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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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车场会合严睿后,三人开车径直向香山墓地驶去。
和小宇离去那天不同,今天的严雅兮象一只活泼的百灵鸟,在车后座上不住地说话,咯咯笑个不停,连开车的严睿都觉得心里奇怪,自己妹妹的姓格不是很内向吗?今天怎么象是变了一个人?
小宇忽然想起了什么里取出那三本箫谱,对严睿道,“睿哥,这是那三本箫谱,我给你带来了。”
严睿左手开车,右手接过箫谱,扔给了后座的严雅兮,对小宇道,“小宇,谢谢啊,我真是糊涂,居然给你带错书了,等到了我家,我就把那三本给你准备好的练习箫谱拿给你,说句老实话,如果你今天不来的话,我可要惨了,我爷爷昨天晚上到的苏州,今天恐怕就要考查我的功课,如果被他发现了,我免不了挨顿臭骂。”
“你爷爷来了?”小宇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段时间他越是研读这三本箫谱,对严老爷子的佩服就越是五体投地,在他的注释中,包含了太多精妙的技法以及对古箫这种乐器的理解和感悟,小宇很想看看,这位已经达到了宗师境界的严老爷子,究竟是位何等的神仙人物。
“嗯,苏州是他的老家,他几乎每几个月都要过来一次,住上十天半个月,顺便指点一下我们兄妹,兰兰倒还好,她学的是古琴,我可惨了,几乎每天都要挨骂。”严睿边说, 边皱起了眉头,显然,他的悲惨生活即将开始了。
严雅兮在后面嘻嘻笑道,“哥哥,你就知足吧,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想拜爷爷为师呢!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嘿嘿,这倒也是,如果爷爷想收徒的话,恐怕咱家的门槛都会被拜师者踩断呢!”
三人说说笑笑,车子已经开上了山路,在公墓办事处前停了下来。
在公墓办事处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小宇三人沿着水泥台阶,一直来到了给老张头买的墓穴前。
只见墓穴已经装修妥当,里面打扫得很是干净,在墓碑前方小小的门户前,两只威武的石狮镇守在那里,在石狮边上,是两棵新栽下的一人高的松树,墓穴四周都围着石制的栏杆,显得庄严肃穆。
公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和小宇一起把骨灰盒放在了墓碑前的石匣中,从随身带来的水泥桶中取出水泥,把石匣的缝隙用水泥砌上,老张头从今天开始就永远安息在了这里。
小宇从背包中取出准备好的供品端端正正地摆在石匣上,又取出一个酒杯倒上了老张头生前最爱喝的绍兴五年陈,一连倒了三杯撒在了老张头的墓前。
“干爹,你安息吧!”小宇跪在老张头的墓前,一连磕了九个响头,两行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严雅兮和严睿两人也都在老张头的墓前磕了三个头,和小宇一起祭奠这位已逝的老人。
锡箔元宝燃烧后的青烟在墓前袅袅升起,带着亲人们的无尽思念,升空远去,老张头的音容笑貌好似放电影般在小宇眼前不住闪动,小宇在墓前泣不成声,不能自己。
看着小宇悲痛的模样,严雅兮在旁边不住地抹眼泪,就连严睿的眼眶也不觉泛红了起来。
三人在老张头的墓前足足呆了一个小时,小宇这才在严氏兄妹的安慰下,从山上走了下来。
“睿哥,小雅,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小宇不好意思地向两人打着招呼。
自己刚才实在太过悲伤,耽误了两人那么多的时间,实在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严睿拍着小宇的肩膀道,“小宇,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那么客气吗?张老伯已经过世一个月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就不要再这么伤心了。”
小宇点了点头,“嗯,哭了这么长时间,我觉得好多了。”
严睿看了看表,‘唉呦’了一声对小宇道,“已经快十二点了啊!咱们赶紧回家,我爸妈还等着咱们吃午饭呢!”
严雅兮也在旁边道,“是呀,妈妈早上就开始和阿姨一起忙活了,说是正好今天爷爷也在,要露一手给我们尝尝呢!”
三人上了车,向严家驶去。
严家的午饭十分丰盛,摆满了整整一张大圆桌,鸡鸭鱼肉一应俱全。
小宇终于见到了严东升老爷子,只见他大约七十多岁的年纪,长得鹤发童颜,精神矍铄,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只是老爷子神情很是严肃,不喜言笑,让小宇觉得心里有些怕怕,只是听到严睿把小宇介绍给老爷子,说他也很喜欢古箫时,严老爷子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吃完午饭,严老爷子品了口茶,对严睿道,“小睿,你跟我来,我要考校一下你学习的进度。”
严睿浑身一哆嗦,嘴里‘哦’了一声,满脸苦相,小宇见了暗觉好笑。
严老爷子站起身来,刚走了几步,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对小宇和严雅兮道,“你们两个也一起来听听吧!”
小宇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严老爷子会让自己旁听,他指导严睿吹箫时肯定会指出不足之处,传授一些独门秘技,这可比自己看箫谱要强上太多了。
“小宇,还愣着干什么?咱们快走啊!”严雅兮看爷爷和哥哥都已经走出了房间,而小宇却仍坐在那里发愣,赶紧推了推他的胳膊。
小宇这才反应过来,拿了自己的玉屏箫,和严雅兮一起急匆匆地向乐室赶去。
等他们走进乐室的时候,严老爷子已经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