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会,迈不开脚步,心里早已产生波澜:“为何他的影像那么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疏远的可怕。
白亦就这样看了他许久,心底还是有那么种冲动和好奇,想要看一看那个人的脸,看看那如墨的长发下究竟是个怎样的绝世容颜。
只是眼睛骨碌碌得转着,不自觉地被他手里的鱼竿给吸引住了。
顺着那人望着湖面的目光,白亦看到了清澈见底地湖面下平静地垂下的精巧的鱼钩,本来是平平常常的一件事,却让白亦发现了它的不平常之处,原来被金色丝线吊着的竟是一根笔直的鱼钩。
额……你以为你是神仙阿?
白亦禁不住笑出声来,“呵,这人也太奇怪了吧,明明就是直钩还想钓鱼?神经病……无可救药。”
嗯?一句话说完才觉得有什么事不一样了,神经病是什么病?明明古代没有,我怎么就说出口了。
正在垂钓的男子也许听到了这样清脆的笑声,微微朝白亦的方向看了看。白亦终于了了心愿,看到了他整个的样子。
原来他长得竟是这样的好看,就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倾斜而下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白亦忍不住想,要是他此刻站起身来,那样绝美的脸庞配上颀长纤细的身材该是惊才艳艳,世间难寻啊!
在见到白亦快要吞下一个鸡蛋的情况下,像是看到一件趣事一般,他眼角微微上扬,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
让白亦失望的是,他只微微看了她一眼就再次望向了那如镜子般干净的湖面,神色冷淡,仿若开始微微笑着的并不是他本人一样。
白亦自觉没趣,嘟了嘟嘴嘴,喃喃自语,
“就算你长得比人家好看,也不能这样不把人家放在眼里吧。”好歹我也是美女一枚好吧,真是不解风情,连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额……突然发现自己这话说的好恶心哦,都十七岁的人了好吧,花一样的年纪。
这只能说白亦从未意识到自己的容貌,要说她与眼前这位绝世美男真真是各有各的美。
在白亦抱怨那个男子没礼貌的时候,“噗通——”一声传进了白亦的耳朵,怀着无比强大的好奇心,作为好奇宝宝的白亦再次看向了他的方向。
这一次见到的已经是比刚才见到他绝美的脸庞还要令人惊奇的事了,那个人竟真的用直钩钓上了一条鱼了。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哇,我怎么突然想到这句话了。”
呃……奇迹总是喜欢出现,比如现在,白亦还来不及大叫出声,那人很是白痴地将钓到的鱼扔进了平静无波的湖面,惊起一片涟漪。
“这人好生奇怪,在这样一个昏暗的天气下钓鱼本就是下雨天晒太阳,无聊;竟然钓到了还不晓得珍惜,多此一举,变态。”
白亦心里虽然纳闷,也没想过要真的说出口来,虽然心中对这人的好感度下降了几十个百分比,但硬是无法就这样转身离开,
“哎呀,只说我自己自讨没趣好了……看着他就这样做着那些奇怪的又单调的事情也是种享受呢。”
就这样,白亦像欣赏风景一样地凝视着那个坐在轮椅之上的公子,完全沉浸在他优雅的动作和举止中了,她或者根本就想不到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沉沦。
“呵,你长得好好看哦。”
话一说完才觉得自己太tm有失体统,连忙抬手捂住嘴巴,紧张地呼着气。
tmd,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痴了,有毛病不是,更奇怪的我竟然紧张了……尼玛不会碰到鬼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白亦的声音显得太轻还是怎么回事,那静坐的公子竟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悠闲地坐在那里继续垂钓,被自己那句话吓到的白亦这才放下捂住自己嘴的双手。
熟不知那摆弄着鱼竿的白衣公子脸上隐约透着些淡淡的笑意,只一瞬又变成了最初的冷然。
说实话,他真的是一个绝冷的男子。一举手一投足,高贵冷酷,缺乏人情味。
灵敏的听觉让白亦意识到有人在向这里接近,做好万分警惕的时候,她关心地再一次地望向了那位公子的方向,竟看见几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正眼一瞧,才发现那些人正鬼鬼祟祟地接近那位贵公子,拿着武器的动作显得娴熟而又夸张地有点滑稽。
紧张地急促感的影响下,白亦心里竟突然有了那么点想要保护那位公子的yù_wàng,她脚尖点地,娇小地绣花鞋在石拱桥上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她体态轻盈地飞到了对岸,却没有停在那位公子的身侧,而是盈盈落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你们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竟敢扰了本小姐的雅兴,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管,反正她本来就被气得很不爽了,现在正好小试身手,不打白不打。
还没等那些人说话,袖中长长的丝缎随着她唯美而飘逸的动作突然出现绕上了那些人的脖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