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国手,对李老市长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用了两个多小时。
的确,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李老市长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然而,李老市长年年都体检,却没有查出这个问题来。
络腮胡子对李耐说:“老爷子往年的体检,是不是漏了什么?”
“是。”李耐昂着头说,“我爸多年前,就逃过了几个必须检查的项目,这病,是老病了。”
“李老这是忽视生命!”络腮胡气鼓鼓的说。
“这又如何?”李耐说,“究竟有多少老干部,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隐而不报,这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络腮胡子和李耐争论了一番。
络腮胡子败下阵来,他本来就不是来吵架的。
检查了李老市长的尸体,他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此时,已经快三个小时了。
络腮胡子和几个老国手咕哝了几句,告辞。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周怡宝从身后摸出了一根银针,扎向了李老市长的穴位。
李耐送走了几位老国手,赶忙来到了老父亲的房间。
周怡宝的整个计划,他都完完全全知道,并且配合着。
这个计划有生命危险,所以,他并不完全同意。
但是老父坚持,这个计划可行,他只能配合。
第二天。
李老市长的葬礼匆匆的举行,办的热闹隆重,却下葬的匆匆。
媒体甚至给了李老市长的葬礼一个专门的报道。
葬礼一办,所有人都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李老市长了。
有人哀婉,李老市长一生励精图治,却是这么一个下场。有人偷笑,李家这下子,可完了,多少重要的位子,都要退出来了。有人担忧,这要上的,要下的,都要整个换了,又会是怎样的格局?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个道理,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家在办丧事,灵堂之上,李老市长的子孙,全部都在灵堂守灵。唯独缺了一个人,李蓉蓉。
而李蓉蓉此时,开着车,来了连亦琛家。
连亦琛、周怡宝、温颜和楚惠正在吃晚饭。
李蓉蓉敲门,是温颜开的门。
温颜打开门,很诧异的看了一眼,说:“李小姐。”
李蓉蓉冷笑了一声,把门推开,整个人发了疯:“周怡宝,你这个凶手,你给我滚出来。”
周怡宝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冷眼看着,并未说话。
李蓉蓉冲到了周怡宝的身边,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瓶子,动作迅速的,朝着周怡宝泼了过去。
周怡宝转身,差一点被泼中。
瓶子里的液体,一下子泼在了地上,冒起了白色的烟雾。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李蓉蓉冷笑:“真是浪费了。”说着,便整个人扑向了周怡宝。
连亦琛抓住李蓉蓉的手,冷眼说道:“疯够了吗?”李蓉蓉这个人,真是给点颜色,就会开起染坊的角色。
李蓉蓉看着连亦琛,这个男人,她曾经以为只是个平庸抠门的男人,却是连家长孙,她曾经以为可以登堂做连家主母,做不了倒也罢了。可是,这个男人爱的女人,她不仅嫉妒的发疯,还恨的发疯。
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害死了她的爷爷。她知道,爷爷死的那天,二叔在场,这个女人,也在场。一定是这个女人害死了爷爷,爷爷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会一见到这个女人,就一命呜呼了。
她没有了爷爷,就什么都没了。
爷爷在的时候,她是名门千金,爷爷走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她看得出那些参加爷爷葬礼的人的嘴脸,曾经的趋炎附势,曾经的巴结讨好,变成了今日匆匆的假情假意的奔丧,她不是没有听到私底下那些人的冷嘲热讽,也不是没看见他们高高扬起的下巴。
“连少,我今天来,不是来耍疯的,我不疯!”李蓉蓉被抓着的手生疼,她挣扎了几下,却还是被死死的抓着,不能动弹,她说,“你把手放开,好不好,我很疼,我只是来找周怡宝讨个说法的!”她说这几句话的意思,似乎是在说,我不是来吵架的,我是来讲道理的。
“哦?讨说法?”连亦琛饶有兴致的说着,看向了周怡宝,“既然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多管。但是,李蓉蓉,你要是再像是刚才一样,最好小心你的这只手。”说着,松开了抓住李蓉蓉的手,坐在了一旁。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像极了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妈,你去洗碗吧。”周怡宝微笑着对楚惠说着。
楚惠担心的看了一眼周怡宝,只好进屋洗碗去了。看来,女儿是不想她看到这些。女儿这几年变了太多,她几乎都有些适应不了了。大概,女儿也意识到这一点了吧。
连亦琛和温颜站在旁边看着。
周怡宝说:“李蓉蓉,你要和我说什么?”既然是来好好讲道理的,她也不介意好好的说一说。
李蓉蓉昂着头说:“周怡宝,我爷爷死了。”
“我知道。”周怡宝的语气就像是再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我对李老市长的死,表示很沉痛。”脸上的表情,却也是不痛不痒。
周怡宝的一举一动,在李蓉蓉看来,简直足够让她怒火中烧!
“我爷爷是你害死的!你这个杀人凶手!”李蓉蓉咬牙切齿的说着。
“李小姐,要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周怡宝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