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丛的黑影好像动了动,接着又是一阵凄惨的声音,听着声音蔡建国觉得好熟悉。

半仙儿强!

蔡建国猛地反应过来,他知道这个哀嚎是半仙儿强发出来的,可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救,救命……”

半仙儿强的声音越来越小,蔡建国怕再拖下去,他就让狼全吃了,索性咬了咬牙,举着树棍就冲了过去。

本想着看到黑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它来一棒子,等他跑到那儿,举着棍子要打下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这里就半仙儿强一个人,根本没什么狼,刚才蠕动的大物,就是他。

半仙儿强眉头紧锁,闭着双眼,表情痛苦,没有多大力气哀嚎,嘴里也在不停的哼唧着。

四处看了眼,确定没有其他东西,弯下腰就把半仙儿强背在身上往回走。

“半仙儿强,你可撑住啊,你可别出什么事。”

蔡建国生怕他撑不住,在路上不停的跟着他说话,有时候半仙儿强还能哼唧一声回应他,这让蔡建国也就放心了。

下了斜坡,蔡建国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自己也不熟悉前进村的情况,看着他伤的这么重,直接就给他背进富裕村,直奔张老家。

张老看到身后的半仙儿强,先是一愣,接着就是赶紧给他治伤,在后背上有一大口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的。

看着皮开肉绽的,蔡建国有些不忍心,出去洗了洗手,一路上觉得自己的手湿漉漉的,原来是他的血顺着后背流下来。

本想着在外面抽完烟再进去,又怕张老自己忙活不过来,索性进去给他打下手。

进门的时候,看着张老把耳朵凑在半仙儿强的嘴边,好像两人在说什么,反正自己是听不清,也没多问。

只见张老点点头,直起身子定了定神,长吐一口气,转身朝着外屋的橱柜里拿出来一盏煤油灯和一个白酒瓶。

“大国啊,来,帮我个忙,带上手套,拿针在酒里消消毒,然后烤一烤。”

蔡建国也没多问,照着他说的做了,看着张老给他清理伤口,上了点止血药,接着又给他打了一针,半仙儿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老还会打针啊。”

蔡建国看到这儿就惊讶了,他所知道的是,张老就是个中医,没听说他会打针。

“新中国,新时代啦,咱也得与时俱进跟着学不是。”

张老说着看起来谈笑风生,说的轻松自在,可是额头上的汗早就说明了一切,他也紧张。

“开始缝针,我给他打了麻药了,你出去给我煮药吧,这儿就用不着你了。”

蔡建国听着张老说完,看着趴在炕上的半仙儿强,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灶台上的药罐里有现成的药,蔡建国架上火,拿着蒲扇开始轻轻的扇着,目光看着窗口那边。

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张老出来询问药的情况,转身回去的时候,后背的衣服都让汗水打湿了。

蔡建国拿来药罐盖子,凑过去看了看,起身倒了一碗,端进屋子。

半仙儿强趴在炕上,后背伤口出粘着纱布,张老取来薄毯给他盖上,接过蔡建国手里的药碗放到炕桌上,拉着蔡建国就走出去。

“大国呀,你是从哪给他背回来的,伤成这样子?”

张老洗了把脸,坐在院子中的石墩上,喝了口水,看着蔡建国问着。

蔡建国也没隐瞒,就把在后偏坡的事儿都跟张老说了。

张老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

“我俩分开后,我估摸着,他是遇到啥东西了,抓了他一把,或者滑倒刮在了青稞茬子上,那么深的一口子,真是吓人。”

蔡建国凭着自己的想法分析着,张老听完却是摇了摇头,这倒是蔡建国有些纳闷。

“是刀伤。”

“刀伤?”

蔡建国惊讶的反问着。

“恐怕是碰到了那群偷猎的人啊,这也不好说,反正不是被动物袭击的,强子这孩子,不是挑事的人,如果是在后偏坡那,恐怕就是扒狐狸皮的那帮人干的。

这偷猎的事儿,三个村子无论老幼人尽皆知,张老年纪大的缘故,村子才没有让他去山上巡查。

“能活着回来,都是万幸了,看看那些扒了皮的狐狸,那人可能是心狠手辣的主。”

张老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水。

蔡建国也不知道怎么的,听着这个事儿,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非常的不舒服。

“强子先在我这儿,放心吧,月余也就好了,不是致命伤,听你肚子咕咕叫,你还没吃饭吧,正好陪陪我,咱们爷俩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

张老起身从屋子里把四脚小饭桌,木质生新,一看就是新钉的。

蔡建国也不知道饭菜在哪儿,就看着张老忙活,自己坐在那儿等着,他知道张老的性格,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老年人,身子骨硬朗不服输。

“这个半仙儿强,您好像认识。”

蔡建国吃了口饭,觉得胃里不是那么空落落的,看着张老就开始询问起来。

张老点点头,盛了碗汤递给蔡建国,自己也盛了一碗,并没有急着回蔡建国的话。

蔡建国喝了口汤,瞬间眉头紧皱,舌头打结。

“还是用药入菜汤,喝了舌头打结,我可不喝了。”

蔡建国就像是小孩子一样,把汤碗放在一边,胡乱的吃了两口菜,嘴里的苦涩味道才能掩盖下去。

看着他的模样,张老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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