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驰摩,有点类似于大学里的毕业设计和实习结合体,总体来说就是学员在被成批下放到一线部队呆上半个月,在战场外围转圈,并执行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二线任务,回去以后写一份长篇报告做答辩,就是这样。
当然,和大学这种懒洋洋的地方不一样,在这里想毕业还是有相当风险的,因为万一所在部队打赢还好办,轻轻松松就过去了,如果不小心来个大溃败什么的可就惨了——枪子可不管你是职业的还是业余的。
除了机场的见面之外,我们还遭遇了一个不愉快的经历。
“哟,早上好,猴子们。”
挂着少校军衔,像是刚从夜总会的陪酒女怀里跑出来一样,衣衫不整的斯拉夫**一边叼着根高级烟卷吞云吐雾,一边在我们厌恶的目光中晃来晃去。隆德涅夫上将也真是个人才,刚正面恶心完我们,现在换个法子继续恶心。
“真是有缘啊,竟然由我来担任你们的掩护部队,你们可要对我客气一点才行,不然小爷一个不高兴常常做错事剥哈。”
“哦哦,差点忘了,特别是你,中士,请你长点记xing。”
斯拉夫**的狗眼里露出凶光,用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用力戳了戳我的胸口,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又有点痒了起来。
“少校,请问你的鼻子好了吗?”
我最后还是“淡定”地耸耸肩问道。
斯拉夫**下意识地按住鼻子退后了一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表情因为愤怒扭曲成一团。
“少校。”
科尔尼诺夫上尉突然打断了他。
“他妈的,什么事?!”
“军营里禁止吸烟,请先灭掉烟再说话,少校。”
科尔尼诺夫上尉一板一眼地开口道,我看见斯拉夫**当时的表情很滑稽。
“好吧,上尉你就继续牛吧,带完了这帮垃圾,你马上就是厕所清洁兵的一员了!”
甘特罗夫丢下一句狠话,扭头就走。
疯子在一边捅捅我,轻声道:
“流逼。”
“同意。”
这段时间,条约军已经完成了从前线抽掉一个集团军加强维堡地区兵力的部署,我们作为这支部队里从上到下最不被待见的一帮人,就光荣地被一脚踢到最侧翼凉快去了。
不过大家也乐得清闲,反正大学四年下来都混出jing了,那么点时间简直是小case。
重炮在轰鸣。
火箭弹在呼啸。
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片火海。
大兵团战斗的气势甚至压过了纷飞的暴雪!
比喻可能有点不恰当,但是我总感觉像是我们小时候往老鼠洞里丢爆竹串。
虽然技术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地面战的总体模式并没有多大改变,依然是炮火饱和覆盖,然后步兵压着弹幕冲锋,一次失败就从头再来一次,直到把自己或者把敌人拼光为止,唯一不同的是,突破的主体不再是人类,而是身高达到七八米的钢铁巨人。
“反抗军是不是被炸死完了,怎么连个动静也没有。”
疯子在无线电里嘀咕道。
我们一行人此时正驾驶着机甲停在战场外围的高地上,因为机甲不够用,只好临时借用驻军的老式步兵战车搭载剩下的人,坐上这个的人就倒霉了,只好轮流用两个潜望镜观察,不一会儿就“你耍赖”,“靠,你小子多看了两秒钟”,“喂,看爽没有,快点”之类的嚷嚷成一片。
“目测没有,只是活人不多了而已。”
我说道。在维堡作战的那几天,我算是见识到了反抗军挖工事的能力,整个城市都的楼和楼,战壕与战壕,据点与据点之间都被挖成了四通八达的老鼠洞,如果不用特种炸弹的话,想一锅端难度很高。
果然,就在接近城市外围时,从各个角落飞she来十几枚炮弹,在【德普】的突击队形中爆炸,看上去似乎在一瞬间炸碎了它们的队形。
不过很遗憾,除非有175以上的超级重炮,不然旧世纪对步兵堪称死神的破片和冲击波对机甲没有丝毫威力,只能祈祷这个从二十公里外飞来的铁块能准确砸在某台不走运机甲的脑门上。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反抗军手里的宝贝只是一些不到150的轻型火炮,而且还面临严重的数量缺口。
炮击对【德普】的威慑力几乎等于零,感觉就像是往冲锋的狼群里丢鸡蛋。完全无视微弱的炮火拦截,机甲群如同一枚枚钢钉,从各个方向扎进了城市内,于是激烈的巷战就开始了。
“我去,pg大战机甲啊。”
“哎呀,尼玛这样都被躲过去了,完了,阳台上的都逃不掉了。”
“笨蛋,齐she啊,这样乱七八糟地开火打到死都打不中。”
“你们看,反坦克导弹也抬出来了,反抗军是下血本了。”
人家在前面打得惊天动地,我们在后面一边打酱油,一边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要是再每人给把狗毛扇差不多就能冒充猪狗亮了。
“陈项,你怎么看反抗军。”
一直没说话的科尔尼诺夫上尉突然问道。
感觉像上课走神被点了名一样,还在想阿西莫夫那jian商事办得怎么样了的我一下傻了,磕磕巴巴了半天才说了个坑爹的结论。
“他们死定了。”
啊,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科尔尼诺夫上尉倒是并不介意,反而继续追问道:
“为什么呢?”
我马上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根据其他毛熊的描述,这种问答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