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是这个意思,在英文里这个词可以追溯到17世纪的英国……”我指着不二的解析,他想了想,“可能是文化的差异,这个词在日语中只有这个意思。”
不二来辅导我功课是在某个晚上开始的,我不敢烦阿若,而且,上次把阿若的资料偷给姝离后,我始终不安。
如果阿若知道了,他会有多生气?
“怎么了?”
“好倦。”我揉揉眼,不二把书合上,“先休息一下吧。”
他走到窗旁,冰眸注视着黑夜。
“好奇怪的感觉。”我站在他身旁,盯着黑漆漆的院子。
今天……安静得出奇。
“西奈早点休息,今天我要参加集训。”
我有些疑惑,却也没想多问什么。
“砰——”
响彻夜空的枪声,我望向阿若家的小森林,除了黑暗一片,再无其他的东西。
“发生什么事了?”我披上外套要和不二一起走,他只是温和地笑着,“没什么,他们在练习射击。”
我觉得很不妥,“为什么要练?”
不二似乎很急,只是对我说,“西奈,呆在房间里。”
我心底生出一阵焦躁,他走后,我按着阿若的号码,那边的音乐一直回旋着,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所有的人都那么奇怪,所有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我跑到姝离的房间,房门的门把上染着鲜血,我心口一缩,推开门。
冰冷的枪口对着我。
“姝离……”
她喘着气,见到是我,一下子瘫到地上。
鲜血从她的肩口不断涌出,我要去拿医药箱,她却拉住我,“擦干净门把上和地上的血,日吉若等下会带人找过来,帮我拦住。”
“为什么会扯上阿若……?”
她脸色越发苍白,“快点。”
我给了她一条毛巾,让她按住伤口止血,扶她到洗手间后,我迅速擦干净地上的血,拿出她带来的医药箱,“姝离,让我看一下伤口。”
她咬着下唇将手移开,我掀开她的黑衣服,血窟窿还有血不断涌出。
她额上全是冷汗,却硬是一声不出。
我带上手套,拿起针,液体从针口溅出。
姝离用手臂拦住我,声音很小,“不打麻醉……”
我胸口一疼,有些无力地把麻醉剂收回去,姝离不信我,她无法将昏迷的自己交给我。
一阵敲门的声音,我和姝离均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