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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大大惊动月明护法,穆鸿雁更是冷汗涔涔,想起那晚碧海楼内他正是被岁寒三友所伤,暗道:难怪玄天门主会邀岁寒三友同来,那时他们想必未尽全力,若非那场毒烟,我岂不命丧?
越是深想,穆鸿雁越打个寒颤。
不平和零碎几个华山弟子极力缠住穆鸿雁,忽然趁其分神,剑如流水般刺出,搅动无数的风波向前直冲,森森剑气使得穆鸿雁醒觉,连忙挥刀格开不平一招。
穆鸿雁打起精神,竦身移步,只闻呛啷啷疾响,他的刀往前劈时,撩开一排剑刃,好些个华山弟子吃不住这一力道,被震得手腕发麻,兵器脱手落地。
穆鸿雁来到切近,提起连环刀,奔着他们肩头下去,那些人正要接架相还,只见穆鸿雁刀起手落,如疾风扫叶,一道道刀光簌簌闪烁,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这穆鸿雁练就一身鸿雁刀法,是月明三圣使中最名不虚传的人,他的兄弟董南仲只会使小计俩,与大哥穆鸿雁相较,则无法相提并论。
穆鸿雁还有个兄弟叫孔疚生,平日寡言少语,当初在沈家时,就未曾说过话,来到这华山脚下,也未怎生开口,便死在碧海楼,都是些有名无实之徒。
如今三圣使只剩这穆鸿雁,可也不逊色,待众人回神,他的刀已瞬间划过数十人咽喉,随着声声惨呼传出,在场的最后一波华山弟子一个也没留下。
不平面色大变,发出尖锐的嘶叫:“师弟!”踊身扑上去,使劲摇晃师弟们,自然是一个也无法苏醒了。
他泪如雨下,满面含悲,身子嗦嗦抖个不止,伤患发作,渐渐不堪重负,神智迷失,倒在尸身旁,大约也该他幸运,免得与人争胜激斗,落得与师弟们同样下场。
清平心性本窄,眼见昔日的同门逐个惨死,好不痛恨月明教与玄天门,把熊必昌当仇人来杀。这不要命的打法,使得熊必昌不由失惊,也加快刀法,挺身相迎。
那天绍志也逮准杨凌烟与宇文飞恶斗,这会儿杨凌烟的竹器犹如无底深渊,别看那玉箫不甚起眼,却足有拳头粗细,自然箫棍上黏附的暗器也很多,把天绍志逼的无有退路。
岁寒三友见此大笑,杨凌烟更把箫棍旋转如飞,朝天绍志或打或射,操控灵活已极,竹器如利刃,根根锁魂。
天绍志时而用掌风来拍,时而用肘腕的劲气来震,也在不断地体力耗费中,累的满头大汗,暗道这杨凌烟好厉害。
钟妙引忍痛挥出长剑,帮他挡了几招,右腿却中了一镖,刺入关骨,把她疼得倒退两步,只盼天绍志能够一如既往地凝聚心神才好。
随着玉箫挥动,竹器越来越多,五尺箫棍也就渐渐缩短,变小变细,待竹器用尽,赫然露出个竹筒。
天绍志才稍稍喘息了两口,杨凌烟就以竹筒为利器,朝他砸来。
那细筒锋利程度堪比利器宝剑,且杨凌烟身法如迅电流光,见隙而进,总能攻人个猝不及防,还身子滑移飞纵,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天绍志知他不好应付,又提气推掌,以身幻影,以掌相搏。
杨凌烟直至现在还不知道那幻影神功的巧妙所在,看不出门道,只是见天绍志移步腾挪,无论手上脚下,都幻化出层叠的影子,十分诡秘莫测,连忙避向一旁。
但他到底迟了一步,幻影神功更有个窍门,是当对手逃的时刻,能够及时变位,疾跟上去。
天绍志朝他后背发了一掌,杨凌烟闻得风声入耳,就知不妙,要用兵器来挡,结果被幻影神功将兵器打散,一股极强的劲气飘入他的肺腑,将他心脉震伤,立时立脚不稳,面对天绍志的攻势,吓得惨然变色。
此刻,那常年傲立江湖的‘竹’已然失尽风头,狼狈至极。
宇文飞瞧见杨凌烟落败,一来不甘心,二来怕天绍志乘胜追击,会要了杨凌烟的命,大呼道:“看我的松鹤流星!”
只见他微一竦身,离开了崖缝间的松枝,那松枝荡了几荡,他已落在平地。
一霎时,宇文飞掏出随身兵器,是一只丹顶鹤,白羽皆以松茎雕刻,白如雪片一般,而那白羽并不是一件欣赏品,正如杨凌烟的玉箫暗藏杀机一样,这丹顶鹤也给人种寒意。
宇文飞将之掷出,天绍志已有了先例,深知并不是普通兵器,身体腾空而起,快如流星也似,拔高了一丈又一丈,这时,他也已看出这便是那岁寒之‘松’。
松鹤被按动机括,展开双翼滑翔,刺破呼呼的冷风,当空旋转一圈,然后又借着一种未尽的余力,飞窜天绍志那头。
加之宇文飞拧身踏步,过来用手催动真气,恰到好处地拍在松鹤上,或者把松鹤拿住,又抛出,就可把松鹤震出数丈远近,与此同时,白羽散开,投出数枚暗器,直击天绍志。
天绍志又只好与先时一样应对,如法炮制,不敢有丝毫松懈,不然穿筋透骨,便是眨眼间的事。
那松鹤势头尽了,忽而又被宇文飞握在手中,竟似神鹤般灵跃,任他自开自合,操持自如,连放无数松片,均都尖细如刀,凌空飞射,好似流星直入天际,散出耀目的光芒,却比流星更有杀伤力,伤的是人,穿的是心,透的是骨。
那岁寒之‘松’当真出尽风头,他仰头大笑,面目狰狞,笑声阴森可怖。
华山四剑被惊住,实不料岁寒三友这般利害,怕天绍志难以抵挡,终究年轻气盛,难免遭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