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包包喊道:“看来此剑需饮血认主,日后难生二心。有缘人,给它血。”潘小溪在树林中乱窜道:“不行不行,我细皮嫩肉的,一向最注重保养我的皮肤,哪儿都割不得。”幽冥剑在半空中震出一阵剑鸣,加快了飞行速度。潘小溪抱头鼠窜,加快了奔跑绕圈的速度。麦包包急道:“有缘人,你为何如此固执,无需太多,数滴便可。”潘小溪边跑边叫道:“不行不行,好端端的随便割哪里都不行,又不是让你流血,会疼的,哪怕是割我手指都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我不要这玩意儿了总行了吧?”人逃剑追,一人一剑在山林里窜个没完,麦包包无奈,只好双手捧着脸蹲在地上等待。潘小溪回头道:“你找别的主人去,我不当你主人总可以吧?”幽冥剑停在半空抖了抖。潘小溪双手扶膝,气喘吁吁道:“就是嘛,感觉像是跑了五公里,累得我腿软,你还追个没完,哪有逼人当你主人的道理。”幽冥剑的剑锋倒转,剑尖偏移了方向,不再直指潘小溪,潘小溪笑弯了一对明眸:“嗯,对,你乖,快走吧。”幽冥剑又发出一阵剑鸣,缓缓将剑尖指了回来,唰的飞刺过来。潘小溪一惊,凌空跳起,双腿一劈,幽冥剑从她的胯`下直穿而过,她刚落地还没站稳,猛一回头,幽冥剑朝她屁股直刺而来,她拔腿往前飞奔,又回头怒骂道:“发神经的剑啊,再逼我,再逼我,我就把你捣烂了,这么难伺候,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我主人啊?反了你!”
yòu_nǚ扶着老乞丐笑弯了腰,麦包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潘小溪又气又急,她不仅要留心前方错落生长的大树,还要防着身后的幽冥剑偷袭,眼珠一转朝一棵大树直冲而去,心里偷笑道,让你追我,来呀来呀,扎进这棵树里,等我拔`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眼看就要撞上大树,潘小溪双脚起跳,沿着大树往上跑,单腿往粗壮的树干一蹬,想弹离大树,谁料脚一滑,从树上摔了下来,腹部压上一根老树根,她痛苦的扭转身体抬头望剑,幽冥剑没如她设想中那样扎进大树,而是长剑倒悬,笔直的朝她刺来,立马把双手往地上一撑,她就想跑,右脚勾到另一根老树根,整个人飞跌出去,扑趴在地上。潘小溪爬起身来,看着脸下泥土上的血迹,捂着鼻子骂道:“真是流年不利啊,还是见血了。”她抬手指着幽冥剑道:“这下你称心如意了?”幽冥剑极为配合的停留在空中发出一声剑鸣,她更加愤怒道:“他地球的,你给我呆在这里,别乱动,不就要血吗?我给你!要敢割伤我,把你熔了!”她见幽冥剑缓缓的降到地面,插`进她脚边的黄土中,一抹鼻孔下的血液,涂到剑锋上,鼻子酸痛肿胀外加有点儿麻,潘小溪又往幽冥剑上多抹了几道鲜血,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直接踢向幽冥剑柄,长剑倒转起圈圈,飞旋着发出一片白光,白光中点缀着几处红点,一点一点往朱玉上推移。
潘小溪看得失神,我的血怎么会和师父的眼睛相融?红点消失后,白光中浮出一幅影像,潮湿的火把石道里,一个头戴黑方帽的黄衣道长,背插拂尘,手执一柄桃木长剑,正行走其中。潘小溪心中暗惊,那不是钱府密室的通道吗?怎么有个道长?难道他要抓朱煞?糟了,师父有难,我在赶骷髅还有七日期限,怎么办?麦包包指着影像问yòu_nǚ和老乞丐道:“这是你们挖过的坟?”yòu_nǚ和老乞丐摇头不语。白光消失了,幽冥剑掉在地上弹跳几下不动了。潘小溪冲过去,双脚踩剑又跳又踏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看见你,我就心烦,你还让我看这东西,我更加心烦。”她低头望着剑柄上的朱玉,消停了,蹲身捡起幽冥剑沉默。
麦包包扶起东倒西歪的骷髅道:“有缘人,天色渐晚,我们无法到达良戟峰顶,今夜就到墓中过夜吧。”潘小溪抬起脸来:“墓?”麦包包数着骷髅道:“对,就住他俩挖塌的坟墓,遮蔽之处好栖身,比住这树林安全。”她转向yòu_nǚ和老乞丐道:“我们不取财物,我同伴是那守墓剑魂的主人,我们便可以帮你们挖了那坟,明晨赶尸上路,仅是夜宿。”yòu_nǚ和老乞丐急忙行礼,老乞丐道:“恩人何出此言,随我来吧,无主横财,见者有份。”潘小溪的眼皮又跳了跳,她支支吾吾道:“包包,我想回去一趟。”麦包包把骷髅队旁的铜锣和摇铃捡起来,递过来道:“有缘人,你怕什么?朱煞你都不怕,还怕夜宿墓中吗?”潘小溪一听朱煞之名,抬手揉了揉跳个不停的眼皮道:“我要是怕住在墓里,我还敢连夜赶路回去吗?我总觉得我必须回城一趟。”麦包包道:“山路难行,何况你不会轻功,夜行极不安全,留宿吧。”潘小溪扶剑不语。
yòu_nǚ瑟瑟缩缩的从骷髅队边捡过那块麻布,费力撕了开来,掏出怀里的针线包,穿针引线,缝了起来。潘小溪不禁问道:“不是吧?你随身还带这种东西?”老乞丐笑道:“落魄为丐,四海飘零,屈指可数的家当也只有自身携带,不足为奇。”潘小溪提剑往土面上戳了戳,yòu_nǚ道:“恩人,过来试试这个剑袋合不合适。”潘小溪又惊又喜:“你……你是替我做个剑袋?”yòu_nǚ头一低,两手扯着麻布不停的搓揉:“我自作主张,觉得恩人可能需要一个剑袋来裹这柄长剑。”潘小溪干笑了起来道:“忻娘你真细心,别喊我恩人,怪怪的,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叫半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