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益州世家的坚定支持,汉军当然更加加快了扩军备战的步伐,靠着世家大户提供的人力基础,各种各样的军需物资几乎是每日不停的从蜀中各地运来成都进行军工生产,同时在汉军幕后英雄李压的统领下,汉军高薪雇佣而来的工匠学徒也日夜不停的开工生产,为汉军将士锻造武器,赶造盔甲,生产弓弩羽箭,铁了心要在汉军北伐前完成一人二甲和人手一把灌钢武器的装备目标。
在这个期间,靠着一点后世的冶炼知识,还有靠着垃圾食品附带的大量油脂,张志亲自出面参与,汉军开发的双液淬火法也取得了重大突破,生产出了比灌钢武器更加锋利坚韧的油淬刀矛,开始逐渐给汉军的精锐部队装备,同时还研究出了远比熟铁盔甲更加坚韧的灌钢盔甲,同样也是优先装备给了汉军的精锐部队,让吴麻统领的汉军精锐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拥有了更加强大的战斗力和防护力。
还是在这个期间,在胡萝卜加大棒的威胁利诱下,汉军也初步完成了益州人口的重新统计工作,让益州帐面人口由不足百万一下子变成了两百六十余万,为汉军提供了充足的士卒来源,也让汉军把总兵力扩大为九万人以上的目标变得不再遥不可及。
扩军的同时当然还有兵力的部署调整,南中因为距离遥远和钱粮单薄,张志当了甩手掌柜让刘聚自行负责南中的扩军工作,也没有再从南中调兵北上补充益州,仅仅只是在位置关键的越嶲驻军五千,保护益州与南中的大路联络,同时又在雅安驻军两千修筑新城,招募夷人参与新城建设和木材采伐,建立汉军独有却又必须的补给基地。
北线的驻军是剑阁毛炅所部五千人,涪县爨谷所部一万五千人;巴西的驻军是阆中黄涡所部六千人,汉昌王素所部五千人;东线方面,张志则十分大方的给罗宪增兵至八千人,让他继续守卫永安,又在江州部署新兵居多的水陆军队一万人,主将则是张志身边资格最老的毋敛老将傅恭——这一安排,也和傅恭未雨绸缪为汉军首先创建水师有着极大关系,在普遍不懂水战的情况下,傅恭当然是负责保护水路主动脉的不二人选。
余下的主力当然是全部驻扎在成都,由张志亲自统领,也由汉军众将严格训练,而靠着垃圾食品提供的充沛热量,汉军训练的强度之高,也是晋军和东吴军队的一线精锐都望尘莫及。
再接下来当然是等待秋收的结束和汉军新兵的训练完成,然而让汉军决策层愤怒万分的是,就在汉军的备战工作进入正轨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东吴的西陵都督兼镇军大将军陆抗,却做出了两个意味非同寻常的举动,第一是在江陵修筑堰坝阻水,以便随时放水淹没北面道路封锁交通,摆出针对荆州晋军的防御架势。
第二个行为则极度恶劣,在汉军已经与东吴延续了武昌盟约的情况下,陆抗竟然在与永安近在咫尺的巫县大张旗鼓的囤积粮草,增驻军队,还有打造攻坚武器,摆出了随时都有可能进兵再次攻打永安的架势。
鉴于东吴背刺盟友的光荣传统,这两个情况被报告到了汉军决策层面前后,张志、陈粲和霍弋等人当然都是警惕万分,霍弋还直接说道:“陆抗这个小竖子该不会是又想效仿吕蒙了吧?又想乘着我们必须得夺回汉中的机会突然出兵,偷袭拿下永安?”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陈粲说道:“陆抗贪图永安和蜀中腹地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的主力目前集结在成都一带整兵备战,瞎子都看得出来我们是在为北伐汉中做准备,陆抗匹夫乘着我们主力北上的机会偷袭永安,也绝对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赵全、朱相和薛让等人纷纷附和,就连很少在会议上说话的吴麻都开口说道:“后将军,稳妥起见,我们最好还是再往东线派驻一些兵力,这样才能确保万一。”
张志点头,心里也开始盘算如何给东线增兵,阎宇却开口说道:“后将军,霍老将军,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件事有些古怪?陆抗匹夫真的打算突然偷袭永安的话,应该是在背地里暗中准备才对,为什么偏偏要大张旗鼓的在巫县屯草聚粮,增派军队,明白告诉我们他准备对永安下手?”
阎宇这话提醒了张志,让张志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假如陆抗真的有心偷袭永安,肯定是暗中准备突然出兵才能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摆明车马,直接摆出准备对永安下手的架势,这一点明显不符合出其不意的常理啊?
“还有,陆抗在江陵修筑堤坝积水这一点也十分可疑。”阎宇又说道:“长江水大,一场暴雨就有可能冲毁人工所筑的积水堤坝,按理来说,就算是为了防范晋贼南下,也应该是临时抢修堤坝蓄水才对,但是我们的细作没有发现荆州晋贼有任何在近期南下的迹象,陆抗就不怕他辛辛苦苦修好堤坝,被夏天的一场暴雨就直接冲垮?”
“是很可疑。”霍弋点头,盘算着说道:“一边在巫县大张旗鼓的摆出进攻架势,一边在江陵采取守势,看似准备进攻永安却故意暴露目的,明明没有任何必要,却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在江陵修筑堤坝,陆抗这个匹夫,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愧是蜀汉名臣之后,绞尽脑汁的努力盘算间,陈粲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忙说道:“后将军,两位老将军,陆抗匹夫该不会是在故意虚张声势吧?想要一边恐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