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人自然是张英风。
峨眉应该是这个世界最倒霉的门派,掌门独孤一鹤死的郁闷,门下三英四秀同样郁闷,死的死,被人娶走的被人娶走。
而现在仅有的二英却又死掉了一个。
严人英走向白马,他的身体已经剧烈的颤抖起来。
子钦不是心软的人,但是看到严人英此时的样子也忍不住让开了路,你可以杀死任何一个让你生气的人,但是有种人你哪怕杀掉他也没有丝毫意义,这种人便是连心都已经快死亡。
严人英将张英风放下来,他细细的看着张英风,尤其是致命的那个伤口,脖子上的一处剑痕,或者说只有一点血迹,子钦相信若是有人用一块湿布去擦,将那血迹擦掉之后张英风的脖子上绝不会有丝毫伤口。
这出剑的人已经将剑法练到极致,杀人仅见一点血,却绝不会留下伤口。
“你,难道还不肯告诉我那人的所在。”
严人英抬头看着陆小凤,他的眼睛没有发红,但是却也没有丝毫的情感,此刻在这里说话的仿佛只是一具会说话的尸体。
陆小凤长长叹息一声,还未来得及开口,子钦却已经开口。
“你难道就认定这人是那个人所杀。”
子钦的声音很是低沉,严人英凄凉的笑起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绝不是子钦的对手,所以他没有在做出拔剑这样可笑的行为,他唯有凄凉的笑。
“除去那人之外。这天下间还有谁能够施展这般的剑法。”
严人英凄凉的笑着开口,他的剑依旧在腰间,只是这柄剑在这里却并不能带来多大的温暖,也不能作为依仗,他除去凄凉的笑之外似乎已经再没有什么可做的。
这世间,还有比这个更可悲的事情吗。
木道人已经叹息着扭过头去,陆小凤的脸上也在此收起笑容,而子钦却笑了起来。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若是我的话却是能够施展这一剑的。”
子钦的话很是肯定,陆小凤愣住。木道人愣住,便是古松居士也愣住,严人英脸上凄凉中露出一丝冰冷的嘲讽神色,只是,不等他开口木道人已经沉声打断他。
“你最好相信他,因为老道也同样相信他,剑法到他这个境界已经没有必要说谎,而且…………”
木道人没有说而已什么,只是即便这里几人中武功最差的严人英也知道木道人要说的是什么。剑法到子钦这个境界,比的早已经不是谁出手快。谁出手更准,比的却已经是谁的剑法更加诡异,谁的剑法更加出乎别人预料。
一个不了子钦剑法的人肯定比一个了解子钦剑法的人给子钦带来的危险要少的多,子钦说出自己剑法的特色却是减少了自己剑法对敌时候的危险性。
“你为什么……”
严人英看着子钦,这句话问到一半竟已经问不下去。
“有些人,你能够杀死他,但是却绝不能污蔑他,而峨眉,也是武林中一道风景。我却不希望这道风景消失。”
子钦的声音极为淡然,严人英的脸上却露出钦佩的神色,他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子钦弯腰施礼。
“虽然我依旧不相信师弟不是西门吹雪所杀,但是我敬佩你。”
严人英的话语极为肯定,说完这话,他转身骑上白马便走。眨眼之间已经消失在几人的眼中,老马识途,严人英或许是想利用白马找到西门吹雪的下落。
只不过子钦这道严人英的算计注定要落空,因为。虽然原著并未说张英风是谁所杀,但是子钦却能够肯定绝非西门吹雪所杀,剑神,绝不是胡乱杀人之辈,否则的话剑神也就不是剑神,也就不可能有那种绝世剑法。
“你知道张英风绝不是西门吹雪杀的。”
陆小凤扭头看向子钦,木道人的眼睛亮起来,西门吹雪,只是这四个字已经足以让现今京师任何一个武林中人眼睛发亮。
“绝不是,我虽不喜欢那人,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人绝不是小人。”
子钦的声音极为肯定,陆小凤笑起来,木道人脸上却闪过一丝失望,虽然早已经知道不可能在这里得到西门吹雪的下落,但是子钦这般简单的连提都没有提西门吹雪四个字却是让人失望不已。
“要想知道那人是谁所杀其实很简单。”
子钦再次淡然开口,这一次陆小凤的眼睛却亮了起来,这个问题旁人不关心,但是他关心,实际上陆小凤三个字便是好奇心的最好解释。
“你认识那匹马,或者你能查到那匹马来自何处。”
陆小凤本是聪明无比,子钦只一句话出口他就已经猜到很多东西,这让子钦又是敬佩,又是担忧,敬佩陆小凤的聪明,而担忧的也是陆小凤的聪明,这样一个人,他真的能够当着其人的面瞒天过海吗。
“在皇城之中,唯有皇家才能使用这般俊俏的白马,旁人又有谁敢使用这等白马,你若是真想知道我陪你闯一次禁宫大内。”
子钦笑起来,陆小凤的表情却僵硬住,他看向子钦的目光也幽怨起来,而子钦却是大笑,不管你多么烦心,当你有一个陆小凤这样的朋友在身边你总能找到开心起来的理由。
热闹已经看结束,结束了很久,便连木道人和古松居士都已经离去,但是子钦却还在笑,他似乎想将一辈子开心的事情都在今天开心完,陆小凤的脸色却已经不是很好。
任谁在等待赴宴的时候被另一个人拖住都不会有好脸色,陆小凤也是人,可惜,子钦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