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桑默看见的是床顶的纱幔流苏被微风吹着一晃一晃地,一时间让桑默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主子,要起身了吗?”
像是听见床上的人有动静一般,守在外间的泽兰轻声问候道,拒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亮透。
“嗯,你们进来吧。”
桑默听见泽兰的声音,便撑坐起来,让她们进来侍候收拾。
“泽兰,珩昨晚上是什么时候走的?”
待到泽兰和紫菊进来帮桑默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桑默坐在那里接过泽兰递过来的漱口盐水,顺便问了一句,她记得昨晚上珩来找她的。
“回禀主子,大人是卯时一刻走的。”
泽兰一边接过紫菊递过来的痰盂,一边回答着桑默的问话。只是,从她的回答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便是,万俟珩昨晚上是在桑默的屋里过的夜是没错的了。
“珩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桑默其实心里也猜到了万俟珩昨晚在这里过夜的可能,只是,她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说睡就睡过去了呢,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的,这个让她有点小在意。
“大人只交代了不要让人来吵着您休息,其他的也没说了。”
泽兰待到桑默漱好口之后,有接过紫菊递来的开胃茶放在了桑默的面前,一边回答着桑默的问话。
端茶喝了一口,桑默没有在说话,只是,在沉思,努力的想要试着想想昨晚上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或是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情。
用过早膳之后,桑默去看了还在休息中的追风,因为解药的关系,早上追风喝了药就就陷入了沉睡当中,所以,桑默去的时候,看见的只有沉睡中的人而已。
也是在这时候,看着沉睡的追风,桑默也终于想起了还在沉睡中的人--莫云。
于是,桑默在看过追风之后,便直接去往了莫云住的院子,而就在桑默走过一个转角之后,早就发现她跟在身后的即墨羽原本霸气十足的性子这会儿却只是静默的看着那道不曾停留过一步的人的背影,两只手垂在身侧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紧握,如此反复着。
“莫云,我来看你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呢?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留下你的。”
“莫云,你说,我还能不能回得去我的家乡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下来,可是,他们,我似乎已经舍不得了……”
桑默来到莫云的房里之后,就一个人独自坐在床边,对着沉睡中的莫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自己平常不会说出口的心底最真实的真心话。
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桑默就是愿意这样对着莫云说,并不是因为莫云沉睡着听不见她才这样,而是就算莫云是醒着的,桑默也会跟他说这些的,因为桑默就是对莫云有种倾诉的意愿。
这是,对万俟珩都没有的意愿。桑默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只知道心里就是想要去接近莫云,仿佛是一种无法抗拒。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默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却是没有进来,这让桑默知道,外面有人在等着她出去,有事要禀报。
“莫云,我出去一会儿,等会儿在回来陪你继续聊。”
再看了莫云一样,桑默便起身出去了。
出来一看,门外的人竟然是万俟珩。
“珩?怎么不进去?”
桑默很奇怪万俟珩为什么只敲门,却不进去,让她以外外面的人是有事要禀报的侍人。
“知道默儿你在里面定是有话在说,我又怎忍心进去打扰。不过眼下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处理,所以才让你出来的。”
万俟珩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对莫云有种莫名的排斥感存在,因为,他总觉得桑默待莫云是与他们不同的,这让他无名的着慌。
“出什么事了吗?”
桑默一听万俟珩说是真的有事,不禁想到是急需自己处理的事情。因为,一般情况下,所有的事情都是万俟珩在处理的,极少有需要她出面的事情出现。
“嗯,是有关薄奚姝人父子的事情,在前堂大厅,我们还是过去再说吧。”
见桑默脸上着急的表情,万俟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说清楚,事关薄奚姝人父子的性命攸关的,他觉的还是由桑默来处理比较合适。
“薄奚姝人父子的事情?他们出什么事了吗?”
桑默听见是关于薄奚姝人和环儿的事情,觉得既奇怪又惊讶,她以为这整个府里,就属他们不会有事情了的,谁知,这会儿事就来了……
“是的,有人找上门来,说要将环儿带走。”
一边走着,万俟珩一边回答着桑默疑问。顺便也简单的将事情简述了一遍给桑默了解。
“薄奚姝人是红月教的圣子?这怎么又扯出来一个红月教,这又是个什么东东?”
经过万俟珩的简述,桑默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只是,对于薄奚姝人忽然变成一教圣子表示有些摸不着头脑。
“红月教是云霞国的一个由男子组织而成的教会,是专门收留那些不服本国女子乒的组织。这无疑是直接挑战云霞国君主的一种存在,所以,他们这红月教可是被云霞国国主下令灭教的邪教。只是,我一开始没想到薄奚姝人竟然会是一教圣子,而且这会儿还被教徒找上门来了。”
桑默的不解,万俟珩都一一为她解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