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儿想了半响,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觉得皇宫不比宫外,如果真的跟八爷成亲了,小姐以后要自由出入皇宫就难道了。”

皇宫很繁华,可是皇宫却是一个是非最多的地方,而且……

她曾无意间听到老爷跟一个贵客的谈话,内容与燕博练有关,他与皇帝之间似乎有什么事,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是皇子跟皇帝之间有问题,柳惜北若真要嫁给燕博练,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闻言,柳惜北淡淡一笑:“这才说风呢!你这边已经下雨了?我只是说喜欢这个人,但没说现在就要嫁给他,而且不住宫里就行了。”

她记得皇子成亲之后可以在宫外置殿,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她当然不会笨得住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特别是皇帝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行动,难道说他是默认了她的条件?

他真想让她在十天内找出凶手吗?

清凉的夜幕如水,微微吹来的夜风徐徐,墨般漆黑的夜色静寂如尘。

梅花树下,男子一袭银丝软袍,华丽贵气,翩翩而然,他昂卧在虎皮为席的软榻上,华贵的软袍在软榻上呈摆着优雅的弧度,弯弯绕绕的层叠在软榻边沿,看来妖治逼人。

他淡漠疏离的魅眸遥望夜空,又似乎在透过天空看着星星,看着月亮,看着……

“梅花又开了!”男子的眼眸迷离,带着淡淡的忧郁。

记忆里,曾经有一个可人儿很喜欢梅花,他最喜欢看她在梅花树下娇笑玩闹,可是那一切都远离了,自从她离开以后,这里的梅花都寂寞了。

软绵绵的夜风微微吹拂,梅花淡淡的香味扑鼻,他的衣袍在软榻旁沿翩然翻飞,随着轻风肆意飞舞,男子蚕丝纺成的袖下,一双如玉般的青葱微微敞开,任由那粉色的花瓣飘零的落在手中。

“爷!”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他心中的思念。

“李越,你说人死了以后是不是真的可以在地狱或者是天堂相见?”他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仿佛只是在问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可是这样的话听在李越的耳里,他却暗地皱起了眉头:“爷,生死有命!有些人注定如此,您还是看开点吧!”

爷肯定又想到一个人了,因为除了她,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人可以让堂堂的风王露出这个忧郁的表情了,只可惜造化弄人,一步错,步步错,有些事已经回不了头了。

“有事吗?”燕随风岔开了话题,显然并不想再说什么。

“柳大小姐答应十天内找出凶手,可是三天已经过了,她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你说她最后会不会被那个人杀了?”李越并没有直接说明是哪个人,可是燕随风却清楚的知道,他指的是皇帝。

“谁知道呢!”燕随风淡淡的说道,但其实心里他已经有了头绪。

这两天皇帝背地里有不少小动作,他当然也知道他想要什么,那天女儿节,皇帝独见了柳惜北,其实他的用意他已经猜到了,可是不想半道却出了人命,所以柳惜北已经被扯止进来了,就不知道皇帝是想留还是杀。

李越暗地瞄了他一眼:“爷,这事您不管吗?”

燕随风摇了摇头:“不是不管,而是不能管,本王若出手,皇帝更不会放过她。”

“那属下静观其变。”

“嗯!”燕随风轻声一应就没了声音。

柳惜北的事其实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只要他低下头,一切都好办,而且他相信只要他开始,皇帝一定会同意,也会想办法将事情解决,因为他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但如此一来,就算柳惜北的性命是保住了,但往后恐怕要沦为别人的棋子了。

然而棋子是多么可辈亦可怜的一个身份,曾经她也是因为如此,最后死在了皇宫里,他不希望她成为第二个她。

所以这也是他一直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他希望她自由,自在,自乐……

☆☆☆☆☆

清晨,一轮红日刚从东边的地平线升起,黎明的曙光拂去夜幕的轻纱,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阳光披着无限的醉意,懒懒的光芒戏撒在北国香城辽阔的土地上,天空酣畅的散播而开,天色渐渐破晓,淡蓝色的天空镶嵌着朵朵白云,整个香城仿若披上了一层银灰色的色彩。

这天,柳惜北起了一个大早,她一袭男色装扮,灰色的锦袍,袖珍别着一朵好看的梅花,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腰带,腰带上还系着一块通透的美玉,乌黑有神的美眸淡然的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衣冠整洁,玉面少年,一头银丝白发也用特殊的药物染成了黑色,此时的她宛如富贵人家的少年,绝对不会有人认出她是柳府有大小姐。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独自来到月香楼,柳惜北直接走进,可是……

“这位公子,请问您好是哪家公子?有预约吗?”小二陀子立即上前问话,语气是恭敬的,但很明显,他是在怀疑她的身份,因为月香楼的客人,他们一般都记住了,但此人绝不在名单里。

柳惜北一愣,但想到此时自己都难认出来的模样,她又意有所指的笑道:“没有,但我姓柳,我跟你们家少当家是朋友,我是来找她的。”

陀子竟然没有认出她,看来她这装化技巧一点也没有退步,不输以往。

“我们少当家?”闻言,陀子狐疑了,他们月香楼可没有少当家,少主……

难道是她?

这回,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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