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小事。”林堇将今日在街上看到的情况说了之后,“舅舅当年就是宦海受了牵连,所以被贬官西南,从而染病而忘,这事是母亲的心病。我想着为官不易,而且盐官容易出事,所以,父亲,你的这个位子不好做,既然这样,倒不如急流勇退,辞官不做,免得担心受怕。”
“辞官?”林如海诧异看着林堇,想了想说:“为父并非眷恋权位之人,但是现在并不是辞官的好时机。”
“辞官还讲什么时机。”林堇觉得这事很简单,我不想做官了,辞职不干了,还要挑日子吗?
林如海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不是不想退,而是不能退。家族,家族,什么是家族,固然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但是同样,家族子弟,在官场上同气连枝,互为臂助,远比和其他联盟来得稳固。可惜,当年高祖父的一番操作,少说也绝了家族子弟五十年的仕途前程,而我们这支,一直是单传,因此,明明姑苏林家大覃初立之时,不仅仅名声斐然,而且势力也不弱,可是如今声势早已经弱了下去,只靠着咱们家这一支撑着。
我这一退,家族那边没有出仕的子弟撑着,如果能保住家业?纵使我不在意家族那边,可是我身后还有你、玉姐儿、琳哥儿、还有你外祖母和你母亲。在你没有成长到支撑门楣之前,我这个一家之主,为你们提供庇护,让你们免遭风雨,是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