的着装、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度中,已经看出她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富家女子,害怕得罪她,所以,之前,郑海艳要包间时,他才会去找六号包间的客人让包间。而不是找她。
为了不令事情闹大,他忙冲楼下、楼上正听到动静在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伙计大喊:“伙计们,都过来拦着郑小姐的人。别让他们真把4号包间的小姐给拉到外面的街头去了!”
“是!”众伙计齐声答应着,都先间门口。
“哼!你们谁要是敢帮着里面那一对主仆。我就让我爹把你们都抓起来!”郑海燕本来以为没什么伙计敢赶过来帮忙,发现居然竟有十多个胆大的,怕他们真的帮花珊珊,忙大声威胁。
“掌柜,你看?”众伙计虽然有心帮花珊珊主仆一把,却也害怕真惹毛了郑海燕,郑海燕会对自己不利。纷纷发愁了。
他们平时没少见到郑海燕在东正街欺负人,心里对她又怕又恨,因为,她的母亲是丞相潘奉的长女。而她是她母亲唯一一的孩子,她母亲把她当公主一样宠爱,由着她为所欲为,而她的父亲中州知州郑重碍于岳父的权势,极其惧内。不仅不敢管她,还会助纣为虐的维护她,即使在她闯祸、惹乱子时,都心甘情愿地乖乖替她擦屁股。比如,郑海燕上回有眼不识泰山。当街调戏长期驻兵在中州府北城门口附近的征东大将军陈述,令陈述气得要杀她时,郑重就低声下气地在征东大将军营帐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只为了求得陈述饶她一命!
“我看什么?”我让你们来,就是为了要你们拦着郑海燕的人,你们都杵在这里不动,算个什么事?
掌柜虽然也跟众伙计一样,不想得罪郑海燕,却还是有心要护着但花珊珊的。
他略想了想,冲众伙计使了眼色,提醒他们:“既然郑小姐不许你们帮里面那对主仆,你们就听她的话,别帮了,反过来帮她吧。现在,里面的人打得不相上下,你们冲进去后,帮郑小姐的奴仆一起抓住里面那个小姐,直接带到外面街头去!”
“是!”带到街头,再借机放走,然后说成是那个小姐自己逃走的,这样,至少在明面上不得罪郑海燕。
众伙计都是极机灵的人,纷纷心领神会。
这时,里面正打得热闹。
珍姑没有武功,虽然有心护着花珊珊,却在那十来个丫头和打手冲进来之后,一下子便被打倒在地上了。
花珊珊学过形意拳、形意掌,又被萧传恭前几天打通奇经八脉,还修练了一天的灵力,武功精进不少,要对付五、六个丫头和打手,也许是没有问题的,可现下她面对的是十来个丫头和打手,就吃力了不少。
众伙计冲进去后,仗着人多势众的优势,按照掌柜的吩咐,抢到那十来个丫头和打手中间,冒着花珊珊的拳打脚踢,奋不顾身地抓住她,径直冲出包间,往外面的东大街跑,并在跑到街头上后,就放了她,示意她赶快逃。
花珊珊刚才忙着跟那十来个丫头和打手打架,并没有听到掌柜跟众伙计的对话,本来心里还很生气,以为掌柜与郑海燕同流合污了,才会派众伙计也来对付自己,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了过来,立即转身拼命往中州城北门跑去。
一口气跑到北门门口附近后,花珊珊回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追上来,终于放了心。
她停住步子,斜靠到路边一个木柱子上,一边喘着气,一边认真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那个郑海燕没有抓到自己,必定不会放过珍姑,而且极可能按照她之前说的那种狠毒的方法去对付珍姑,自己现在首先要做的事,得是想办法找人去救珍姑。
不过,找什么人呢——对了,征东大将军陈述!
花珊珊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记起原十三公主曾经在两年前跟八皇子来过中州一趟,为的是看望常年驻扎在中州北城门口附近山沟练兵的表哥陈述。
要是能让陈述出面来对付郑海燕,岂不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她马上直起身子,凭着原十三公主留下的记忆,出了北城门,找到了陈述驻军的那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