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包包咬破手指,将指腹上的血挤出来,抹到小桃木令上,幻大了桃木令跳到顶端和红珠平视着,嘴里念开了咒语,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红珠子,看着红珠的变化,觉得这种光芒似曾相识,当即一回忆,好像就是当初和潘小溪同赶骷髅队返乡,结果半道潘小溪不见了,留下她一人在那剑魂的墓室里,直等到次日黄昏,潘小溪还没回来,她将骷髅们列队还未出发,骷髅们空洞的眼眶里就是齐齐射出这样的光芒,所幸她人当时在队伍的最后,检查骷髅的队列,亲眼见到老乞丐和那个叫小樱的小女孩儿,被这些光芒照射倒地而死,她慌乱中边甩着灵符边逃出那个墓室,背部仍是像是受了一股极大的推力,口吐鲜血,一路上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回古城的小树屋,想起那个遭遇,顿时心内大惊,一时分了心神,连忙掏出腰间的符咒甩出手去,不料胸口一热,张嘴又吐出一口鲜血,从桃木令上摔下地来。
“呆子!”悦乐高声一喊,顾不上钱思语正拔着她手掌上的细针,就想冲出草丛,钱思语也是一阵心惊,以至于手上本已拔出一截的细针,被悦乐一声喊,反倒又刺回悦乐手掌内更深处,悦乐手臂一麻,倒吸一口冷气,呆愣的望着钱思语,又扭头望向麦包包。
“不要过来,你带我妹妹快走。”麦包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扶住她的桃木令,却站不稳身体。悦乐动了动身体,一脸幽怨的表情,也不知道钱思语这乱来的一针为什么会扎中她的穴位,根本移不开步子,钱思语看着受伤的麦包包,也不知道打哪儿来了一股勇气,丢下悦乐,从草丛里飞快的冲向麦包包,一把搀扶住麦包包,伸手擦拭着麦包包嘴角的血迹道:“姐姐,我来保护你。”
红珠的光芒已经罩住了她们姐妹两人,钱思语掌心朝上,双掌像是想要抵挡红珠的靠近似的,把麦包包紧紧护在身旁,麦包包自然不愿意体弱的妹妹来保护她,还不等她和钱思语交换位置,见那红珠竟退远了许多,光芒也比之前弱了许多,不禁疑惑得把钱思语一阵打量,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是她体弱的妹妹吗?怎么会这样?她一不会武功,二不识方术,怎么可能抵退这个东西呢?
“哈哈,原来这个红珠怕我呢,姐姐,趁这机会,你和悦乐姐……嫂嫂,赶快逃了吧。”钱思语开心的回头说道。
“那怎么可以?妹妹,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你。”麦包包尽管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的缘故,但该坚持的她还不至于忘记,她说着伸手从钱思语身后的脊椎骨从上摸到下,是她那个体弱的妹妹不假啊,这纤弱的身体,既无外力也无内力的,怎就退了这红珠呢?
草丛里的悦乐开口道:“贞儿妹妹你要是能吓退它,你就多吓一会儿吧,眼下我这般模样,你想让我们先行逃命,我也是移动不得,还须片刻才能解开穴道,你要撑住啊。”
“嫂嫂放心,举手之劳罢了,我根本就没使力,哈哈,真好玩。”钱思语说着又朝贴近她们的红珠挥动着两个手掌,红珠果然又退了开去,不过没等她乐完,红珠掉转方向朝草丛方向的悦乐冲去,吓得钱思语拉过麦包包就往悦乐的地方移动,如此和红珠远远近近玩了几个来回,三人被困在那片草丛里不敢再做任何的移动。
钱柳烟悄悄的问花衣老汉道:“太老爷,您看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何金针人偶能伤了大姑娘和那位姑娘,却近不了贞儿的身,这人偶不是当初克制她亲娘的吗?”
花衣老汉抚须道:“只要两个娃娃暂无性命之忧便好,老夫若知这其中的因由,早让娃娃们灭了它去了,用得着在此操老心么。”
众鬼魂身后的地面一阵鼓动,黄铠剑魂也看到了方才的一幕,急忙趁此时机遁地去往刑房的方向,潘小溪依然倒在刑房的地上昏迷不醒,剑魂急得掐了掐潘小溪的人中穴呼唤道:“主人,你赶紧醒醒,小老儿我搬不来救兵,这外头倒来了你的救兵,正和红珠子纠缠着呢,你快随我出去。”摇晃了半天,不见潘小溪醒来,索性抱住潘小溪身体,遁地逃到刑房外,还不待靠近钱冢牌坊,和钱思语对峙中的红珠突然又向他俩飞来。剑魂一惊,不敢和它交手,隐身离去,留下昏迷的潘小溪前。
“小溪。”钱思语眼尖,一声呼唤就跟着红珠追赶过去。
“妹妹别去。”麦包包伸手没扯住钱思语,回头看了悦乐一眼,又道:“你自行在此解穴,我得护着我妹妹。”抬步往前直追。
花衣老汉和钱柳烟不得不再次现身,挡住钱思语往后推道:“出去出去,别进来。”推揉中,正好把钱思语推进赶上来的麦包包怀里。钱思语踮起脚尖往牌坊里看着潘小溪,见她又被红珠的光芒包围,红珠外面的金光忽明忽暗的闪动着,麦包包叹道:“糟糕,这东西像在吸食破书的血液,也不知道被它吸了几次了,再这样下去破书会死的。”
花衣老汉道:“大娃娃,书姑娘暂时还死不了,这些年来每个被它抓来的人,至少要被吸食九次才能变成一副白骨,而书姑娘如今已是冥府御赐钦差,更是需要九次以上才能化去她身上的催命符,之后才化成白骨。”
麦包包对着空气道:“老祖宗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该如何化解了它。”她转过钱思语的身体又道:“妹妹,你刚才到底怎么吓退它的?”
钱思语把双掌往麦包包眼前一伸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