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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锐走出房间后,其妻汪奕荟便走了进来,赵铭希起身相迎,汪奕荟将一盘菜食放下,叔嫂二人隔桌而坐。
汪奕荟道:“二叔一天一夜没有回来,在山上奔波辛劳,这你大哥虽然说话重些,可一转头,便又让我来照顾你。”说此,呵呵一笑道:“二叔如今有伤在身,可要多吃一些!”
赵铭希回道:“有劳大嫂!”说罢,拿起箸子。
汪奕荟见他已开始用饭,瞅了一会儿道:“敢问二叔,前些日子,我告诉你那个方法可管用?”
赵铭希点头说道:“多谢大嫂,大嫂教我的那个法子很管用。”
汪奕荟听此试探问道:“那——那位姑娘对你可有改观?”
“呃,我——”赵铭希不由愣住,面上一阵赧然局促,垂下首不言,手中箸子也随之放了下来。
汪奕荟见他面有难色,连忙关切问道:“二叔有难言之隐么?”
作为大嫂,她难得见到自己的小叔子如此腼腆羞赧,局促不安。
这般神情,竟让她感觉像个小孩子一般,汪奕荟望着赵铭希,不由温善地笑了起来。
赵铭希离桌而起,走开了几步道:“大嫂,我——我不太敢确定她的想法,不过那么做了之后,我自己倒是很开心!”
汪奕荟闻言立刻笑道:“既然二叔开心了,那我们家是不是要办喜事了?”
这番取笑逗乐却没让赵铭希雀跃起来,他反而一脸忧色道:“大哥已经去提过亲了,正在等回音。”说着,又犹豫了片时,道:“不过恐怕——”想起天绍青的决绝,忽又有些落寞。
汪奕荟将这一切收入眼里,岔开话道:“你大哥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赵铭希想了一想道:“大哥就让我把她抓来。”
汪奕荟面容不悦,疾叱道:“真是粗人!”
赵铭希连忙转身,面上一慌道:“大哥也是一片好心,何况他除了对大嫂你之外,从不和外面女子接触,这女子的心思还是大嫂了解多些。”
汪奕荟听他如此说,不由一笑:“你不怪你大哥最好了。”
赵铭希忙面朝汪奕荟拱手:“岂敢?”
他摸着前胸的伤处,面带喜悦,喃喃自语道:“这次能看到青妹妹对我改观,铭希甚感欣慰,还要谢谢大嫂的提醒。”遂冲汪奕荟行了一礼。
汪奕荟见他这般神情举动,急忙问道:“难道你身上的伤是她刺得?”
赵铭希一惊,立刻抬起头道:“大嫂千万别告诉我大哥!”语气之中,竟有些哀求之意,面上更是慌张担忧。
正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赵铭锐走了进来,满目怒容道:“原来是那个丫头刺伤了你!”
这一声势直直将屋内的汪奕荟和赵铭希吓了一跳。
赵铭锐怒睁着双目,立在屋内恨声道:“哼,那个臭丫头,她凭什么,她以为她自己是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待我赵家的人?她好大的胆子,我要去找李老太君兴师问罪!”说完,气势汹汹地转身朝外面走去。
“大哥!”赵铭希疾步上前,连忙将出门的赵铭锐拦到院中,急道:“与她无关,是我心甘情愿。”
兄弟二人迎面相视,赵铭锐猛然瞪着其弟,怒嗔道:“那你就是个笨蛋!被人刺了也不还手,我赵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孙?”
汪奕荟走到赵铭锐身旁,见他如此反应吃惊道:“相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赵铭锐语气稍是软下来,道:“奕荟,你不要管这件事。”转而扭过头,拂袖哼道:“没有进我赵家门,她什么也不是!”言罢,气匆匆走向门口。
那赵铭希硬是死挡在他面前,见赵铭锐不管不顾只管朝前疾走,一时着急,道:“大哥,你不要去!”
赵铭锐恼道:“你让开!”说着,狠力将其弟推开,疾步走向门外。
赵铭希一急,身形跳开,抢前两步,臂上用力,疾攻赵铭锐,试图力擒,这一手法迅疾刚猛,掌上招风,势如雷霆,颇为骇人,显然他知道其兄赵铭锐曾经修炼过赵家《玄天心经》,武功高过尚未修习的自己,因而第一招先发制人,用的俱是上乘内力贯穿全身。
赵铭锐不及转身,便闻到背后掌风霍霍,当下已知此乃赵铭希所为,不由大为震怒,他猛地侧滑一步,一掌拍向赵铭希胸口。
却不想赵铭希突然身体浮虚,没有还击,更随着赵铭锐打下那一掌,将一口血向前喷出。
赵铭锐惊道:“铭希!”
他以为是自己掌力所致,仔细想来,又觉不对,刚刚他明明用力不多,怎么自己弟弟赵铭希会无力还击?心念之下,一手搭上其弟脉腕,却发现赵铭希全身已被毒素侵入。当下大惊失色,连忙将赵铭希扶住问道:“铭希!你怎么中毒了?你知道自己中毒了吗?”
赵铭希讶然道:“我——”
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中毒,听到其兄赵铭锐提及,方感身体有异。
赵铭锐又问道:“何以你中毒了,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毒素已经蔓延奇经八脉了!”
赵铭希大吃一惊,立刻拽住赵铭锐臂膀,急道:“大哥,我先前真的毫无察觉!”
赵铭锐道:“想必是有人故意害你,这种毒如此神鬼不知,应该是你方才对招时激发了体内毒素流窜,不然,等发觉的时候,你已经没命了,你好好想想,在哪里中的毒?你和谁动过手?”
闻听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