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难控制恐惧的胡快趴在工作台后面,把手伸向了刚刚制作的“地滚式礼花弹”,心想,绝不能像上次被动的挨打险些丢了性命,就没等走动的声音再次响起,一甩手贴着地皮抛出了一枚。
礼花弹导火索重现着好看的火花瞬间滚到了门外,恰好,一条弓着身子跃动的黑影和礼花弹装了个满怀。轰然一声巨响,那条黑影被凌空掀起,惊恐中的胡快下意识的又抓起一枚扔了出去,又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在五彩缤纷中划破了夜的寂静,两枚礼花弹结束了恐怖的行走声音,门外,恢复了静谧。
凭感觉,这个偷袭者已经遭到了重创,或逃之夭夭了。胡快点亮马灯,一手提灯一手举着礼花弹,谨慎的移到铁门外,却发现了另一种景象:一条形体巨长粗猛的黄毛大狗四肢张开着,躺在草丛中,腹部黄毛烧焦流淌着血,牙齿外露双眼半闭半睁,奄奄一息了。
胡快定定的站着,望着这条被意外伤害的生命感伤无限: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无辜,而不是横行霸道的恶魔!
回到工作台前,他久久的注视着礼花弹考虑,这种防身武器是不是太重了呢?是不是应该放弃这种不人性的自卫呢?
可是,一想到残废卧床的沙比,想到身负重伤的龙藏甲师父,无辜遭陷的毕局长,被撤职的凌法天队长,还有自己死活难定的明天,他又坚定的把剩下的三枚装进了迷彩包。
阳光洒遍田野的时候,胡快终于盼来了凌法天的声音:“胡快,你在哪?我已见到陈重厅长。我们有希望了,回去详谈,等我。”
胡快兴奋了:“太好了,凌队,我在野外车场。盖黑盖的镖手仍在跟踪我,我不敢贸然行动啊,怎么见面,我听您的指挥。”
凌法天沉思了一会道:“如果是这样,我们都要小心,不能在公众场合见面。这样,我弟弟有一处就要拆迁的旧房,是十层阁楼,整栋楼已经清空,这两天就要拆掉,地点在北城菜市场,是小商小贩的集散地,人员杂乱,有隐蔽性。”
“楼体上写着很大的白色“拆”字,我们在此处集合。带上所有证据,省厅马上就会派人下到北城,只要毕局出来,盖黑盖就完蛋了。我们必须用最快的时间,做好应该做的事。记住,从临街数,第三栋,一单元,十楼阁楼,我在十楼窗口吊上一捆大葱做标志!”
胡快振奋的回答:“记住了,凌队。有你在,我就在,胜利属于我们!”
这几天,盖黑盖进入了极度亢奋中。他设计的阴谋一个一个实现了,并且,达到了预期的可观的效果。
凌法天离岗削职,毕虎被纪检委“以拘代侦”式“双规”了,完全失去了权威和执法效力,胡快决斗后已弱不禁风无力回天,抓捕他的人跟他抗衡的对手都人去楼空,消失了威胁。北城公安局目前处于群龙无首,一盘散沙,调查搁浅的乱麻状态。
唯一没有干掉的是,那辆闹心的山鹰怪车。但是也无大碍,在北城这块地面上,所有的路段,都有密集的监控封堵,怪车已经成了形同虚设的不敢上路的死车。
摇晃在狼皮椅子上的盖黑盖一脸得意,回味着这几天的阴谋成果。他想,真得好好安排安排这位金三五书记了。
这一系列巨大的变化,三五书记贡献非凡,让他从地狱之门,重返人间天堂,这种起死回生之恩,必当厚礼重报啊。重报的同时,还可以给这位权力书记再套上一道金钱的枷锁,让金三五永久性地成为铁板保护伞。
想到此,盖黑盖满怀自信的拨了金三五的手机号:“三五书记吗,我是兄弟盖黑盖。这几天,您操劳太多,一定累坏了,兄弟我于心不忍啊。今晚出来放松放松吧,一是兄弟给您带了实实在在的厚礼,不是人民币了,而是您喜欢的美元啊!”
“二是我特别为您准备了您喜欢的运动套餐,您啥也不用管了,准备好充足的阳气即可完成床上的节目。我还专门给您备了两瓶俄罗斯a级虎骨酒,以壮大书记的威猛功夫。”
今天的金三五似乎心情不错,就接过了话题:“盖大老板,怎么,风浪刚平,又有闲心了?真不愧是善察我意,善解我心的奇才。不要卖弄了嘛,我今天就尊令你一次,听你的安排了。”
“不过,礼不必太重,精品就行嘛,待遇不必太高,尽兴就可以嘛。好,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一定参加,就这样吧。切记,环境要安静,注意负面影响。”
盖黑盖大笑:“看来,三五书记早有准备,弓已拉满,箭在弦上,只等一射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