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司徒多次找过陈璐,不过都被陈畅拦下了。
然而不管陈畅怎么阻拦,司徒依旧我行我素,陈畅实在是被他的不依不饶给打败了,没办法就给了他一个学校名字。
当然不可能给陈璐报考的那所学校,所以当司徒南兴高采烈的来到北方知名大学,等陈璐的时候,人家已经坐飞机南下了。
于是低迷了一个学期的司徒,在学期结束之后,火速赶回来,第一时间找到陈畅算账。
陈畅也很干脆的承认了,不过当时的他可不认为自己有错,理直气壮的怼了司徒南一顿。
然而却被司徒南的嚎啕大哭给弄懵了。
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还哭的这么撕心裂肺的?
这才冷静下来听司徒断断续续的娓娓道来。
原来司徒家的男女都有个通病,那就是专一。
除非不动心,一旦动心,便会一生认准这个人,绝不变心。
他之所以对陈璐死缠时,她的一眼回眸,让他难忘至今。
从此他的心里眼里再也放不下别的女人。
本以为是他的诚心打动了陈畅,结果是他太天真。
如今要和心爱的女孩分别四年,他一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怎么忍受的了?
而且还不知道陈璐会不会在大学交男朋友!
于是焦虑和心痛交织,让一个上了大学的大男孩痛苦流涕。
陈畅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保证陈璐不会在大学谈恋爱。
又保证等大学毕业,陈璐回家乡就介绍两人认识。
司徒南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所以虽然上了不同的大学,不过每到放暑假寒假的都会回到北方大山里,这个叫莱育的小镇。
因为这里有他心爱的姑娘,虽然两人没有见面,但是他总是一有时间就去偷看陈璐。
以解相思之苦。
只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谁都没想到陈璐毕业后并没有选择回到家乡,而是就近找了工作,这还没完,居然直接谈了男朋友,而且很快的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司徒南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可以说是悲痛欲绝。
喝了整夜的酒,把给他报信的陈畅吓得不轻。
照顾了三天,等人终于清醒之后才松了口气。
而清醒之后的司徒南则是如同变了个人一样,从此再也不提陈璐。
同时也远离了莱育,一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还在北京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刚刚打完一场官司的他,正准备开车回住所,就接到了曾经以为会是自己的大舅子打来的电话。
看到名字的瞬间,又让他想起了那个她,心疼的感觉,让他瞬间有些眼红,接起电话,用沙哑的声音问:“喂!什么事?我在开车!”
这边陈畅在拨打电话时才想起来,这个人可是妹妹的追求者,而且是他一手拆散的,不过他认识的人里面只有这家伙是律师,所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在广州有没有认识的律师?”
开门见山,不过却不准备求助他了,而是想让他介绍一个这边的熟人。
以免自己难堪,也不想妹妹被此人笑话。
“广州?有啊,怎么了?你在广州出事了?”司徒南有些意外,陈畅虽说是货车司机,不过为人谨小慎微,从不曾与人结怨,怎么要找律师了?
“嗯!有点事,你给我个电话,我自己联系吧!”
“行,我想想啊?你是货物问题还是交通问题啊?”
“⊙?⊙!”陈畅傻眼:“这还有讲究的吗?”
“当然了!不同领域的律师胜诉率不同,就比如都是医生,但是内科和外科绝对是不一样的!”
“那…”陈畅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还是小声又尴尬的问:“有没有专门打婚姻方面的官司的?”
“婚姻?”司徒南陡然一脚刹车,车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啦的声音。
让后面的车辆差点追尾,还在经过他窗前时,落下车窗破口大骂他找死。
然而这些都没有影响他分毫。
“你刚刚说婚姻?”司徒南的心跳陡然加快,左手握着方向盘,手背的青筋凸起,指节泛白。
声音也更加低沉:“是不是陈璐出事了?”
那头陈畅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实话。
可把司徒南急得不行。
一拳锤在方向盘上,大吼一声:“你说啊!”
“是!”这次果断干脆,他想明白了,既然司徒已经起疑,那么他绝对不可能瞒得住,还不如干脆一点。
“小璐被人骗婚了,生了个女儿刚出产房就要求离婚,请你推荐个律师,帮忙打下这个官司!”
“请个屁!”司徒南重新点火,开车。
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不是说陈璐在那边很幸福的吗?你打小将她保护的那么好,咋就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呢?你个混蛋,要不是你当初拦着,陈璐她能受这种罪?”
陈畅自知无言以对,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问:“你给不给?”
司徒南满腔怒火,自己想要捧在手心呵护的女孩被人这样糟践,他要是还无动于衷,那就不是个男人。
然而憋着的火没地方发泄,只能让这曾经以为的大舅子,或者是将来的大舅子受着了,大吼道:“给个屁,等着!”
“嘟嘟嘟…”电话里的忙音告诉陈畅,通话已经被切断,然而他以对方就算不会帮忙,但至少会给个电话吧?却没想到……
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