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贵仪妹妹说得有理,毕竟身份不同,我们姐妹还是多担待。对了,伊贵仪妹妹,我听说草原上有一种药,对防治风湿、头痛特别有效是不是?”兮离柔柔地道,“说起来,这草原上可真是出乎意料地美,我现在还对去年秋猎时所见的风景念念不忘呢!”
伊贵仪的笑容真了几分,道:“草原的美,却是是别处比不上的呢。姐姐是要那种药么?我这里还有许多,想要地话妹妹派人去取给你。”
“不劳烦你。我只是好奇罢了。听说这药灵验地很?”
“是呢,这可是长生天赐予我们一族的宝物,立竿见影。”
“是这样,原先听说,我还不信呢,现下连伊妹妹都这样说,那肯定是真的了。真是太神奇了。”
“好了,你们一个个的,闲话就回自己宫里说去吧。本宫也乏了,你们今日且退下吧。伊贵仪,此次下不为例。”安皇贵妃不耐烦的打断兮离的话,屏退了众嫔妃。
兮离回到宫中。
今日安皇贵妃的脾气不太对。仔细想想,宫中没有什么事能令她这样烦心的……那么烦恼又担忧地表情……难道是前朝出了什么事么?!
与此同时,前朝。
兵部尚书、大将军安凌,也就是安皇贵妃的父亲出列对晔成帝道:“启禀皇上,传来八百里加急,越国突袭了我国南方边境!”
朝上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群臣交头接耳,万分不安的样子。
这场面看在晔成帝眼中,真是万分厌烦,虽然一年前借由王家的倒台收回了吏部尚书这个重要职位,总算在重要部门有了自己的人。不过这些在朝的大臣,大多数却是安稳了几十年,已经过惯了平稳的日子。一遇上这种事情就乱了分寸。更加坚定了晔成帝要改革前朝的决心。眼睛仔细地观察着这些大臣,默默地记下他们的表现。现下的他们便就是在决定自己以后的命运……
“皇上,老臣以为目前我国应当好生休养生息,还是息事宁人的好,请皇上派人与越国和谈。”晔成帝瞄一眼说话的臣子,父皇的旧臣,已是65岁高龄了,看来这年纪大的人还真是不适合呆在朝上了。休养生息……休养了几十年了还休养么?和谈?这等劳民伤财又没好处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
“皇上,越国这样做,分明是视我晔朝于无物!恳请皇上派兵开战,扬我晔朝雄风!”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参将,这话明显是逾越了,可晔成帝不在意,谁叫他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呢?就是要打!才能打出晔朝的威信!晔朝的地位!
晔成帝眼光略过一群武将。
安凌已经老了,这般重要的任务他还真不太敢交给他。这场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看着方才说话的参将,他记得是昨年的武状元,是阮卫轩8纾阮修正的儿子?是个好人选,只是职位还是太低了些,还要找个镇的住的人去才好……
晔成帝正考虑着,那安凌观晔成帝面色,心知这场仗是非打不可了。他虽然不想再上战场在刀头上舔血,但是若是皇上派了别人去,而那个人又打了胜仗回来,那他不是会被架空权力?这些年,他知道皇上对他们这些老家伙的不满。正因为这样,他才更要守住他在军中的地位,守住他的家族……
安凌上前一步:“臣甘愿挂帅!”
晔成帝看着捣乱的安凌,恨得牙痒痒,可是他现下不能驳回安凌的请求,现在的安凌在军中拥有太高的声望了……
安凌!你最好打赢这场仗!晔成帝道:“准安凌怪帅,阮卫轩为副将,摔三十万大军南征越国!”
思考了片刻,晔成帝又道,“派人去给羌族可汗报信,越国有意北方土地,要羌族与晔朝共御外敌。”
退了朝。
晔成帝先是去了安皇贵妃那里,匆匆劝慰几句便出来了,这时他实在不想对坏了自己大计的人的女儿温情脉脉。
晔成帝到了宸月轩,犹豫了片刻还是进去了。见女子正在书桌前拿着一本女诫读着,他又不禁感叹,不愧是阮修正的女儿。
他这个妃子,虽然还是稚气未脱,却极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不让他多费心。从来,每个妃子在他面前就是引诱、上眼药和被上眼药,只有她,从不在她面前多说什么,多做什么,若不是影卫的存在,他又怎么能知道这个天真的女人为他的坚强?看着她在这一年间一步步走向成熟,他感到欣慰,也感到失落。
他享受女子为他做的一切,却也失落着女子不让他看见她更多的一面。这样矛盾的心理,晔成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皇上?您怎么来了?怎么不叫妾?”兮离抬头看见晔成帝望着她,眼中矛盾复杂,喜爱欣慰又失落的眼神,心中慰藉,这一年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朕来看看你,朕——你哥哥,三日后便会出征——”晔成帝回神,走到兮离身边,犹豫着道。
“出征!——”兮离惊讶万分,心中却道,果然出事了,看来安皇贵妃的父亲也会出征的,怪不得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皇上——”兮离张口欲言,半天,最终叹了一句,“妾相信皇上。”
晔成帝看着眼前的女子,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就要喷发而出。收拢自己的情绪,晔成帝逃也似得出了宸月轩,“朕改日再来看你。”
出了门,夏礼问道:“皇上接下来想去哪儿?”
晔成帝定了定神,道:“去芸菲阁