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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妇人面容苍苍,两鬓已上霜华,一身深黄绸衫可见雅贵,腰身微躬,两旁女俾欲待搀扶,却被她一手摆开,她手上拄着一根过重的玉杖,双眼明亮有神,炯炯目中英气四溢,李征兄妹俩进来叫了她一声:“太君!”
她随即抬起双目来,神光清肃。
迎面立着杨凌烟,那杨凌烟身上俱是绳索捆缚,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只得扬起头来,满身的桀骜之气对视着这李老太君。
李老太君神情自若,神色镇定,冲旁人仆俾吩咐道:“解开他!”
正在女俾们上前松绑杨凌烟时,天绍青及柳枫等人相继走了进来,李双白亦由人推进厅内,李老太君正色瞧过一眼柳枫,微微一怔。
见杨凌烟在那里说话,柳枫与天绍青顺道着立在了一旁,缄口不言,老太君亦便转过目去。
原是一名女婢准备去解杨凌烟穴道,却被杨凌烟喝开,众人立时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杨凌烟望向李朝,大声喝道:“杨某要碧霄仙子亲自过来解开杨某,并当着诸位面前,对杨某说一声‘对不起’,承认事出莽撞,考虑不周,冒犯杨某,是碧霄仙子自己有错在先……”
话未完,旁边一名女婢已打断他道:“喂,你这要求也太过分了吧!”
李朝冷笑道:“你先以暗器暗算于我,使我与白仙子君不和,如今却来反咬一口?”随即别过脸,正巧与李双白目光交叠。
李双白想起李朝说的望仙楼一幕,神色微暗,垂下首不言。
杨凌烟自是明白此事,当下昂起头说道:“荥州杨氏与清居苑乃世交,素来无冤无仇,杨某只是与姑娘开个玩笑罢了,若论起来,杨某并没有伤害到碧霄仙子,对不对?碧霄仙子现在可不是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可杨某却被捆绑数个时辰,日后若是传扬出去,江湖上的兄弟将会如何耻笑杨某?只此一事,杨某声誉扫地,如今只是需要碧霄仙子替杨某亲自松绑,并说一句‘对不起’,难道杨某不该吗?”
“你——”李朝不想他说出如此歪理谬论,生生将过错全推给自己,不由心中一气,说不出话来。
李老太君似乎听出个中曲直,随即瞥向杨凌烟,冷然道:“加上小朝这一桩,八大士族,三十六护卫队,可都被杨公子平白无故戏耍了一番,杨公子挑出如此事端来,老身倒想听一听杨公子的解释!”
她顿下玉杖,坐在了前厅一张椅上。
柳枫推敲着其中话语,大概有些明白了,天绍青则是一阵迷糊,当然她并不知道关河三十六护卫队聚众闹事,更不知关河三十六护卫队受人要挟赶去交门市巷,原因为他们家族里俱有亲人无端失踪。
可这段时辰内,李老太君却和八大士族聚在一起相商,当然八大士族亦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他们心急如焚,一大清早就已经来到了清居苑。
直到酉时,才有人从公孙翰与宇文飞那里发现了踪迹。
公孙翰,宇文飞与杨凌烟并称岁寒三友,宇文飞与公孙翰大字不识一个,可那些便笺上的字迹却是清秀遒劲,李老太君着人清查,相继在两户人家发现松竹暗器留下的痕迹,原是有两个护卫被淬毒暗器所伤。
这才怀疑到岁寒三友身上,这三人中,宇文飞兵器为白羽松鹤,松鹤暗器为根根松片,而杨凌烟兵器为玉箫,玉箫内暗藏杀机,俱是竹签制成。
李老太君将此事说来,众人无不大讶,李双白及柳枫更是吃惊,两人同时想到一事,岁寒三友如何知晓端木公主?又为何揭开端木公主的身份?这不等于在破坏端木公主的事情,将仇家全都引向端木公主么?
李征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听到结果并没有多大惊讶,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救人,保证关河三十六护卫队及八大士族相安无事,就成了。
显然,事情已经处置妥当,因为李征与李老太君相互对望,互相示意,李征面向李老太君,垂首作揖道:“孙儿禀老太君,人已经救出来了,亦由护卫们送回家去了,老太君尽可放心,没有人受伤,只是他们觉得今日被人戏耍,极为生气,要我们还他们一个公道!”
李朝此时很惊讶,李征一路上没有透露半点风声,回家亦十分平静。事情解决,人也已经得救,可刚刚交门市巷,哥哥并没有对那帮年轻俊儒说出此事,想来哥哥处事一向严谨,不告诉他们,是不想事情宣扬节外生枝吧,俊儒们回到家里,自然会看到亲人安然无恙。
此刻,李征说起此事,仍很平静。
李老太君闻言点头,望着杨凌烟问道:“杨公子,老身想知道你这么做究竟为何?”
杨凌烟冲破穴道,慢慢将女婢松开的绳索脱开,漫不经心地道:“杨某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请他们去小坐半刻,喝口茶,叙叙旧,吃顿饭而已!”
此时,女婢已将玉箫还给他,他顾自在手里把玩着。
李朝看着他,上前一步道:“仅是如此而已?”
杨凌烟跟着道:“仅是如此——而已!”说罢,面上忽然一笑,望了李朝一眼过后,转过脸对李老太君利索地抱过一拳道:“不瞒老太君,杨某的确有一件要事相求,只是——怕老太君不答应,所以特意请关河三十六护卫队当家主事的前辈,及几位士族高堂为在下做个见证——”
他将话锋一顿,望了眼李老太君及李朝神色,道:“请恕凌烟大胆,如此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