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在没有看到任何羽箭飞出的情况下,数十名郡兵突然仰面倒地,不是在地上满地打滚,就是捂着脸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阵前顿时一片大乱,陈粲和刘焕等人也个个大吃一惊,全都惊叫出声,“出什么事了?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汉军阵中已经敲响了密集的冲锋鼓,乘着郡兵前队大乱的机会,吴麻大吼一声,身先士卒的率领直属屯队发起了冲锋,高举着刀矛武器直接冲击郡兵阵地正面,后面的汉军大队紧紧跟上,一开始就直接发起全面总攻!
不这么打也不行,从上到下都没有阵战经验,和郡兵比拼阵形战术变化,汉军不是找死是什么?
“擂鼓,放箭!”
还好,陈粲反应极快,立即就下令擂鼓放箭,结果鼓声敲响间,未曾被尖石打中的郡兵顾不得救援倒地同伴,立即乱箭齐发,迎头痛击密集冲锋的汉军队伍,打算先用弓箭削弱汉军,射乱汉军的队列,然后再从容应对汉军的冲击。
彻底让郡兵上下傻眼的时刻也终于来临,****般的羽箭射到了汉军将士的身上后,居然几乎没有起到任何的阻拦效果,无数穿着臃肿盔甲的汉军将士即便身上已经明明插着羽箭,竟然还是脚步不停,就好象根本不受影响一样,依然还是保持着冲锋状态,也几乎看不到汉军将士中箭倒地的景象。
第二波箭雨又射,还是没用,汉军将士的臃肿盔甲上,即便已经嵌满了更多的羽箭,冲锋的势头依然还是不见减弱,第三波也还是一样。
“真是铁甲?!”陈粲难以置信的大吼,还根本不敢相信的补充道:“不可能啊!穿着这么厚的铁甲,贼军怎么还能冲得这么快?”
“贼军穿的是什么盔甲?怎么弓弩根本没用?”
类似的惊叫声在郡兵队伍中此起彼伏,许多放箭射敌的郡兵士卒明明清楚看到,自己放出的箭十分准确的射到了汉军将士的身上,可是却根本无法对汉军将士造成伤害,只有极少数侥幸射中了汉军将士面部和四肢的羽箭,才能让汉军将士的身上流出鲜血。
这也毫不奇怪,明清时期的纸甲都已经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抵挡初级火枪的子弹,当然就更别说动能要比弹丸小上许多的弓箭了。而且二十一世纪的纸张质量,又岂能是明清时代的纸张质量所能相比?
看情况不妙,陈粲只能是努力迫使自己保持冷静,匆匆大声喝令道:“中军稳住!稳住!打旗号,两翼包夹!两翼包夹!”
“扎稳阵脚!扎稳阵脚!”
心中已经开始发慌的郡兵基层将领大声呼喊间,两翼包夹的旗号也飞快打出,结果列队在两翼的郡兵八个屯队也不迟疑,马上就是左右对冲,呐喊着杀向了汉军锥形阵的两翼。
距离更近,还没等两翼包抄而来的郡兵与汉军两翼接阵,吴麻率领的汉军前锋屯队,就已经象一把刀尖一样,笔直的捅到了郡兵中军队伍的正面,已经被汉军松树炮炸慌了神的郡兵士卒,也赶紧强忍恐惧挺起了长矛,凶狠捅向呐喊冲来的汉军将士。
技术领先这个时代几百上千年的纸甲,也在这一刻发挥出了难以想象的作用,熟铁锻造而成的郡兵长矛不管磨得有多锋利,几乎都没有能够捅穿汉军将士身上的纸甲,还不管捅得多狠多猛都是如此。
而完全相反的是,汉军将士捅出的长矛,在高热量和高盐份带来的体力加持之下,却全都能够捅穿郡兵身上穿着的皮甲,继而对皮甲的郡兵身体造成伤害,让一名名郡兵发出惨叫,带着不甘的怒吼和难以置信的眼神,永远的躺倒在血泊之中。
“贼军穿的,究竟是什么盔甲?怎么比铁甲还能挡刀挡箭,穿着还这么灵活?”这是许多郡兵将士在临死前的不解疑问。
郡兵矛捅无用,刀砍更是连在纸甲上留下深一点的切口都难,这也自然意味着郡兵的战斗力锐减,几乎只能是光挨打完全还不了手,汉军将士则只需要注意躲避刺向砍向自己脖颈脸庞的敌人武器,把大部分精力用于挥刀砍人,捅矛杀敌,把一名名郡兵将士捅倒砍翻在血泊中,步步进逼,所向披靡。
这个时候,两翼杀来的郡兵也已经和汉军接上了阵,然而战事情况却大同小异,把纸甲兵布置在两翼的汉军队伍同样是靠着领先时代几百上千年的优良防具从容应对,在几乎不用怎么担心自身安全的情况,无比从容的矛捅刀砍,把装备更差一些的郡军县兵士卒杀得人仰马翻,惨叫不绝。
郡兵也只有对汉军锥形阵的两个后角稍微形成一点优势,但这点优势并不大,因为列队走在最后一排的汉军将士虽然没能装备纸甲,却全都穿着在这个时代勉强够用的皮甲,同时还有高热量和高盐分带来的体力加持,所以汉军后队即便经验少些,体力差些,也仍然能够和郡兵打得有来有往,不见半点败象。
靠着兵力方面的优势,两个郡兵屯队还迂回到了汉军锥形阵的背后,妄图从后方突击张志的旗帜,擒贼先擒王直接拿下罪魁祸首张志,然而他们却又无比痛苦的看到,其实最得张志信任的汉将赵全,带着他全部装备着纸甲的直属屯队,牢牢保护住了张志的背部,也不管他们怎么冲击,都冲不溃赵全的直属屯队。
“其实我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